第193章 果篮！红宝石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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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的一角儿有一家大型剧院，这里富丽堂皇，晚上，这里经常会上演一些大型的歌剧，而白天，这里会变成黑市掮客们的乐园。
剧院侧门，格兰特和贾斯汀推门而入进入剧院内部，看着弯弯绕绕的回廊，格兰特愕然，他在这儿看过戏却从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
“所以，那个用匕首刺杀大卫的军兵就被当场打死了？”
“是的，大卫大人为此还特别生气，他本想留下活口儿审询的，所以现在军中特别动荡，好了这里人多，小心被人听到。”
听完了贾斯汀对大卫被刺杀细节的描述，格兰特眯起眼品味着──大卫被刺？“红宝石”异常忙碌？还有……前段时间布里奇斯与尼鲁十四世之间的不爽……
想到这儿，格兰特的眼神从老练变得阴鸷了。
贾斯汀拿出菠萝样式的面具自顾自的戴上，他又在大厅门口唤来侍者，要来一块黑布交给格兰特，让他简单蒙住脸。
“这里所有人都要带面具的，戴黑布的是买家。”贾斯汀带着格兰特步入剧场大厅。
格兰特整了整蒙面的黑布，问道：“怎么称呼你们的主管？”
“大人叫他果篮吧。”
格兰特点头。
昏暗的大厅，上百张桌椅摆在那里而不显拥挤，今天台下的人影并不那么多，台上正在进行着拍卖，主持人站在台上絮絮叨叨地叫拍着各类情报和奇珍财宝。
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张圆桌，一个人。
那人也带着一个遮脸的面具，面具是果篮的样式。
贾斯汀带着格兰特坐在了果篮身边，那果篮马上开始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格兰特，格兰特也在打量着对方，往身上看，这家伙身材中等，却有一个不小的啤酒肚，往脸上看，这家伙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面貌，但是，那从面具里露出的双眼眼袋又黑又重，那双眼黄浊而又凶狠。
一看这人就不好惹！
“菠萝，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大客户？”果篮开口，声音冷冷地，格兰特听完心中就一沉。
贾斯汀马上开始对果篮捧自己这位大客户，说他在“红宝石”消费了多少多少数额。果篮听完后微微点头：“这位大人，菠萝的大客户就是我们组织的大客户，而大客户的要求我们都是尽可能去满足的，请问您要见我有什么事？”
格兰特瞥了果篮的啤酒肚儿一眼，抬眼道：“主管大人，我需要和贵组织更紧密地进行合作，我要动用你们更多的力量。”
“可以，有事尽管说。”
“在那之前，我要知道你们的能力界限，比如你们倒底有多少人？在明面上能动用多少军队？你们的暗杀能力？你们的情报来源？你们的……”
“好了！”果篮一下打断了格兰特，“这位大人，您这不是要翻我们‘红宝石’的老底儿吗？那是机秘，不可能告诉你这个外人的，有什么具体委托，请讲吧！”
词峰严厉。
格兰特抿了抿嘴唇，半晌继续道：“如果不能买到你们‘红宝石’本身的情报，那我就说说具体的委托。第一件事，去年进我卧室的黑衣杀手是谁，查出来了吗？”
“没有。”声音一点愧然都没有。
“第二件事，听说帝都军部大卫在洗澡时险遭一名内卫兵的暗算，我想知道具体情况，尤其背后指使者。”
“你了解这个干嘛？”果篮一下警惕起来，“抱歉这位大人，这件事也是机密！恕我们不能接受。”
格兰特点点头继续道：“第三，帮我查查布里奇斯跟我有什么过节。”
“抱歉，跟布里奇斯有关的委托我们一概不接。”果篮开始不耐烦了，贾斯汀在旁边一丝不苟地坐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似乎僵在了那儿，尴尬异常。
“好吧，那，王庭署新来了一个女署副，我要她的详尽履历和人际关系，这可以吗？”
“这个可以，我们接了。”
“好，那告退了。”格兰特起身，示意贾斯汀跟自己离开。
“恕不远送。”果篮坐在位子上拿起大木杯喝了一口酒，未等格兰特离去便开始看台上的拍卖了，“大人那我也走了。”菠萝面具弯身道，果篮点了点头，菠萝面具才快跑几步跟上格兰特。
回廊里，格兰特摘在面具甩在地上，快步走出剧院，贾斯汀跟在格兰特后来，他看了看格兰特的脸色，尴尬道：“大，大人，抱歉。”
格兰特没有言语，只是专心地从侧梯台阶快步走下。
“呃，他平时不是那样的人，请您不要生气。”
格兰特没有言语，只是来到了来时的车马，钻进了车厢。
贾斯汀也钻入车厢，他表情严肃至极，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大，大人，至少我没对您不敬……请您不要生气，不要影响到我们的合作。”
“回钦天署！”格兰特冲着车窗外叫了一声，马车缓缓开动，转回脸时，格兰特的脸色已经回归了正常，他对贾斯汀笑了笑道：“不会的，不会影响你我的合作。贾斯汀，你们的主管一定是位军人吧？我看你很怕他，你们之间应该有很严明的等级关系。”
贾斯汀没作声，所有关于“红宝石”结构的问题都不会回答。
“没关系，不过有一件事。”格兰特笑道，“在来的路上，我跟你说的那件事，就是帮你上位的那件事，你还有胆量做吧？不会因为害怕放弃了吧？做不做了？”格兰特说完，悠闲地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盖。
“这……”贾斯汀顿道。
“做不做！？”
“我做！”听着提高音量的问话，贾斯汀轻轻点头，“全仰仗大人了！”
“好！”格兰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月的天很短，天色黑的也比较早，虽然是下午四点，巨大城墙已被夕阳斜照。
一行四骑，悠闲地在巨大城墙周边走着，一名军人，三名文官。
“布里奇斯大人真的不参加晚宴了吗？”说话的是文官里的头目，是一名中年男子。
“嗯，实在抱歉，布里奇斯大人研究军务甚是忙碌，只有时间接见三位研语组的大人。”盖伦笑到，他正引研语组众人去见布里奇斯。
年会之后，为了推进破译敌方语言的工作，格兰特从帝都派出了研派组第二小组，去巨大城墙实地考察，寻找异族语言的蛛丝马迹，访问接触过异族的尼鲁人，收集异族语言情报。而刚才和盖伦对话的那名中年男子，正是曾在格兰特皇宫办公室用几百金币行贿格兰特，最后惨遭面斥的家伙。
格兰特知道他是尼鲁十四世盯着自己的眼梢儿，所以毅然决然地把他派到前线来，一来是把他支走省着自己身边多一双监视的眼睛，二是为了“推进工作，树雄心，立壮志！为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格兰特原话儿。
“汤尼大人，我们到了。”盖伦带着中年人等三人，来到一处庞大军营的楼前，四人翻身下马，步入楼中。
吱扭一声，宽大走廊中，一个最不同寻常的大门被打开，盖伦带着四人走入一间宽畅的大房间。
一月天还很冷，房间里的火炉烧得通红，屋里弥漫着木柴松油独有的气味。
一张宽大的木桌，一个阴沉的中年军人半躺在椅子上，用脚蹬着木桌的桌面，他衣冠不整，白色衬衫的扣子没系，又只袖子随意挽到肘部，露出了小臂上碳笔勾勒般的汗毛儿。
此时，他正慵懒地往手中的玻璃杯里倒着酒，阴冷地看着步入屋中的几人。
“大人，研语组的人又人帝都来了。”盖伦一个敬礼，那名叫汤尼的中年人连忙和两个组员也向布里奇斯施了庭官礼。
布里奇斯的阴郁气质比以往浓烈得多，仿佛都能拧出水来，他喝了口酒，点了点头：“好，你们去难民营吧，那里接触异族的人比较多。”
“……”研语组三人愕然。
“让你们去难民营收集异族语言信息，没听懂？！”布里奇斯眼睛里有些红血丝，看起来很吓人。
“是！”
“听，听懂了！”
“我们马上就去！不打扰大人了……”
谁敢惹布里奇斯？三人接命后，灰溜溜地转身就要离开。
“盖伦，晚上你给三位大人接接风，然后安排他们。”布里奇斯在背后补道。
“是，大人！”
三人闻言露出喜色，盖伦应答后带着三人离开了。
屋里又只剩下布里奇斯一个人，他站了起来，走向窗口，开始跟以往一样，凝视着帝都方向。
他的表情，阴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