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秘报！格兰特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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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尼鲁十三世动容，格兰特小心翼翼地继续道：“陛下，传闻在那无尽的海洋里，还有其它大陆……我们尼鲁大陆，在古时就曾被一块外来大陆撞击过，传说，现在帝国的一个省就是那块外来大陆，当时还留下了连绵不绝的山脉。这是民间的流言，但我在署内和国学院时都专门查找过相关文献，但任何史料上都没有这则消息……不知道是被封锁了，还是确为不经之谈。陛下，这大陆最全知全能的人，非您莫属，这其它大陆……敢问可有此事？这涉及到对占星的正确解读……”
尼鲁十三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道：“不错，不错，研究地很细致，你脑筋很灵活。”
尼鲁十三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告诉你点秘密，王庭内史上，确实记载相关消息。我尼鲁大帝国击败前朝帝国时，从前朝发现了一些更古老的史料，因为怕民众人心惶惶，不务生产，不能安居，于是就封锁了相关史料，只在王庭内史上记载，不对民众开放。”
尼鲁十三世顿了顿，正视着格兰特继续道：“据王庭内史记载，这世上，确有其它大陆。”
格兰特倒吸一口冷气，这种信息从国王嘴里说出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尼鲁十三世又道：“前朝史料记载，几千年前，外来大陆曾与我们所在的大陆相撞，黄省就是那时形成的，坊间的流言……是真的。格兰特啊，你现在知道了，但这对占星有帮助吗？”
此时，格兰特内心震惊无比，虽然是钦天官，但他对天文、地理、自然科学等学科也没少涉猎，想想黄省的面积，怎么也得有70万平方公里吧？原来竟真是的一块外来的大陆，再想想黄省与帝都之间的万里大山，天哪，当时撞击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场面，回了回神，格兰特认真道：“如刚才陛下赐言，我们尼鲁大陆真有与其它大陆碰撞的前例，那么臣现在认为，这次客星代表的灾祸，极有可能是再次有新大陆接近尼鲁大陆。”
“嗯。”显然，尼鲁十三世也想到了这一点，“格兰特，你刚才说灾祸是15天之后来到？”
“回陛下，正是。”
“还好，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格兰特，你为帝国赢得不少先机啊。不过，你可不要把还有其它大陆的消息传出去，不然民众会不安的。”
“陛下尽可放心，臣不会愧对陛下的一片信任。”格兰特连忙道。
“嗯，格兰特，十五日后，如果真有天灾或其它大陆出现，如果让你定夺应对之策，你会怎么做？”尼鲁十三世问。
格兰特心头一喜，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自己可要抓住啊！
清了清嗓子，格兰特有条不紊地道：“陛下，如果是臣来处理，我会选择外松内紧，对外，应该对民众继续封锁消息，这种大凶之灾到底是什么，又该怎么应对，我们都不知晓，让民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民众还可能会被帝国的敌对势力、地方别有用心的权贵摆布，要挟王庭做出万全的对应之策，而事无完美，一旦抓住帝国应对之策不利，他们就会大做文章，趁机颠覆王庭。”
“对内，刚应该让王庭主要成员、内政院院长、长老院院长、和国王陛下您信任的官员知晓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让这些人形成核心，通过秘密会议，再二次选拨钦天署的学士，做好占星、灾情预测等信息工作；选拨国工署的要员规划和初建大型防灾工程；选拨国务署的要员，做好东北地区灾民大规模转移计划；国农署要将各省的存粮向帝都及附近粮仓转移；这些应该都是15天之内应该能做到的。”
“嗯，嗯！不错，继续说。”尼鲁十三世非常满意地点着头。
“内政院的军机署要加大力量，提前做好征兵准备，一声令下，帝国的军事力量必需能够在一个月内，扩至三倍以上，这样才能应对突发情况。”顿了顿，格兰特又说，“内政院的王庭置，应该秘密地将东北各省的嫡系王亲，转移到安全地区。”
“哈哈哈。”尼鲁十三世非常满意，大笑了起来，不住道：“好，好哇。”
笑罢，尼鲁十三世又微笑着问道：“嗯……呵呵，格兰特，你的占星不会不准吧。”
又来？
格兰特咬了咬牙，“陛下，臣以毕生所学和身家姓命担保，臣所观之星相属实。”
国王慢慢站了起来，来回踱步思考着。
格兰特想了一想，上前又道：“陛下，帝国星宫也……略有变化。”
尼鲁十三世转身，盯着格兰特，一字字地道：“详细地说，不得有遗漏。”
格兰特近身道：“陛下，除了外来之客星，我们帝国星宫也有问题，臣观星宫主星，竟有些摇摇坠坠，左辅右弼也在忽隐忽现，竟然星格不稳，恐是王庭内……”格兰特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了。
尼鲁十三世闻言沉吟片刻，踱步到寝房窗旁，痴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尼鲁十三世才慢慢道：“格兰特，你是366年国书院的三位一等学士之一，我记得，我就是在外面的寝宫接待你三人的。当时，你出身贫困，却天资过人，能吃万苦，竟能先考入钦天监，又工学不误，单靠自学，就能通过国书院的国考，没想到，你现在又在为帝国的昌盛如此尽职，真让我为你感到高兴啊。”
国王一席话，让格兰特感觉到心底的感动之情竟然突然喷涌出来。原来，国王大人竟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六级官员记得如此清晰。
想到这，格兰特不由自主双膝跪倒在地，发自肺腑地沉声道：“陛下……臣偏得了您的赏识，臣定为您……赴汤蹈火、粉身碎骨、至死不渝！呜……”
说到最后，格兰特竟忍不住哽咽起来。他人生中的31年中，第一次被权贵如此重视，所有的隐忍也仿佛都有了价值。
“星宫主星动摇，到底意味着什么？尽管说，我不怪你。”尼鲁十三世又问。
“是。”格兰特得到了国王的许诺，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帝国本命星宫象征着我尼鲁大陆，而其中的主星其实就象征着王权，主星稳健则王权稳定。现在主星摇摇坠坠忽明忽暗，左辅、右弼又忽隐忽现，臣认为这预示着王权被觊觎，应是您身边极近的重臣暗起异心，陛下，这您可不得不防啊！”
“嗯？”尼鲁十三世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格兰特，我且问你，主星暗弱，是从哪天开始的？”
“咦？这个……”
格兰特脑子转了转──不能说是昨天发现的！那样自己攻于心机、串占今天轮值的事就会败露！
“是从今天开始的，今晚九时，臣第一次观星时，发现了主星暗弱的！”
尼鲁十三世听到这里神情怔然，突然间，他眼神射出两道寒光，但那寒光稍纵即逝。接着他又看着天花板，一阵摇头。
格兰特突然又道：“对了陛下，臣今晚发现了客星异相，照理应当先上报我们钦天监的监正大人，但臣认为此事非同小可，所以先来上报陛下以确保您第一时间得知此事！而且臣还指示一起观星的下属不得随意透漏这天大的变故，要一切都等陛下的指示……”
“……呵，抢在别人前面上报于我，自然好处大些！”尼鲁十三世笑道。
“这……”格兰特尴尬地笑了。
“无妨。”尼鲁十三世摆了摆手，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一阵安静过后，格兰特道：“陛下，钦天监轮值观星，共有主簿3人，监候11人，司历众多，这些人如果正常轮值观星，星相变化将有更多人知道……”
“哦哦，对了。”尼鲁十三世如梦初醒，“你先安排观星事务，挑你信得着的人手，没有王庭的指示，不可泄漏星相大变的消息。”
“是。”格兰特有些失望，职责增加了，职务没上升。
“可还有其它？”十三世下了逐客令。
“没有了，请陛下早早休息，身体为重。”格兰特言罢，由侍臣老者带出国王寝宫。
走在室外，清冷的空气让格兰特为之一振。
“呼，不知道是福是祸……”格兰特仰头望着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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