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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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梁锐授意的白芷带着一队人手来到了东州市大队监察工作科，会合了科长左尚民、副科长李少松一起，来向金言和韦师汀报告。
“程一武他们的死，我非常痛心。”监察委员韦师汀一脸的沉痛，“程一武来到大队监察工作科的时间虽然不长，话也不多，可还是非常踏实肯干的。这样的人，他们竟然遭到宵小的暗算，这些宵小着实可恨！”
“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李少松气愤地说，“一定要揪出凶手绳之于法！把那些凶手们抓到后，一定要狠狠地用刑折磨他们一番，然后再处以极刑！”
左尚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下一步怎么做，还是去请示一下大队长吧。”他说。
“不用请示了。”随着一声语音，大队长张东横带着几名大队的高层走了进来。他满脸的愤怒，“天庭组织就是纠察异能者世界一切不法之事的，现在被这些不法分子找上门来生事，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我就授权大队上下所有执法士们全城搜捕，一旦找到凶手或与凶手有关的任何人，立即进行逮捕讯问。有敢于抵抗者，不需要顾虑太多，当场击毙，格杀勿论！”
“大队长。”韦师汀缓缓地开口了，“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咱们天庭组织的原则是维护异能者世界的安定。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以抓捕，搜证和定罪为主。不经定罪就要求下属们当场击杀，这是会容易出事的，也会引起市民的恐慌。”
“当场击杀，那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希望大家谨记。”
韦师汀把话说得很沉稳。
张东横一滞。韦师汀这话就有些与自己对着干的意思，偏偏自己还不好发作。
金言迅速在脑中将思绪转了一圈，想起了之前张东横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这个大队长说是大队长，确实上上下下也受到了很多人的掣肘。
“大队长、监委。”他在中间充当了和事佬，“我们面对着的可能是一股极为凶狠和狡诈的凶徒。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确认他们的身份。面对他们时，一切都要随机应变，很难预设立场。还是随机应变吧。”
这话说得不太算有水平，不过符合张东横和韦师汀两人立场的中间线，所以二人都不吭声了，算是默认。
......
吴环峰失踪暨程一武、梁东被杀案，被东州市大队并案侦查。金言作为主管这两起案件的大队领导，每天忙碌着各类线索。按理来说，这事其实应该由主管业务的副大队长来主抓的。可是副大队长一听案件经历，立马说自己身体不适，旧伤复发给推掉了。
然后又以这案件一直是金言主抓为由，力劝金言继续抓起来。
得，这事闹的。他是明显害怕案件背后所纠葛的人啊。
金言也不跟他多作纠缠，便直接把事情揽了过去。
别人怕事，他可不怕事，他怕的是不能为百姓做事，怕的是不能实现自己人生的夙愿。
刺杀程一武二人的凶手在行凶之后就逃之夭夭，无处可循。现场没有留下多少明显痕迹。他觉得还是要从王静案先着手。所以，午后，他带着白芷等人又来到了星阳区中队。
“你们怎么又来了？”对于他们的到来，星阳区中队长吴晓令感觉就像嘴里再度吞了只苍蝇。
“大队监察工作科下属程一武和梁东被刺杀一事，吴中队长知道吗？”金言说。
“有这种事？”吴晓令一脸的惊讶，“是什么人这么狗胆包天，竟然敢对天庭组织的执法士下手？难道是邪盟的人？”
“凶手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金言饶有意味地看着他，“吴中队长您那里有什么线索吗？”
“我怎么会有线索。我到现在几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环峰到现在也没找到。”吴晓令说。
他满脸的无辜，却不知道在金言意念之中，“真言”系统的分值正在扣减。
他在说谎。金言心想。
“吴队长，接下来我会长时间在星阳区查案，希望星阳中队鼎力配合。”他严肃地说。
“一定，一定。”吴晓令说。
.....
晚间，有雨。
吴晓令从自己的专车走下，打着一把伞，缓缓步入了大环夜总会。他没有急于去找陈东道，而是开了一间包厢，没有点公主相陪，只是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夜总会的当红妈咪之一，浓妆艳抹的娇姐笑着推门而入。
“吴队长，今天心情不太美妙？”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了不对。
“东少呢？”吴晓令没有直接回答。
“在五楼他那个专用包厢里玩哪。”娇姐咯咯笑道，笑得像一只老母鸡，“我带你去找他？”
“不，不用，先不用。”吴晓令有点无力地摆摆手说。
“那中队长你先喝着。”娇姐说，“你看要不要找个漂亮妞来陪着？”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的味道，让吴中队长不由得心中一动。
“让小梦来吧。”他突然改主意了。他觉得很压抑。他觉得自己要找点事情做来泄泄火。
“好咧，您稍等哈。”娇姐扭着屁股出了门。
这特么的！吴晓令骂了一句。
......
金言和白芷二人乔装打扮，扮作时尚的都市青年，进入了大环夜总会的大门。白芷也是扮作了男装。她本就一脸英气勃发，扮作男子竟然毫不突兀，宛然一个俊美青年。
“为什么来这？”白芷对于乔装查案没什么反感，可对于进入这里就不太感冒。
“线报说吴晓令就在半个小时前进入了这里。”金言说。
“他有问题吗？”白芷问。
“八成有问题。”金言说。
“你怎么知道的？”白芷不太理解。
“直觉。”金言说。
白芷瞪了他一眼，“胡说。”
“卢哲给的消息说，吴环峰经常出入这大环夜总会。”金言低声说，“而且，他的堂兄吴晓令中队长，也是如此。所以我想，在这里或者会有些线索。”
“卢哲已经弄到了这些消息？”白芷讶然，“这事连天庭组织都不知道。”
“天庭组织当然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也会装聋作哑。这地方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公职人员出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金言说，“更有可能，上上下下很多人，已经被封了口。”
“吴家堂兄弟的影响这么大？”白芷轻皱眉头。
“或者说，是他们背后的人。”金言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