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8 陡然而至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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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让米莎和希娜等太久，在倾诉了离别之思后，莱斯特就帮罗丝穿上了女人不愿意穿上的衣服。
在莱斯特的建议下，罗丝也不再穿之前过于暴露的开衩低胸法袍，换上了严肃传统的法师黑袍。
当然在黑袍之下是紫纱内衣还是晃眼光晕什么的，也只有莱斯特知道了。
狠狠地在莱斯特的腰间扭了一下，罗丝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
“让你带着其他的姑娘进我的房子。”
“哈哈，身为女主人，大度一点嘛，何况还是两个小孩子。”
罗丝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连小孩子你都不放过，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极乐恶魔的化身。”
给罗丝捏着肩膀，莱斯特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笑道。
“我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对了，极乐恶魔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我在一些大学者著成的古籍中看到的片段，你当个故事听就行，不用较真，我讲给你听喔~大色鬼~”
舒服地眯起眼睛，罗丝把裸足搭在床边，圆润如玉的脚趾缓缓舒展。
“元素领域会诞生元素生命，魔法领域会诞生魔法生命，物质世界会诞生人类，那么，精神领域会诞生什么？
会不会有诞生于人类情绪和感觉之中的生命？以人类的精神为生？
古代大学者提出了这个问题，他们甘心用毕生的时光慢慢论证，直到化为枯骨。”
说到这里，即便是罗丝也对口中的‘大学者’多了几分敬意。
“真是伟大的人。”
莱斯特想起了前世推动人类社会和科技发展的伟人们，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总会有那么一批人会奋不顾身地点燃自身，照亮他人前进的方向。
他们是人类文明的灯塔，孤独地守望在世界黑暗的最深处，值得尊敬。。
“在他们看来，在物质世界之外，还有着另一重神秘的世界，大学者称之为【灵界】，与艾欧尼亚的【精神领域】不同，【灵界】是更深层次的未知世界。
虚无的灵界中，没有任何物质世界或是精神世界传统意义上的生命，却有着受物质世界人类情绪影响的无数【虚灵体】，
物质世界的人类所产生的情绪和感受，会引起灵界中一些特定的虚灵体发生特定的变化，让虚灵体获得【意识波动】，从而产生并获得更多情绪和精神的【进食冲动】。
获得意识波动的虚灵体逐渐会拥有类似于人类一样的情绪和欲望，会更加沉迷于物质世界传递而来的欲望能量，
在积累到足够层次后，成长的虚灵体就可以突破灵界和物质世界的屏障，以肉体的形式降临到物质世界，汲取更多的欲望和情绪……莱斯特，这些理论都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无端猜测，当不得真。
然后……大学者们为了方便研究和取材，专门测试了关于情欲和欢愉的意识波动……
其实也是因为恐惧虽然创造简单，却总会吓死人，所以不得不放弃恐惧的测试，挑选了相对于其他情绪来说比较可靠稳定的一种。”
“大学者们是怎么测试的？”
莱斯特嘴角一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们通过符……通过符号，刻画了一种可以观测到人类情绪变化的大型法阵，那个法阵可以把人类愉快的情绪转化为能量等级层数，通过魔法水晶存储能量值的大小表达出来，
他们的论证依据就是，如果情绪能产生能量的话，能量就能作为生命的基石，那么情绪所产生的能量在流失后就会前往灵界供虚灵体吸收捕获……听起来很天方夜谭是吧？毕竟谁也不知道情绪所产生的能量是不是去了灵界，或许去了冥界也说不定。”
“符……号吗？”
点点头，认真听故事的莱斯特双手向下一滑，猛地用力，罗丝的俏脸陡然变得通红，脚指头绷紧。
“然……然……后……你给我轻点儿……
他，他们‘邀请’了几百个愿意在众人面前繁衍的人类，开启了法阵，检测众人在欢愉中散发出的情绪能量，果然，在法阵中检测到了巨大的情绪能量，而情绪能量在离开法阵的束缚范围后就迅速消散，不知所踪。”
“然后呢？”
缓缓为罗丝按摩着，莱斯特不动声色地问道。
“结……结果就是实验在进行到后半个阶段快要结束时，检测法阵忽然受到了一股逆向传输的强大能量，法阵的魔法晶石猝不及防地发生了爆炸，几百个参加实验的人在爆炸余波之中，全都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罗丝的气息越来越短促，两条美腿不自觉地摩擦着，越拢越紧。
“事情应该还没结束吧？”
“你，你说的对，事情确实没，没结束，呼呼~坏蛋，你还要不要听了？这个给你玩，哼，别不识好歹~”
站起身来，脱离了莱斯特的魔掌，气鼓鼓的罗丝整理了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把脚搭在了垫着绒毛的椅子上，勾了勾，莱斯特直接坐下来，开始了足底按摩。
他可是老技师了。
“那些参与实验的人并没有伤亡，全都顺利地醒来，
可是他们却再也无法体会到欢愉所带来的快乐，无一例外，变成了呆滞空洞的躯壳，除了本能的行动外，失去了情绪表达的能力，也失去了欲望，以至于某一天连生存的欲望都消失后，那些人就全部死掉了。
因此，大学者得出了结论，是极乐恶魔，又或者说是由虚灵体降世的欢愉恶魔吞噬了他们的情感，让他们失去了产生愉快情绪的能力，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确实是有以人类情绪为生的未知生命存在，
无论是灵界也好，虚无世界也好，总会有那么一个地方，存在着未知的可怕生命，靠吞噬人类的情绪和欲望为生。
他们也做出了预言，说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这样的灵界生命降临在物质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
好笑地用指节顶着罗丝的脚心，莱斯特轻声道。
“所以你怀疑我是欢愉恶魔？”
“不是吗？是谁一直在欺负我？”
用脚丫踢了踢莱斯特的胸口，罗丝气呼呼地鼓起了嘴巴，对着男人瞪起了眼睛。
莱斯特愣愣地看着眼前娇艳动人的女法师，心头一跳，下一秒男人的目光却陡然变得复杂起来，久久没有做声，反倒是让罗丝有些不太自在，快速收回了脚丫，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自己被看透了，又似乎是被冤枉了，骤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这男人又欺负自己。
“你，你看什么？”
“没，只是，只是有一些遗憾而已，本以为太早，却还是有些迟了……”
男人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随即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什么早了迟了的？”
罗丝呆住，凝视着闭合的房门，起伏的心绪快速平息下来，女人逐渐读出了男人内心的复杂情绪。
他这次，是真的在难过，在为自己难过。
可是自己都给他了，有什么值得他难过的？
女人从床上站起来，重新坐在木椅上，看向镜子中的美丽面容。
他的喜欢是真的，宠溺是真的，担忧是真的，遗憾，似乎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