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餐厅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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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敢为的房间离开后，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人。
黑色及肩短发，头上一顶红色贝雷帽，两肩上披着红色的针织披肩，里边是白色的衬衣。
她两手抱着画架，上面的画被遮盖着，有些吃力的移动着。
（这应该就是画家了。）
祁荒知道不应该以貌取人，但是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提着画板都很吃力，实在不像石敢为所说的，是给白羊城造成过极大破坏的人。
女人抬起头看了祁荒一眼，没说话，绕过他，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进去了，应该是刚完成绘画。
回房间里待了一个上午，觉得无聊的祁荒决定去餐厅吃个饭。
和昨天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不同，今天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吃饭了。
在靠近打饭窗口的地方坐着画家，她正小口小口的咀嚼着一块鱼肉。相隔几个座位的地方坐着石敢为，他的面前摆着一瓶酒，两个馒头，四个小菜，吃的很朴素。
更远的地方，神棍和一个个子矮小，样貌猥琐的男人挤在一起，嘴里喋喋不休，应该是又在进行着他的传教大业。小个子则面带恶心的笑容，时不时点点头，应和着什么，手也没停，不时从神棍那里夹出几块肉。
看神棍滔滔不绝的样子，应该是没发现小个子的小动作。
在餐厅的一角，一个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在地上不停翻滚着，地面上是汤和饭混杂在一起的东西。男人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饭菜，嘴里不停地叫喊着，烫烫烫。
前台小晴站在男人身边，手里拿着扫帚和簸箕，清理着地上的杂物，面色平静，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看到他进来，小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祁荒走到打饭窗口前，里面没有人，窗口放着打饭用的器具，应该是自助形式的餐厅。午餐的样式很丰富，鸡鸭鱼肉、米菜肉蛋应有尽有。
祁荒拿起碗碟，随便打了一些吃的就准备找个没人的位置开吃了。
这时，几步远外的石敢为招了招手，示意祁荒坐到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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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哥，怎么了？”
“会喝酒吗，来两杯？”石敢为指了指桌上不知名的酒。
“我年纪还小，不会喝。”祁荒如实回答。
“扫兴，这偌大的监管中心居然没一个能喝的。”
石敢为有些遗憾，举起酒杯自酌自饮起来。
“这里这些人都是楼上的住户？”祁荒停下手中筷子问道。
“恩。”
“我注意到，楼上一共有七个房间，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没来？”
石敢为又喝了一杯酒。
“那个人不喜欢见人，每天都会错开时间来餐厅，会把饭打包到楼上吃，时间久了，你会见到的。”
说话途中，画家已经吃完了。
路过祁荒时，她停了下来，盯着祁荒看了一会儿后说道：“新来的，要不要我给你画一张画？”
声音软绵绵的，有些好听。
祁荒刚想说话，角落里的小晴注意到了这里，赶紧拉开抓着她裤腿的疯子，小跑过来。
“祁荒，不要答应……”
停下脚步，小晴目露凶光，直视着画家的眼睛。
“如画，吃完了就回去吧，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些人你不能画。”
画家如画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的样子，绕过小晴离开了餐厅。
小晴没有解释什么，也跟着画家出去了。
“画家有着很特殊的能力，她可以把答应了她请求的人画在画布上，那个人的灵魂会转移到画中，当然，人不会死，只是换了个活法。”
石敢为开始给祁荒解释画家的能力。
“她对画人情有独钟，可是被带到监管中心后，她就一个人也没能画出来过，知情人都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而我们这几个人中，神棍和疯子都答应过她的请求，结果她作画之后：神棍的那次，她聋了一只耳朵，疯子的那次，她自己也变成了疯子。好在她也不是一般人，后来都慢慢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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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的画，连轮廓都打不出来。”
“包括你在内的其他人都没有试试吗？”祁荒有些好奇。
“当然没有，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两人一样，我们的力量不在灵魂上，不会去尝试这种没把握的事。”
“听你这么说，你们都有着强大的力量，不知道方不方便简单聊一聊。”
“没问题，他们也不会介意。”石敢为爽快的答应了。
“画家说过了，说说那个神棍吧。邪教知道吧？他是某个邪教头子，很擅长鼓动人心，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平民区的两百多人献祭给了他口中的主，手底下聚集了两万多人，抓他时死了不少人。
然后是那个小个子，是个小偷，胆大到去偷白羊守护的武器，差点成功了，好在发现及时，被那个女人揍了一顿后丢到了这里。
疯子比较特殊，他是从城外来的，和白羊守护打了一架，没打过，然后也被关进这里，进来后一直疯疯癫癫的，倒是没看出多能打。
楼上的那只老鼠是我之后被抓进来的，我也不清楚他的能力，人倒是不错，就是比较容易害羞。”
祁荒听完后默默记牢这些话。
“石大哥，都说完了，你呢？”
“你居然不认识我？”石敢为有些疑惑，监管中心的几个人里，大部分都是被秘密抓捕的，他们的消息也是通过自己的情报网才有了了解，但石敢为不同，去年他在白羊城大闹一通，就算过去了一年，理应不会被人遗忘。
“其实我前两天才到的白羊城。”祁荒老实回答。
（就算这样也解释不通，十二城应该没人不知道我的存在。）
石敢为心里想着，对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祁荒添了几分好奇。早上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过了，这个人奇弱无比，怕是稍微健壮的成年人他都打不过，所以他能出现在这里，就更加可疑。
一顿饭吃完，祁荒深刻的了解到，石敢为在外边绝对是个大人物，能够了解到这么多事件内幕。
遗憾的是，直到最后，石敢为都没有说出他的过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