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我只喜欢挣钱给自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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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探头看出去,牛车上除了拉车的已经没有别人了,也不知道车夫用了什么手段,让刚才还和他开低级玩笑的泼妇大婶心甘情愿离开,不过这也不在池月的思考范围内,她忙让池夜扶起李公子,然后带着他去了牛车上,三人就这么离开。
时二柱看着院子里揪草皮玩的小豆丁,陷入了沉思,池月是第一次单独去镇上,就这么把他丢在家里?
作者:此处给我单曲循环许总的多余的解释!
那阵子我们的感情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可我也不太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时二柱:把BGM给我撤了!
......
池夜扶着李公子坐在车上,报了镇上最好的医馆的名字,三人就这么往镇上去。
牛车摇摇晃晃往前开,李公子的心思却早已经不在自己腿上,他本就是练武之人,他师父本着棍棒底下出英雄的原则,从小就把他培养成一个耐打的,被老虎咬的那些疼痛,还比不上被老虎咬的那点恐惧。
他偷偷扫着面前的少女,池月将手肘撑在大腿上,双手托腮看着牛车摇晃着往前,眉宇之间不乏有些焦急,李公子看着池月,想到刚才池月收到芦花的反应,小池姑娘明显是不喜欢的。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小池姑娘...”
池月回过头看着他,阳光很刺眼,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李公子听着那声带了点呢喃的嗯,脸颊泛红,开口问道,“我爹说...西域那边有一种花,很美,叫玫瑰花...红的妖治美丽,粉若施黛美人,蓝似郎朗晴天,橙如晚间朝霞,我想,那样美的花,你可喜欢?”
李公子是知道玫瑰花是男子送给心爱的女子的,但是他想,在这物资缺乏的小镇,听过玫瑰花的人不过尔尔,想来他们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个寓意,若是小池姑娘收了,他自己单方面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思也是可以的。
可惜就可惜在,池月偏偏就知道。
玫瑰的寓意倒也不是说只能送给心爱的女人,池月曾收到过很多玫瑰,领奖的时候,比完赛的时候,以及情人节的时候。
但是,面前这个脸颊泛红的小心翼翼的男子的心意,似乎表现的有些太明显了。
池月将视线往自己的足尖看去,不是害羞,而是在思考。
若是李公子直接表达心意,她大可直接拒绝,但是这种委婉地暗示,她说多了总感觉有些自作多情。
她想了想,抬头直视李公子的目光,轻轻开口道,“小孩子才喜欢浪漫,我长大了,只喜欢一种花,那就是挣钱给自己花。”
打秋风是吧,她池爷也会。
李公子一愣,看着池月,这女娃娃比他还小几岁,要是他没记错,她不是才十二岁吗....
长大了?
莫非...小池姑娘这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李公子赶忙将自己视线挪开,脑子里回荡着那句,她只喜欢挣钱给自己花,末了,他在心里轻叹一声。
这是什么?这是印证了她弟弟说的话。
池夜早在今日上山路上就和他说过,他姐一心只想挣钱,对于男女之情,婚配之事并无想法。
这事不大,在场其他两人听着完全没毛病。
感受到池月和李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的,也只有她们自己两人,池夜听着一愣一愣的,然后问李公子道,“李大哥,那花你能弄到吗?多少钱啊?”
自从上次他拿了钱受伤之后,家里大钱都是姐姐管着的,清点好了然后让二柱哥放起来,他是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钱的。
不过姐姐上次好像和他说有几百两,要是能拿一点,给姐姐买花就好了。
说书先生可是说了,女人不仅喜欢花,还喜欢口是心非。
红的妖治美丽,粉若施黛美人,蓝似郎朗晴天,橙如晚间朝霞,那么好看的花,他一定要给姐姐买来。
李公子摇摇头,“我也是听爹爹说的,西域很远,我也不知道具体。”
如果小池姑娘喜欢,他才愿意想尽办法去弄。
无奈的是,男人永远不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问出口了,女人大概率会说不要,直接买的诚意比开口问的诚意大多了。
得不到回答的池夜有些小郁闷,被池月看出来了,她甜甜的笑了笑,然后掐着池夜的脸蛋,“你那点小心思啊,我知道你想给我买,但是咱们现在啊得把正事放在李大哥的腿上,晓得不?”
池夜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你咋看出来的姐。”
然后凑到她耳朵旁边说道,“我这不是攒了那么多银子,想拿出来花点么..”
池月严肃的看着他,“忘了上次咋受伤的啊?还敢把这种想法放在脑子里!我可给你管着呢,没和我一起,你这辈子别想单独行动。”
池夜吐了吐舌头,“略略略,知道了!”
看着俩姐弟打闹,车上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拉车的估计是看出来池月不喜欢开玩笑,所以才不愿意和别人同坐,这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只想着赶紧跑完这一趟,早点结了银子偷着攒点钱,背着婆娘出去喝酒去。
牛车很快就到了镇上,池夜又扶着李公子进了医馆,池月叫了张伯过来,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连声道歉,“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李公子为了保护我弟弟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也只能帮着送回镇上医馆,然后找您过来一趟。”
张伯脸都苦成瓜了,这位公子哥可是老爷的心肝儿,李家最有前途的一位哥儿,就这么受了重伤,回去该怎么和老爷交代啊!
李公子看着张伯的脸色,开口道,“此次是我自己硬要上山,也是我自作主张保护的小夜,和他们姐弟无关,而且我的腿只需要修养一月,并无大碍,你无需和爹爹报备清楚,只需要和他说我是自己贪玩上山遇险就行。”
张伯为难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就凭老爷的本事,怎么会不查清楚您是怎么受的伤,怕是没那么好糊弄。
大夫说的和李公子自己估计的情况差不太多,得亏是李家有钱,穿的料子耐磨耐操,原先他自己练极上道戴的护膝也没摘,又加上这个季节穿的衣服厚实,所以确实并无大碍,伤到血肉难免有一点,伤筋动骨倒还不至于。
池月又是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歉意,然后就告辞,和池夜出门坐着牛车回阖家沟。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再不回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