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要长期办,经常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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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解放气喘吁吁地拿着个糊上白纸的木牌,跑了进来,说:“主任,没耽误你的事吧!”
从挎包里掏出墨汁毛笔放讲台上
陈梓林说:“没耽误”说着拧开墨汁瓶盖,下意识看了看盖内,
嗐,这个年代哪有什么再来一瓶…
那人见陈梓林真要在木牌上写字,真要挂上“反抗学习著作坏分子”牌子,
那就没法挽回了,轻则开除重则坐牢…
牙一咬上前两步扑通跪在陈梓林身边哀嚎:“陈主任,
我真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我感谢您一辈子!”
陈梓林提笔侧脸,居高临下看着那人,只见他不住用头抢地,
只是每次都恰好磕在陈梓林腿上,
这个时候还耍心眼子,充分说明人逼急了还真能产生巨大智慧。
陈梓林怒喝道:“我们工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没有跪地求饶的,你站起来,赵正文,把他拖起来!”
那人歪歪斜斜站起来,陈梓林道:“我就这样教你立正的吗?”
迫于赢威,那人只得按陈梓林教的军姿,笔直地站在,
双腿夹得紧紧的,就是胳膊被反绑,显得不伦不类。
陈梓林把他晾在一边,问那几个在背书的家伙:“都能背了吗?”
有个家伙举手:“陈主任,我能背诵了。”
其实他能背下来,就是爱捣蛋,不服管,小聪明多着呢。
陈梓林说:“背,刘光天看着书,等下错字了指出来!”
那人摸摸后脑勺,开始背诵,起初还有点磕磕绊绊,
越往后越流利,比一般人还少了几十秒背诵完毕。
陈梓林说:“你一共错了六个字,刘光天,你去指给他看。”
刘光天惊诧又崇拜地说:“主任,他真背错了六个字,您、您记心真好啊。”便拿着书过去,
指出背错的六个字,那人也心服口服,至少记心方面,陈梓林让他敬佩。
陈梓林说:“明明有能力背诵下来,就是要跟上面对着干,
显得你很牛劈是不是?赵正文,
你记下他的名字,他是你组的,
下次背书错一个字,罚抄写文章一遍。”
那人脸色一僵,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天下的老师都一个德行,
错了就罚抄写,要命了要命了,
嘴上却说:“是,我知道了,以后背书不错字。”
陈梓林说:“回家写一份读《为人民服务》的心得体会,
字数不低于三百字,下午上课交给我,回去吃饭去吧。”
那人长吁一口气,背着挎包拧着武装带溜之乎也。
这时下班铃声响起,还剩下的人都争先恐后:“主任,我要背、我要背!”
陈梓林让几个组长去监督背书,基本都顺利通过,
陈梓林分别让他们写的写检查、写的写心得,放回家吃饭。
只剩被捆的家伙了,陈梓林对阎解放说:“你去帮忙打两份饭菜来,
都是两个馒头一个蔬菜,快去快回。你们几个也回家吃饭吧。”
陈梓林把那人推到会议室外,掏出大前门塞了根给他,自己点一支,
又给他点燃,问:“叫什么名字?”
那人叼着烟在吸,含含糊糊地说:“我叫韩腊生,主任,我真的错了
,我会痛改前非的,我已经能背诵了,我背给您听。”
也不管陈梓林答应不答应,叼着烟膛膛膛真背下来了,几乎没错字漏字。
陈梓林心里那个气啊,硬要老子发飙,你特么才听话,
天知道老子所作所为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戳着老子脊梁骨骂。
脸色毫无表情,眼睛随意看着远处,缓缓吐出一口烟,
说:“现在倒背如流都没用了!”
韩腊生真的坐蜡了,心里暗骂自己蠢猪一样,
明明自己是嫉妒陈梓林年轻,没资格管自己这个十四年工龄的老师傅,才故意刁难的,
他也知道陈梓林打人骂人正是因为年轻资格浅,
要树威,自己还傻不拉几的往枪口上撞,
唉,这可怎么办啊?下跪磕头都不行,该怎么办啊!
猛吸几口烟,吐掉烟头,正儿八经地说:
“陈主任,我韩腊生认栽了。只要您不把我拧去厂大门始终,
我这百多斤就归您了,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陈梓林盯着他:“真的?”
韩腊生说:“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猪狗不如。
我也在厂里混了十几年,这片哥们儿朋友不少,打听下我韩腊生,从不说假话。”
陈梓林说:“好,我不拉你去厂大门,但下午你得挂牌听讲,以观后效,能做到不!”
丢人只在教室,比在厂大门算好多了,点点头,
韩腊生说:“陈梓林,牌子上不能写‘反抗学习著作’,我不能连累家里人。”
陈梓林嚯了声,上下打量了打量韩腊生说:
“有点正治头脑啊,知道不能反对令嗅,行,只要你遵守承诺,我放你一马!”
韩腊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这年月反令嗅,找死不是,感激地说:“谢谢主人救了我全家人,谢谢您!”
陈梓林从21世纪来的,知道嘴巴说得再漂亮都是假的,
还得看以后的行动,点点头,没再言语。
下午上课时,韩腊生没有被捆着,
只是挂了个牌子站在最后面,牌子上写着“学习不认真”。
好家伙,太震慑人心了,大伙看到韩腊生老老实实捧着书在后面认真听讲,
都知道再也不能惹恼陈梓林了。
三板斧下来,学风严肃,令行禁止,比特么军队还守纪律了。
跑步训练也没人叫苦叫累,学习任务基本都能合格完成。
为了达到样板效果,陈梓林还下令中午统统在一食堂吃饭,
排着整齐的队列,喊着“一二三四”口号,
在食堂坪前先唱革命歌,规规矩矩排队打饭,
然后安安静静坐在食堂里吃饭,最后集体排队返回教室。
一板一眼全按照部队里标准执行。
在一食堂吃饭的工人们都看傻了,冷不丁还以为来了支军队,
再看队伍里居然还有好多个全厂赫赫有名的老油子,
怎么就被陈梓林训得如此正规了呢。
学习班的一举一动,都被杨运齐看到,或被人反映到了,
几个厂领导坐一起开会,
都纷纷表扬陈梓林领导能力强,
看来着学习班要长期办,经常办,看能不能以肃厂纪。
侯怀德最是高兴,自己提拔的人表现好,
岂不是有识人之明,如果陈梓林前途一帆风顺,自己这个老领导多少也能沾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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