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放声高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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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么？”一个叫李希的男子不服。
“等会再来，谁掉下来算输。”
李希琢磨着自己刚刚只差一点就成功了，再来一次应该没问题。
况且他笃定南宫灵刚刚只是运气罢了，再来一次不一定能行。
而且，他一大男人，怎么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认怂啊。
便道：“赌就赌，赌注呢？你要是输了,帮我写三天内裤。”
南宫灵俏脸一红，咬牙道：“你要是输了呢？”
“也帮你洗三个内裤咯。”
“我杀了你。”南宫灵飞起一脚，将李希踢了个跟斗。
李希嘴上占了便宜，却不便还手，躺在地上嘴硬道：“输不起就别赌啊。动手算怎么回事。”
“你要是输了，叫我三声姑奶奶。”
李希心想叫姑奶奶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会少一根毛。
“一言为定。”
李希一拍屁股站了起来。
这时候正好教官吹了口哨：“休息完毕,再来一次。”
李希先上,他在转轮上转了十多分钟后，趁着自己脑子还清醒，立即朝独木桥上跑去，只见一个身体歪歪斜斜左晃右晃，颤颤巍巍地，但是居然十分神奇的没有掉下来。
眼见就要上岸，众人都要欢呼了，脚下一滑，功亏一篑。
“唉……”
众人的欢呼变成了惋惜。
“就差一步了啊。”
轮到南宫灵了，南宫灵深深吸了一口气，上了转轮，等她下来的时候，居然只是摇晃了几下，就稳步走上了独木桥。
南宫灵嘴里念念有词，两手张开，不急不慢地走着，居然无惊无险，平稳通过。
众人都惊呆了，纷纷问道：“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第一次还可以说碰巧,第二次不能再说碰巧了吧。
而且她第二次还走得这么稳，明显是掌握了诀窍。
“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自己，我没有晕，然后像平常那样走路就行了。”
“什么？自己骗自己？”
“对啊！”
“奇怪的办法……”
南宫灵挑衅地看着李希，等着他认输。
众人立刻起哄：“叫啊，叫啊！”
李希一咬牙，叫道：“姑……奶奶。”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李希豁出去了，大声道：“姑奶奶，姑奶奶！”
南宫灵笑眯眯地道：“嗯，孙子乖。不过没红包。”
还摸了摸李希的头，好像真的在摸自己的孙子。
众人立刻哄笑起来。
李希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认赌服输。
被摸头也不生气，还一脸享受的表情。
这下众人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还有好事者把脑袋凑过去，大声道：“灵儿，求摸！”
“滚你们的。”
南宫灵笑着给了他们一顿脚，不过没有使劲。
忽听教官吹哨道：“集合！”
众人立刻往广场上跑去，排好队伍。
杜布喊口令道：“立定！向右看齐。报数……”
“一、二、三、四……”
“报告将官，空军训练连，集合完毕,应到三百，实到三百，无人请假。”
“带队，跟我走！”
“是！”
“齐步走！”
一行人排成队，在教官的带领下，出了操场，早有几辆卡车在等着。
大家上了卡车，挤成一堆。
南宫灵是女生，自然坐驾驶室。
汽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到海边，就看见一排红色的房子，还围着围墙。围墙上还刷着标语：“军事重点，严禁窥探，违者击毙。”
大门打开，卡车开了进去。
大家就看见大门前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大商空军训练基地”一行字。
门前有拿着钢枪的战士站岗，威武不凡。
卡车在一排红色的平房前停下，众人下了车，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那里。
众人排好队，那男子说道：“我是南宫修，欢迎大家来到空军训练基点。”
众人肃然起敬，纷纷道：“拜见元帅。”
南宫修的职位虽然虽然是三军副帅，但那是因为统帅是胥余。
南宫修呵呵笑道：“我一直挂着三军副帅的头衔，但手底下却只有海军和陆军两支军队，如今有了空军，总算是凑齐了。”
他没有多看南宫灵一眼，事实上，南宫灵目前用的是化名，她叫做蓝灵儿。
因为担心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会拘谨，所以她选择了使用化名。
南宫修毫无架子的跟大家闲聊了几句，忽然听到汽笛声。
“呜………………”
紧接着，不远处的一栋巨大的平房前，有人拿着喇叭，有条不紊地喊道：
“清空道路！”
“开启舱门！”
“准备起飞！”
那房子的舱门打开，一头白色的巨兽从里面缓缓开了出来。
“这是什么？好大！”
“这就是……飞机啊。没错，就是飞机！”
阳光照耀着白色的机身，耀目生辉，而那些预备飞行员的眼睛，也都闪闪有光。
“太美了！”南宫灵赞叹道。
“太霸气了！”李希赞叹道。
飞机在黑色的跑道上奔驰着，速度越来越快，学员们感到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然后，那架飞机迅速地远离人群。
人们看见它的头昂了起来，轮子离开地面，腾空而起，跃上了蓝天。
海面之上，遥遥传来飞机的轰鸣，紧着着，飞机消失在云层深入，连轰鸣也不可闻了。
亲眼看见飞机起飞，让学员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一些人甚至跪了下来。
有些人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们哭了。
这一刻，他们才明白，飞上蓝天，是什么意思。
谁不想翱翔于九天之上呢？
为了这个梦想，纵然付出生命，那也是在所不惜的啊。
……
一转眼，时间过去三个多月。
二十名学员站在跑道上，他们是成绩最优秀者，将会获得首次试机的机会。
而南宫灵，就赫然在列。
三加崭新的飞机停在跑道上，它们被涂装成了灰色，而不是第一次看见的白色。
早晨的风很凉爽，南宫灵开始回忆起这几个月的训练成果。
哪吒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朗声说道：“今天是你们的第一次试飞，我会坐在驾驶舱观测，必要的时候我会出声指导，但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出声。明白吗？”
“明白！”众人大声道。
“那么，开始吧。蓝灵儿，出列。”
南宫灵吁了口气，爬上了飞机的驾驶舱。
“升降舵，正常！”
“方向舵，正常！”
“副翼，正常！”
“检查完毕，可以起飞。”
“打开固定器。”
“跑道已清空！”
南宫灵启动了发动机，飞机发出剧烈的轰鸣。
紧接着，南宫灵推动了油门杆，飞机向前推进，动了起来。
“哇！”
底下的学员都发出一声赞叹。
同时也大受鼓舞。蓝灵儿能行，他们也能行。
这几个月可不是白学的。
飞机开始加速，越来越快，跑道已经过去了一半。
学员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跑道的尽头是围墙，如果没有成功起飞，一头撞上去的话……
但南宫灵还是很淡定，她抓住油门推杆，用力上推。
飞机发出剧烈的咆哮声，机头猛地抬起，几乎是贴着围墙，跃上了蓝天。
下面的学员都欢呼起来，他们由衷地替蓝灵儿感到高兴。
南宫灵驾驶着飞机越飞越高，眼前的景色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太阳就在身侧，白云就在手边。
她看见了海的形状，看见了城市的轮廓。
他看见平安邑静静地躺在一片森林的怀抱里。
看见了远处的扶桑诸岛，像一条带子一样漂浮在大海之上。
南宫灵忍不住放声大叫。
我能飞啦！！！！！！
……
整个平安邑的居民，都在欢快的放声大叫。
三天前，他们就已经得到了通知，今天晚上，全城供电。
今天晚上，没有人加班，夜校也停了，狐仙剧院也没有放电影，一切娱乐活动皆无。
他们都早早的回了家，吃了饭，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晚上七点，提前安装在街道上的路灯忽然亮了起来。
它们发出黄蒙蒙的光芒，使得明亮的星空在一刹那间都失色了不少。
“来电啦！”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然后人们就纷纷跑去拉亮了自家的电灯开关。
一束明亮的光芒从屋顶倾泻而下，昏暗的屋子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噗！”
人们纷纷吹灭了蜡烛、油灯。
小孩们们欢快地到处蹦蹦跳跳。
成年人围着桌子坐着，望着头顶那温暖的光芒，忍不住热泪盈眶。
忽然有人一抹眼泪，提议道：“我们来打麻将吧！”
大晚上的打麻将，还真是没试过呢。
于是，这家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这些年，麻将早就成为喜闻乐见的娱乐工具了。
于是，当天晚上，许多人都体验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通宵麻将。
熬到早上，一个个眼见都跟兔子似的跑去吃早餐，却兴奋得不行。
而许多人，则整夜整夜的在外面闲逛，仿佛要把从小浪费了的生命，都补充回来。
而胥余却有了一丝忧虑，有了电灯，大家晚上就有事干了。
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天一黑就上炕造人了。
这人口增长速度，似乎会减少啊。
……
姬诵站在城墙上，欢快得想要大叫。
他的冠礼仪式，已经准备就绪。
还有三天，他就正式开始亲政了。
他的叔父，他的外公，将会把手中的权利全部移交给他。
尽管在这之前的一两年的时间，姬旦，姜尚等人都在刻意消除他们自己的影响力，逐步让姬诵来接手各种权利。
可是，他还是会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掌控一切。
这些年以来，被俘的阴影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还会被噩梦惊醒。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
等到他彻底掌握权利，军队建设成型之后，他将亲自东征，彻底覆灭东商。
除掉箕子那个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箕子那厮，这些年打着合作的旗号，一直在占大周的便宜，真当自己不知道吗？
如今，大周的金银都被他给掏空了。
然后呢？他用了几张纸，愣是那是钱。
就这样，大商无数的矿藏，就被他用一张废纸给买走了。
无耻啊！
那些废纸有什么用？
擦屁股都嫌硬。
更重要的是，当他亲政之后，作为天子，他将得到天庭赐予的力量。
那是堪比什么的力量啊。
如果早些年他有这力量，又怎么可能被俘？
清晨的风吹动了他的发梢，远处的山峦，有一轮红日正在升起。
……
武庚很想要放声大叫，发泄一通，不过他必须忍住。
他得等到晚上。
现在，他正藏身在洛邑外面的北邙山中，只等天色一黑，就会发兵攻城。
殷墟离洛邑不过五百里。
而鄘国，离洛邑不过二百里。
武庚在冒险，管叔、霍叔、蔡叔三兄弟在和他一起冒险。
武庚选在姬诵行冠礼前三天动手。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反而是洛邑防备最松懈的时候。
半年前，他们就开始接着周国西征的机会，偷偷地往距离洛邑最近的鄘国运兵。
那时候，整个大周都在往西运兵，到处都是兵马，所以谁也没觉察到他们的不对劲。
然后，他们就潜伏了下来。
他们还算顾全大局，知道大军西征期间不能动，否则后果太严重。
毕竟这次西征是倾国之力，一旦因为他们在后方的动作失败，搞不好会导致整个西周灭亡。
那样的话，他们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而现在，西征大胜，是该他们摘桃子的时候了。
消息一出来，他们就立刻开始动手。
鄘国距离洛邑二百余里，他们晚上行军，用化整为零的法子，一点一点地往洛阳运兵。
这次打的是突然袭击，是闪电战。兵力不需要太多，三千人足矣。
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斩首，忽然破城，抓住姬诵，大局定也。
当然，为防不测，他们四家还各自准备了数万兵马。
一旦斩首行动失败，便立即退回殷墟，发动大军，和周军决一死战。
武庚和三监这些年一直在积蓄力量。
他们利用东商的商传来往，偷偷搞到了许多武器。
这些全是最间断的武器，光是马克沁就有二十多架，而且配备了大量的弹药。
不过那些大型的火炮他们没有，那东西目标太大了，容易被发现。
至于其他的，步枪，轻机枪，迫击炮，手榴弹，爆破筒……他们都搞到了不少。
这次的行动很简单，得到周军大声的消息之后，他们立刻采用化整为零的方式，昼伏夜出，花了十天的的时间，将斩首部队全部运抵洛邑。
然后在山中修整了一天，到了晚上就采取行动。
先摸上去用爆破筒把城门炸了。
然后用马克沁机枪守住城门。
外围用迫击炮洗地，等到城内混乱起来之后，突击队直奔王宫，捉拿姬诵。
如果捉不到活的，直接击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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