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 中毒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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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灵吩咐了几句,让小丫鬟时刻关注着秦老夫人的病情,若有变化就立刻告诉她。
她出了秦老夫人的院子,便看到等在外面的秦御封。
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可秦御封已经从叶卿灵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带着叶卿灵去到了隔壁屋子,那里被快速地收拾妥当,不仅拿来了许多药材,连一应熬煮汤药的工具也全都有。
看到周围没人,叶卿灵这才开口说道:“老夫人情况不妙,那毒药极其霸道,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死了。”
“早年我娘曾经服下过能护住心脉的药物。”秦御封眼中闪过一丝焦躁,“白仙姑娘,你老实告诉本王,有多大的把握能够救回我娘?”
“不知道是何种毒药的情况下,只有三成把握。”叶卿灵如实说道,“若是知道了,也顶多有五成。”
“为何?”秦御封质问道,“你不也是神医谷的弟子?难道不能解了她的毒?”
叶卿灵知道他此时心情焦躁,因此并没有计较秦御封的语气。
她解释道:“大师姐习惯往药方中加入自己独特的东西,当初涟漪的情况也是如此!王爷你难道忘记了?”
之前为了破解白师师加在秦涟漪药中的引子,两人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办到。
如今秦老夫人的身体无法拖得太久。
这也是治疗中最难的事。
看到秦御封眼神中的痛苦,叶卿灵放缓了语气:“我会尽力医治,并给神医谷写信,希望有师兄看到后回来京城助我一臂之力。”
见她如此,秦御封便点了点头:“御王府的所有人力物力全都供你调遣!”
叶卿灵心中一叹。
这事实在是难。
就算她拼尽全力,也要赌那一份运气。
白师师的毒药厉害,除了秦老夫人外,还有许多下人中了毒。
他们和老夫人或是秦御封不同,之前可并未吃过回魂丹这样的药物,因此情况并不是太好。
叶卿灵飞快调配出了通用的解毒汤药,给下人们灌了下去。
很快的,大部分人都清醒了过来,只不过身体虚弱,至少要调养大半个月才能从床上爬起来。
“白姑娘!”卫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还有汤药吗?我们有几个兄弟去追那个贼婆娘的时候,被她放倒了。”
“有,快点带去。”叶卿灵说,“若是要对付追兵的话,白师师定然会下狠手,这些汤药你一人灌一碗,再拿几颗药丸去吃。”
“好!”卫青连额头上的汗都不顾上擦,直接捧着药罐就跑了出去。
今日这番折腾,御王府特别是秦老夫人的院子里可谓是人仰马翻。
幸亏王府的林管家平日里管家有道,很快就从其他院子里调来人手,重新恢复了秩序。
“咳咳咳。”叶卿灵替所有人都解毒完毕后,自己却累得趴在桌上,几乎直不起腰来。
她听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知道是秦御封,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王爷,还有何事?”叶卿灵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秦老夫人那边出了什么情况?”
“没有,我娘已经睡下了。”秦御封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身体趴在桌上,一幅疲惫到了极点的模样,不由说道,“你先回去休息。”
“我还需再多配一幅解药。”叶卿灵觉得稍微有点力气,便抬起头来看着秦御封,“我体内的毒素翻腾,需要立刻压制。”
秦御封立刻叫来药童,让他帮着叶卿灵煮好了汤药。
叶卿灵服下后便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这个是本王在院子里发现的。”秦御封拿出了个瓷瓶,递给了叶卿灵,“这是白师师给我娘服下的毒药,洒了不少在地上,本王收集起来的时候里面却是混了些许泥土。”
“不要紧。”叶卿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只要辨出大部分的药性便可。”
看到疲劳到了极点,却又要继续检查药粉的模样,秦御封心中颇为感触,低声道:“白姑娘,今日本王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定当回报。”
“王爷你欠我的人情不止这一次了。”叶卿灵心中一动,趁机说道,“不用日后回报,今天就报了吧。”
“好,你想要什么。”秦御封爽快地说道。
“我要王爷一个承诺。”叶卿灵看到气氛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顿时正色说道,“我要王爷对天发誓,今后无论发生什么,王爷都不能伤害我和我的孩子们。”
秦御封诧异极了。
他原本以为白仙会趁机要钱或者要别的什么,毕竟她的态度是如此郑重。
可是没想到的是,白仙提出的居然是这个要求。
秦御封惊讶地说道:“白姑娘,你何出此言?本王与你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更何况你的儿女十分聪慧,本王怎么可能会伤害他们。”
“王爷,你现在自然会这般觉得,可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叶卿灵断然说道,“王爷,还请你发誓!”
秦御封定定地看着叶卿灵。
只见她眼神坚决,表情严肃,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模样。
他心中一凛,知道白仙是认真的。
“好,本王答应你。”秦御封举起手,对天发誓道,“我秦御封,对天发誓,此生绝对不伤害白仙姑娘和她的一对儿女,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叶卿灵急忙说道:“白仙只是师傅给我起的名字,你把白仙这个名字换成‘眼前的女子’,重新来一遍。”
秦御封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但他也知道,白仙如此姿色却是带着孩子的寡妇,必定有什么不愿让人知道的过往,不用本名也能理解。
因此他又重新发了一遍誓。
见状,叶卿灵才终于松了口气。
古人极其看重这些。
特别是秦御封,因为秦老夫人常年礼佛的关系,向这种极其郑重的誓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违背的。
“你放心,我会尽全部努力救治秦老夫人。”叶卿灵正色道,“从今日起,王府众人一定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若是让老夫人知道她的病难治,会更加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