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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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杨毫不犹豫道:「没问题,到时候我接您去米国定居,您以后的生活,就由我来照顾。」
「孩子,你的心意老夫领了。」陈玉楼摆摆手,「可是我这摸骨断相的算命生活,也算是乐在其中。晚年如能纵情于山水,云游四海,岂不快活美哉?」
「老爷子,此行多谢你的扶助,能认识您这样的传奇人物,胡某真是三生有幸。」胡感慨道。
陈玉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老夫怎担得起传奇二字啊,想起当年那些恨事,当真是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啊。」
「老夫已是退出这历史的巨幕,这过去的事情啊,就当是一本令人回味的书吧。」
「年轻人,后会有期。」
朝他们抱拳,陈玉楼孤身走出了小院。
这…
怎么说呢,他说他不算传奇,靓仔乐不挑毛病,因为当初他有多菜,靓仔乐是看在眼里的。
「胡爷,咱们收拾收拾,也尽快回吧?」从陈玉楼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大金牙朝胡道。
这趟出来,可把他折腾的够呛,这往后说什么他都不出来了,就做个进被窝出被窝的主。
看着桌上的地图,胡点点头。
……
京城。
这一趟回来,靓仔乐先把耽误的日一一补上,不光是雪莉杨,还有英子那边,只多不少,全都补齐了。
靓仔乐先补的是雪莉杨这头,因为清楚她还得和胡他们,为去献王墓做准备。胡他们那头回来顶多休息个几天,就得把这事提上日程。
红斑的事总的解决啊。
他们研究路线,靓仔乐正好和英子研究姿势,谁也不耽误。
小半月就这么过去了。
大金牙和靓仔乐在院子里纳凉,王胖子忙着啃西瓜,胡拿着地图走了过来,冲胖子道:「腾个地儿。」
将地图放在桌子上的胡道:「看到没有,蛇河,澜沧江的一个支流。因为形状弯曲似蛇而得名。」
「蛇河路过这座山,三千三百多米,当地人称遮龙山。」
王胖子捧着西瓜道:「这就是咱们要去的地儿?」
「杨参谋,你那儿查的怎么样?」点了点头,胡又看向从屋里出来,坐在靓仔乐身边的雪莉杨道。
回来这几天,他们肉眼可见的发现雪莉杨像是容光焕发了一样,这有人滋润的妹子,就是不一样。
院子里另外的三条单身狗,看向靓仔乐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
「根据资料,遮龙山里面没有大风天气,所以很难自然的让这些瘴气消失。」雪莉杨道:「我联系了米国那边,购买了一批军方专用的防毒面具,但是也不保证,这些面具对这些特殊的毒气就有效。」
「就有效也不见得能行。」王胖子说道:「那地儿啊,蚊虫滋生,那附近的山里全是虫子,那虫子个儿还特别大。」
「我看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说当地人会下一种什么蛊,就是看谁不顺眼,就拿虫子给人下毒。」王胖子言之凿凿。「特别的邪门。」
雪莉杨道:「那里地处非常偏僻,当地汉化程度很低,所以我们这次要多加小心,避免和当地人发生正面冲突。」
「金爷,你那边呢?」胡又朝大金牙问道。
「我这边就是按部就班啊,工兵铲、登山绳、手电筒,都给你们备齐了,这杀虫剂也给你们备了好几种。你们看着用呗。」大金牙说道。
王胖子急道:「枪呢?」
「枪,什么枪?」
「五子蹦,手枪什么的。」王胖子道。
「胖爷,我说您想什么呢,不要说手枪
,就是红缨枪我也没地方给你淘换去啊。」大金牙道:「那都违法。」
王胖子急了,「不是金爷,合着你让我使一工兵铲,跟人打去啊。你说这要再碰上跟大蜘蛛那么大个的玩意儿,这谁打谁啊?」
「枪我可是真没辙。」大金牙摇了摇头。
捧着地图的胡道:「这上面说,王殪,殡于水龙晕中,尸解升仙,龙晕无形。若非天崩,殊难为外人所破。」
「这什么意思啊?」单个字都能听懂,但组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王胖子,朝胡问道。
胡无奈道:「意思就是说,这献王的墓穴,处于水龙晕的地势之中,如果不是天崩的话,任何人都进不去。」
「天崩,天上崩石头啊,那不就是流星雨吗?」
「流星雨,你说的也忒好了吧,你想啊,天上要真崩下来一大块石头下来,献王墓那么大块地儿都给砸开了,咱往哪躲啊。」王胖子说道。
大金牙道:「听了半天,合着没一个好消息。你们聊天聊的,我听着直瘆得慌。」
也不是没有一个好消息,靓仔乐倒是有一个,就是估计他们不爱听,就是安妮告诉他,可能能解决他不育的问题了。
「总而言之,这次云南虫谷之行,只有一个字。」胡幽幽道。
「老胡,什么字啊?」
「死。」
「……」
「还是得再找陈老爷子问一问。」胡道。
他们回来前,把陈玉楼也带了回来,全当是带着老爷子旅旅游。
王胖子连忙道:「对对对,再问问,再问问,你别这么武断,给我吓一跳。」
……
刷羊肉馆。
听了他们的话,陈玉楼回忆道:「相传,两千多年前,西南边陲有一群人,从古滇国迁离而出,首领自号献王。」
「这献王精通风水,生性暴虐,又擅使一种诡秘邪门的痋术。为给自己修建陵墓,他让大祭司把蛊虫灌入活人体内,将百姓生生制成人俑。其手段毒辣阴狠,令人侧目心惊。」
这之后,陈玉楼把他们当年下墓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老爷子,后来呢?」胡问道。
「后来我也是不辨方向,一通的乱跑啊。也是老夫我命不该绝,虽说是搭上了这对招子,但却也误打误撞跑出了那片迷雾。」
「这才留得性命,可是我的那帮卸岭的兄弟,哎…」说到这儿,陈玉楼长叹了口气。
「要说您这也算是虎落平阳,英雄落了难。」感叹了一句,大金牙好奇道:「可那白色的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听上去,像是一种毒性勐烈、发散极强的瘴气。」雪莉杨猜测道。
「那白雾要是瘴气的话,那地图上还标着,里面还有红色的雾呢,那这红雾又是什么东西啊?」王胖子急道。
「据那地图上记载,那片红雾是在虫谷的深处,毒性可能更烈,你们可要千万留神。」陈玉楼朝众人提醒道。
雪莉杨说道:「从人皮地图上看,咱们到了云南,先进遮龙山,翻山而过向北直行,会穿过一片森林。过了森林再往前,就到了献王当年带人归隐的虫谷了。」
听到他们的话,胡沉声道:「毒虫滋生,再加上献王这独门的蛊术,这一趟啊,啧。」
「您就别咂巴嘴了,死咱也得去。」坐在他身边的王胖子开口道。「反正不去也是个死。」
「咱们这次能不能到达古滇国的遗址,拿到雮尘珠,就再此一举了。」
大金牙叹道:「都怪兄弟我这小身板啊,实在不顶劲,要不然我也想陪你们几个一起去。不过还在有陈爷
陪着,我这也能放心不少。」
「老金别这么说,后勤很重要,再说了,我们还指望你后方给我们置办装备呢。」胡说道。
王胖子点头道:「是啊老金,有你这句话就成了。」
「诸位啊,此行凶险,切记不可莽撞。最好是隐瞒身份,谨慎行事。」陈玉楼再次朝他们提醒了一句。
「得,陈老爷子、老金,明个儿呢,我们四个就启程去云南了,等我们凯旋,咱们再举杯赞英雄。来吧,动快。」胡说道。
他的话音一落,大金牙摇头道:「哎,风萧萧兮易水寒……」他的诗还没念完,桌上所有人停下快子快看。
大金牙连忙改口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美名扬,美名扬。」
……
晚上。
临近出发。
靓仔乐这头没什么好说的,他忙着和英子告别。
胡拿着地图仔细端详,王胖子开口道:「老胡,你说咱们为了掩人耳目,乔装打扮的这身衣服,穿在胖爷我身上,咱们就这么合身呢。」
「倍儿显我胖爷的身材,怎么看怎么精神。」
他现在身上穿了条背带裤,别说,这裤子还真就得胖一点儿的人穿的好看。
「别贫了,赶紧收拾。」
朝胡这边看了一眼,王胖子问道:「你干嘛呢?害,自打回来,这地图就没离开过你的手,得,我不打扰你哈。」
【鉴于大环境如此,
「这两天我脑子也乱哄哄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胡没好气道:「就你那脑子,白天都不怎么转,晚上还能睡不着觉?」
王胖子不服气道:「我脑子怎么没转了,你说咱们家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个事不是胖爷***着啊?」
「对了,这次去云南,那地儿潮,咱俩带三条裤衩差不多了吧。」王胖子比划着手里的红色大裤衩说道。
胡叹了口气。
「老胡,我知道你心烦,谁背后有这么大一眼珠子,心里能好受啊。甭说你了,我又何尝不是呢。」
难道听到他的感慨的胡,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王胖子话锋一转,又唱了起来,「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胡:「……」
八点多。
看着睡熟的英子,靓仔乐从床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去找雪莉杨。
两人约好了,出发前再商量一下细节。
「你这手里拎的是什么?」
「好东西,我托人买的东西到了,走吧,顺道去老胡他们那儿一趟,把东西给他们。」雪莉杨笑着朝靓仔乐说道。
拎着手里的东西,靓仔乐和雪莉杨到了胡他们这儿。
「老胡、胖子。」一进门,雪莉杨就朝他们招呼道。
王胖子忙把手里的红裤衩收好,和胡一起站了起来。「你们俩怎么来了?」
「给你们看样东西。」
说着,雪莉杨从靓仔乐手里接过包,拉开拉链,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不就是衣服吗,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少说点没有用的。」
雪莉杨没在意王胖子的话,将衣服平埔在了桌上,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精,倒在了衣服上。
随即用火机引燃。
火势曾的就起来了。
雪莉杨伸手一抹,火就灭了。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王胖子趴在衣服上道:「这衣服还能防火?」
「没错,咱们一人一件。」
王胖子连忙道:「你们等会儿,我去换了试试。」
不到两分钟,换完衣服的王胖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这连体服是吧,你说我穿这身衣服,是像加里森敢死队啊还是像麦克哈里斯?」
说着,他还自恋的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对了,我要穿这身衣服,想要上个大号什么的,是不是费了大劲了?」
既然他换上了,雪莉杨端起一杯水,朝他泼了过去。
「不是,杨参谋长,咱这是干嘛啊?」
「打开里面看看。」雪莉杨朝他说道。
「这还打开什么啊,都透了……咦,这衣服不但防火,还防水吗?」王胖子惊讶道。
在他的惊讶中,雪莉杨又拿起了一把刀。
王胖子吓了一跳,「杨参谋长,咱这又是要干嘛?」
雪莉杨也不废话,拉过他的衣服,就用刀在上面划了一下。
一点痕迹没有。
「这还防刀划呢?!」
雪莉杨拍了拍手,「行了,衣服给你们了,咱们明早在这儿集合,我和老陈先回去了。」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明早别睡过了。」
胡推了王胖子一把,「行了,瞎贫什么,你东西收拾好了?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不早点睡,你可就真的没机会睡了。」
「收拾,我这就收拾。哎你说我晚上睡觉,要把这衣服脱了吗,穿的这么费劲,要不就这么穿着,省的明早再穿了?」
胡已经懒得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