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人多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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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郑凡现在敏锐的五感，楼下闹将起来时便听得一清二楚。自己所骑的那匹马可是向灵的坐骑。一直性格温顺。是一匹难得的西域良驹。离开炼锋号时，向灵为了感谢自己当日的救命之恩特地送给自己的。
而且郑凡上楼时，感觉到了楼下那群汉子注视自己的目光。便猜到对方绝对来者不善，未等店小二敲门。郑凡便直接拎着刀推门而出。
愣在原地的店小二弱弱的说道“客官..您..您的马将楼下那位大爷的马给踢伤了..他..他们..”
未等对方说完，郑凡摆手说道“我知道了。”
说罢，郑凡便朝楼下走去。以那虎哥为首的二十多名汉子。看到郑凡走下楼来时。一个个如同看到肥羊般露出贪婪的目光。
“喂！小子！你骑来的畜生，将老子的千里马踢伤了！这笔账怎么算？”虎哥气势汹汹指着郑凡喝道。
未等郑凡回答，一名尖嘴猴腮的汉子便指着郑凡手里的刀大声喊道“虎哥！这小子手里的刀，不就是您上个月喝醉了丢的那把吗？原来被这小子捡去了！”
“还真是那把刀！没错就是那把！原来是被这小子捡了！”
“没错没错！就是虎哥上个月丢的那把刀！”
虎哥身旁的那二十多名汉子纷纷嚷道。见到这一幕，别说郑凡。就连一旁的客栈掌柜以及那些伙计们，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至于那虎哥口中的千里马。更加不过是一匹寻常的黄马罢了。在这西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可即便是知道，那客栈掌柜也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人都是自私的，在这弱肉强食的西域。手中有刀便是草头王。郑凡跟其又是非亲非故。犯不着因为势单力孤的郑凡而得罪那颇有凶名的虎哥。
眼见郑凡没有言语，以为对方被吓呆的虎哥越加认定。郑凡不过是学了点武艺才初出茅庐的菜鸟罢了。
越加肆无忌惮的虎哥将那柄硕大的鬼头刀扛在肩膀，冷笑道“小子，听明白了吗？你手中那把刀是老子上个月丢的！识相的话，把刀还来，在给老子的千里马赔个三五百两，要不然今天你可别想活着走出去！”
虎哥身后那群汉子也跟着叫嚣道。
“小子！你他妈聋了！听到我们虎哥说的话了吗？”
“老老实实把刀还给我们虎哥，在赔个几百两。要不然今天你小子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虎哥！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哈哈哈哈…”
“我看是被咱们吓傻了！傻小子！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话！今天你最好老实点！”
面对这二十多名汉子的叫嚣，郑凡缓缓举起手中‘墨霜’，冰冷的目光盯着眼前这自称虎哥的男子。不屑道“见财起意想明抢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弯子？既然你说这把刀是你的，那么你叫他一声。看他答应么？”
原以为自己这方仗着人多势众，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绝对会乖乖就范。可谁想，郑凡竟然将事情全部挑明。并且郑凡那副神情，好似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一般，这样一来，本就仗势欺人的虎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哪个王八蛋裤腰带没拴紧把你个生瓜蛋子给露出来了？既然你这么不懂规矩。今天虎哥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江湖上的规矩！！！”恼羞成怒的虎哥喝道。
说罢，虎哥便双手举起鬼头刀劈头盖脸的朝郑凡砍去。
站在虎哥身后的那群汉子，一个个眼中流露出戏谑的神情。好似看到了眼前这小子被虎哥一刀砍翻在地的情形一般。
可就在这时，近在咫尺的郑凡突然动了。
‘锵…’的一声刀鸣中。一道黑芒绽放。
双手握刀劈砍的虎哥只觉得胳膊一轻。心中正诧异时。低头便看见，自己那柄鬼头刀不知何时竟然掉落在地。这还不算，鬼头刀刀柄上，赫然还有一双紧握刀柄的手。这双手是那么的熟悉。
‘噗嗤…’
‘噗嗤…’
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被斩断的胳膊上喷出。
剧烈的痛处，让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虎哥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早已收刀入鞘的郑凡不屑一笑，“是你的手！我刚看到了，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还给你啊..”
说着，郑凡便一脚将那掉落在地的鬼头刀连同紧握刀柄的双手踢到虎哥面前。
原以为郑凡会被这颇有凶名的虎哥一刀劈成重伤。随后众人又可瓜分些钱财。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围在周围的那群汉子一个个呆立原地。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给老子宰了他！！！宰了他！！！”
在虎哥那杀猪般的惨叫中，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往日里跟这虎哥交好的几名汉子纷纷握着刀嚷道。
“大伙并肩子一起上啊！！”
“他就一个人！！宰了他替虎哥报仇！！！”
“宰了他！！！上啊！！！”
一个个壮硕的汉子，叫嚣着握着长短不一的兵刃便朝郑凡冲去。
在这混乱的西域，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往往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拔刀相向。可一旦亮出兵器，便没有收手的理由。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本就准备驰骋西域，以战养战借此提升刀法的郑凡，又岂是心慈手软之人？今日既然这群人见财起意，那么便用这群人来试一试‘墨霜’的锋芒。
眼前这群看似人多势众气势汹汹的江湖人士，在郑凡眼前。浑身都是破绽不说。甚至速度都要比飞龙手下那些马贼要慢上三分。
‘墨霜’再次出鞘，漆黑如墨的刀锋如同死神的镰刀般闪烁。
‘噗嗤…’
‘噗嗤…’
‘噗嗤…’
…
一声声利器破体声中，‘墨霜’在郑凡手中或刺或撩或斩。
每一次挥刀，必然有一名汉子捂住那被划开的脖颈倒地。
以郑凡如今0.2秒的出刀速度，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有十余人被郑凡斩杀。当剩余的人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要逃走时。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利器破体声响中，‘墨霜’那锋利的刀尖，直接将最后一名想要逃走的汉子脖颈贯穿。
随着冰冷的墨色刀刃拔出，那名被郑凡一刀贯穿脖颈的汉子，如同烂泥一般栽倒。
看着‘墨霜’那漆黑如墨伴有云纹的刀身。郑凡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把由陨铁打造的‘墨霜’跟以前郑凡自己打造的那把柳叶刀比起来。说是甩出几条街也不为过。
先不说向师傅亲手铸造的手艺就要比郑凡当初那半吊子高出不知多少。打造‘墨霜’所用的陨铁本就带着一股奇寒。使得锋利的刀锋上散发出奇异寒气。这样一来，墨色刀身上，杀人竟然不沾半点血滴。
当郑凡跟虎哥动手那一刻，深知明哲保身的客栈掌柜跟其他几名伙计。早已躲在柜台内。
随着打斗声渐去，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这客栈中。
客栈外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个如同见了鬼一般，远远看着。就连最开始时，被郑凡一刀将双手斩断的虎哥，此时也忘记了呼喊。
客栈掌柜跟几个伙计从柜台内探出头来时，见到遍地尸体，便忍不住扶墙呕吐起来。
这时，拎着‘墨霜’的郑凡走到那目光呆滞的虎哥身前。
由于双手被斩断，并未来得及包扎。大量出血使得这虎哥面色惨白。倘若不及时救治。过不了几分钟，恐怕不用郑凡动手。这虎哥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杵着刀蹲下身来的郑凡，冷眼盯着因大量失血而面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虎哥。
好歹也在江湖上闯荡了些年头，自然知道像自己这般重的伤势，在西域即使得到救治侥幸保住一条命。将来也是落个残废的下场。更何况，从对方冰冷的眼神。虎哥看得出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刀客，绝对不会留自己一命。
突然，虎哥笑了。“哈哈哈..原以为你是个雏，没想到却是条过江龙。算老子眼瞎，活该我倒霉。老子认栽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会有人替我找你报仇的！小子，有种的你留下个名号？就算老子到了阴曹地府，也好知道是谁宰了我！”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西域。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唯一不变的生存法则。对于江湖人士更是如此。一旦动了兵器，那么便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虽然眼前这名自称虎哥的男子死到临头表现的还算硬气。甚至不忘威胁一番。可一旦动了手，郑凡自然不会有半分怜悯。
因为郑凡深知，倘若今天不是自己拥有碾压对方的实力。换做是普通人，被这群江湖人士抢了也是白抢。接下来，失了钱财。那看似和蔼的客栈掌柜，难道还能让你继续白住不成？被扫地出门都是轻的。说不准还会被扣下来逼着做苦工还债。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没关系，我就在这等着。我叫郑凡！看看谁来替你报仇。正好我也要找人试刀。反倒省了我不少麻烦..”说话间，郑凡手中‘墨霜’挥出。锋利的刀锋从对方脖颈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