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背后捅刀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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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问完,潘阳德也看向了燕云岚。
“你从兵士入手思考问题,那我自然可以从训练项目上呀。”
“我刚看了一下,兵器训练,分为冷兵器和火器,但是火药和弹筒,投石机这些在校场上是不能随便使用的,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人。”
“你们真正练习地也就是长枪和钢刀,可这些士兵们早已熟能生巧,普通的招式也不会精进到哪儿去了。”
“那就改良训练形式,让他们玩点新鲜的和刺激的。”
燕云岚说完,就遭到了潘阳德的反驳:“说得简单,京城里的武器都是有规制的,而且所有军营都这么练。”
“真的想要传信谈何容易。”
容渊倒是肯定地说道:“你已经有了安排。”
燕云岚笑眯眯地:“知我者,阿渊也。”
容渊发现燕云岚真的很爱笑,眉眼弯弯地,很容易让人的心情跟着好。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她竟然有两个小酒窝,平添了几分可爱。
“你们俩再打什么哑谜,能不能让我这个门外汉也听听。”
潘阳德在燕云岚的眼里就是有一身腱子肉的千瓦大灯泡,于是打发道:“先去试验阿渊的想法吧,我的不着急。”
空口无凭。
她还要再准备和打造一些东西,才能派上用场。
潘阳德道:“如果一会儿兄弟们有意见,你们可要多担待啊,做什么都得慢慢来。”
他站在操场边上,对着下面正在操练的将士们喊道:“从今日开始,军营制定了新的规则。”
将士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规整地站在一起聚精会神地听着。
潘阳德转述了容渊的话。
校场先是寂静无声,而后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热油,火花四溅,嘈杂声一片接一片。
耿鹏程最先道:“潘副将,为何突然改变了规则?”
“这六年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训练,突然颁布了新的,总要给兄弟们一个理由吧。”
“是啊,我们要先听理由。”
定北军不是容渊的傀儡,是和他一起淌过河流过血的兄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容渊从来不会控制他们。
所以他也能格外理解他们的疑惑。
“你们还记得日复一日的训练是为了什么吗?”容渊问。
“当然是为了上战场杀敌!”
“那现在有敌人吗?”
“现在没有,以后会有的,我们都在等将军,等你好了带着我们出征!”
“如果我好不了呢?”
容渊一连三问,校场上的嘈杂声逐渐平息了下来。
士兵们都沉默地看着他。
“你们愿意换将领吗?”
容渊再问。
如果这支军队和其他军队一样,不冠上定北军的名头,他们统一都是容阳国的兵,听从其他将军的调度,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可定北军是容渊一手带出来的,容渊不仅是容阳国的战神,更是他们心中的神明。
“不愿!”
士兵们都坚定地回答着。
“那你们何必待在这儿呢,早日回家算了,不用吃苦,不用受伤。”
“你们宁愿不换将领也要跟着我这个废人,从此远离黄沙,远离战场,是想要一辈子都龟缩在这个校场上吗?”
容渊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诛将士们的心,尤其是他自嘲的“废人”。
燕云岚看到好多士兵都红了眼眶。
“容渊!你这话说过了。”
潘阳德在一旁喊着,可见他的情绪也很激动。
“我不想看着你们同我一起葬送在这京城,这个理由够吗?”
燕云岚的手放在容渊的肩上,无声地安慰,但她不能出声,这是容渊的真实想法,是在为将士们好。
可他也拿捏住了将士们的软肋,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将军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服从命令,是我们要遵守的第一条军规。”
耿鹏程道。
“对,服从命令!”
众将士纷纷附和。
“今日我和潘副将便为你划分好营和小队,并会推举出战功最多的人为小队长。”
“耿鹏程,将所有战士名册拿过来。”
等进了营帐,潘阳德就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了。
咬牙切齿道:“你tm一开始就想好了对策是吧,你根本就不怕他们提反对意见,容渊,你还有心吗。”
“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啊,你这是要戳着弟兄们的脊梁骨啊使劲儿地用力啊,至于吗?”
容渊却是没有狡辩,而是大方地将自己的袖子往上捋,裤腿也拽起来,露出打好的石膏来。
“潘副将,我能好。”
潘阳德一下子就哑了火,凑近了看,手都在发抖,也有些结巴:“什,什么意思啊,你,你说,说清楚!”
“有一个神医,治好了我的手筋脚筋,现在正在逐渐康复,假以时日,我不仅能够站起来,还能继续上战场。”
容渊对潘阳德是绝对信任的,这才敢提前告知他。
神医燕云岚,深藏功与名。
潘阳德这下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不争气地红了眼,背过了身去:“确定了?没在骗我?”
容渊一挑眉:“我何时骗过你。”
“我没有在扎战士们的心,而是为了他们更好,也为了我能够更好地站在战场上。”
“那要告诉他们吗?”
潘阳德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知给大家。
这么些日子,容渊不好受,他们也不好受,换将领不愿意,可不换将领意味着他们没法上场。
没有人不喜欢和平的日子,战士们自然也喜欢,可他们知道,战争不会少。
入了军营,他们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
“人多眼杂,最好不要。”
不等容渊先说,燕云岚便替他答了。
“什么意思,是信不过弟兄们吗?”
“那背后捅他刀的人是你们的弟兄吗?”
潘阳德不说话了,背后插刀的人不仅是他们的和他平起平坐的另一名副将,而且是他们过命的兄弟。
是容渊一手提拔上来,亲自教导,最信任的人。
“我没有在指责谁,也没有针对谁,容渊已经在这事上吃了亏,那你们就要时刻注意身边的人,避免重蹈覆辙。”
“再者,容渊现在只是有希望而已,还不能完全地站起来,你若此时告诉他们,他们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