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嘿嘿哈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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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你就这样放她走了?”
齐静竹一跺脚,满脸的都是不甘心。
齐太妃伸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她既然能从我手中夺走,我便也能够夺回来。听过一句话吗?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想要从我这儿全身而退,她还不够格。”
“你且附耳过来。”
齐静竹的心一定,俯身凑过去,仔细听着齐太妃的每一句吩咐,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姑母果然高明!”
齐静竹奉承完,便去办事了。
“贺成,你家主子呢?”
燕云岚从齐太妃出来,正准备去找容渊报备一下这件事,结果没见到人。
“主子今日去校场了,您知道的,用兵一时养兵千日,兄弟们的训练是不可能落下的。”
校场啊,燕云岚还没见过真实的,很想去见识一番。
“那你能带我去吗?”
贺成为难道:“主子有命令,非兵士,闲杂人等不得踏入校场一步,否则按军规处置。”
“就是属下没有令牌也进不去,只有贺启跟着主子可以去。”
“这样啊,没事,我就随口问问,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我从他老娘那儿把中馈夺过来了。”
燕云岚用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着这么大一件事。
贺成嘴角抽搐了几下,越发觉得自家王妃不好惹。
“木匠找来了吗?”
“他们已经到了,王妃你要做什么啊。”
“对外你就说我想自己打造几件小玩意儿,不管谁问起来,都这么说知道吗?”
贺成憨憨点头,他从燕云岚的语气中感知了事情的严肃性。
燕云岚尽量地把器材的图纸画地准确和简洁,以便做出来的东西能尽可能地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木匠们看着这图纸深思了一下。
“做不了吗?”
“能做的,就是这高度我们还要再确认一下。”
定北校场。
“嘿哈,嘿哈,哈哈,嘿哈……”
士兵们都在操练,容渊被贺启推着在看台上观察。
“参见将军!”
潘阳德看到容渊来了,一跃而出,抱拳行礼,军中士兵都喊容渊将军而非王爷。
这是对容渊的尊重。
“将军新婚燕尔,不在府中陪新娘子,来看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儿过招,莫非是吵架了?”
潘阳德是军中的老油条了,也是容渊最得力的副手,偶尔调侃容渊两句,没大没小的。
“来看看你们有没有松懈,骨头和皮都绷紧了没。”
容渊一来到校场,整个人周身都有一股肃杀的气氛,很容易就把人带到战场上去。
潘阳德也收起了嬉笑。
“纵使不在战场上,我们也牢记自己的使命,不会忘了定北军的军规的。”
“战士们,把你们的精气神拿出来给我们的将军看。”
“之前不是说要给将军新婚送上一份大礼吗?这机会来了,你们可要把握住!”
容渊大喜之日,定北军的其他军官本来是要去的,容渊不许,只派人给他们送来了上好的酒菜。
那酒量正好能让他们每人喝上一点儿,又能让他们保持清醒,不会耽误了大事。
“是!”
耿鹏程得到命令,立即将士兵们有序组织起来。
“第一场,武器操练。”
弓箭手们训练有素,站好位置,耿鹏程将以沙包吊在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无数箭矢飞向沙包,瞬间将沙包扎破。
耿鹏程让人移动着沙包增加难度,既要让他们在目标移动中射中沙包,又要他们小心不能伤到同袍。
接下来是刀剑等冷兵器,两两对战,长刀对长剑,打趴其中一方的为胜者。
“第二场,体力训练。”
士兵们扎着马步,不停有人往他们身上加沙包,直到其中有人受不住接连退出,负重最多的人成为胜者。
摔跤也是他们的训练项目之一,两两比拼。
“第三场,队列阵法。”
兵书里记载了不同情况下对敌的不同阵法,容渊很注重阵法的使用,不仅对将军有所要求,士兵们也要掌握一些。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容渊希望他们在主将失利的情况下也能够随机应变。
这也是他带领定北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至关重要的一环。
“你不准士兵们给你送礼,我们冥思苦想,才想出你应该最想看的是这个,怎么样?”
“是不是很欣慰啊,都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狼,即使你这头狼王受伤了,他们也不会消磨自己的血性,你在担心什么。”
潘阳德作为容渊的左膀右臂,能够在某一刻精准的摸到容渊的所思所想。
“这样按部就班地训练,没有实战,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好的吗?”
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死不休,会有伤亡,但也会更好地激起他们的凶性,使他们更进一步。
“缺乏对手,哪怕我们会帮他们安排,也都是自己的同袍,小打小闹而已。”
容渊当然不希望看到战火再起,百姓们流离失所,他只是有些担心这些人的状态。
这支队伍需要求变,这不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潘阳德竟也没有多问:“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容渊不会让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定北军烂在这京城里,他在不断地寻求出路。
好在,他的手脚快好了。
容渊无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除了疼痛,他终于能感受到些许的力量。
“先这样练着吧,容我再想想。”
“军饷什么的,若是不够用,你拿着我的印信到王府支取便是。”
在容渊还是容阳国的神话,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时,他带领定北军赶走了那些宵小,军饷从未缺过。
如今,他们一同被困在这京城之中,兵部明目张胆地缩减了他们的军饷。
容渊已经拿出了不少自己的私银来补贴。
“这钱不让皇上出,却要你自己来出,将军,你真的要一直这样忍让下去吗?”
早在容渊变成废人之前,潘阳德就这样问过他,当时容渊是怎么回答来着,他甚至有些记不得了。
先前的那些似乎变得久远起来。
“潘副将慎言。”
容渊还未说话,贺启先行阻止了他
“当时伤主子的人虽然抓到了,也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和折磨,逼问他为何背叛,但他是个硬骨头,死前什么也没说。”
“能够在主子背后捅他一刀的绝不止这么一个,军中是否还存在潜匿者谁也不知,人多眼杂,潘副将要想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容渊对待这些将士们一向宽厚,会适当地敲打他们,但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
贺启自觉有些话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合适。
潘阳德这人对容渊绝对信服,忠心耿耿,只是有时候未免太过耿直,说话不注意分寸。
他的心是好的,是在为容渊的遭遇感到不平。
“时候未到,多余的话潘副将不必再说。”
容渊这话模棱两可的,独留下潘阳德一人在那儿琢磨。
“主子,你回来了?”
贺成迎了上来,将府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在说到燕云岚将中馈拿到自己手中时,容渊几不可见地笑了一下,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他那个母妃算是提到铁板了。
“去王妃那儿。”
容渊甫一进去,就听到院子哐哐当当的声音,那些木匠们都在忙着赶工,都没注意到王爷进来了。
燕云岚一眼就看到了他,又吩咐了那些木匠们几句,随意地用裙摆擦了擦手。
“今儿是什么风把王爷您这尊大佛都给吹过来了?”
除了洞房花烛夜,容渊还没来过这儿。
“不是王妃喊我来的吗?”
“我什么时候喊你来了?”
“听说王妃打了场胜仗,特意让贺成告诉本王,不就是想邀功吗?”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渐渐隐匿于闭合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