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嫁妆里面有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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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媳妇儿敬茶自然是要跪下的,你什么时候懂规矩跪下了,本宫就接了这杯茶。”
让她跪下,白日做梦。
“云岚自是晓得这个规矩的,但是因着王爷腿脚不便,昨日拜堂之时,云岚都不曾给父皇下跪,若今日只给母妃下跪,怕是不太公平,对父皇也是大不敬。”
“云岚刚刚过门,对待公婆,不能厚此薄彼,母妃可以把父皇的牌位请来,儿媳应当同时敬上。”
历代皇帝都是入皇陵的,先帝的牌位也都放在皇陵的祠堂里。
容渊大婚的时候得皇上恩准,这才把先帝的牌位请了过来,新娘一入洞房,宫里就派人将牌位连夜送回去了。
这会儿正在去皇陵的路上。
“况且,嫁夫随夫,云岚对待母妃当同阿渊对待母妃一般,阿渊跪,云岚才会跪。”
从来到齐太妃这儿之后,燕云岚就发现容渊很少说话,对齐太妃也没有太恭敬,疏离得很。
想来母子关系经营得不是很好。
但容渊也未曾替她说上几句好话,说明是想看她们俩内斗,他自己好坐山观虎斗。
看来哪怕她辛辛苦苦救了他的手脚,他也还是没有放弃报复她的念头。
只是不自己动手了而已。
“这么说,今日你是打定主意不跪了?”
燕云岚举得手酸,干脆将茶往齐太妃的手边一放。
“太妃,云岚之所以还在这儿和你周旋,是敬你身为阿渊的生母,对他有生养之恩,无论方方面面,他都很优秀,足以称得上是如意郎君。”
“但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容渊娶我,我嫁他,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并不需要得到谁的肯首,你的意见并不重要。”
“不管你心仪的儿媳妇儿是我,还是另有其人,都不影响我和容渊的生活,这茶您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云岚也不会勉强,您自己随意,云岚就不奉陪了。”
燕云岚说完就要推着容渊往外走,她困着呢,一点儿都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人身上。
“你就不怕本宫到皇上那儿参你一本,请皇上下旨让容渊休了你?”
燕云岚耸耸肩。
“您尽管去,看看皇上会不会如您的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皇上金口玉言,赐婚圣旨是他下的,他断不会朝令夕改。”
“我建议您,要是真不想要我这个儿媳妇儿,就派人时时刻刻盯着我,抓我的错处和小辫子,等您手里掌握了我犯了七出的证据,再去向皇上请旨也不迟。”
燕云岚眯了眯眼,忽然凭借着多年来的直觉精确抓住了齐太妃的伤口,在上面撒了一把盐。
“怪不得做主后宫的是太后,而不是您,您的头脑,实在是差了一些。”
“你,混账!”
齐太妃抓起手边茶盏朝着燕云岚的后背扔了过去。
燕云岚的耳朵动了动,迅速推着容渊往右边一偏,茶盏四分五裂,茶水飞溅,贱到了燕云岚的裙摆上。
眼中杀气乍现,又很快沉寂下去。
容渊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
燕云岚笑眯眯地:“是不是很感动?本来我只要自己往旁边一躲,就可以完美避开的,我还记得身前的你,生怕你母妃伤到你。”
“这么一比,你母妃都没有我爱你啊。”
最后一句,燕云岚特意放大了声音,又在齐太妃的心上捅了一刀。
她低头在容渊耳边道:“热闹看够了吗?不帮媳妇儿调和婆媳关系,可不是一个好丈夫哦。”
“我这个人怪得很,要是被惹急了,会做出什么来我也不知道呀,你要不要提醒你母妃一句,让她自求多福。”
“还有,以你母亲的智商和手段,能在宫里活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啊。”
燕云岚拍了拍容渊的肩膀:“你像是个基因变异的。”
基因变异?
是说他的母妃蠢,但他很聪明的意思吗?
容渊琢磨着。
还未等两人踏出齐太妃的房门,就见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太妃,王爷,不好了,王妃的嫁妆里竟有一半都是石头!”
从上次去燕国公府,容渊就看出燕云岚在那儿过得并不如意,燕国公对这个亲生女儿很不上心,燕夫人和她那个妹妹更是百般给她使绊子,像是见不得她好。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燕国公府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敢在他容渊面前耍这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容渊第一时间望向燕云岚,却见她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早就知道?”
“对呀,这事是谢慧兰,哦,也就是燕国公夫人全权负责的,她会把好东西给我才奇怪。”
“就是她脑子不太好使,居然用石头糊弄,还舞到你面前来,太蠢了。”
早在祖母和她说谢慧兰这人明事理的时候,燕云岚就起了疑心。
她让冉秀跟着谢慧兰一路到了库房,就见谢慧兰找管家等人将那些红绸从她和祖母看过的箱子上解了下来,绑到了另外一模一样的箱子上。
谢慧兰捏着库房钥匙,自以为万无一失。
“她不知道我这么多年在白云观不是白待的,什么技术都学会了点儿,开锁轻而易举,进去以后打开一看,知道她把箱子置换了。”
“我本来是要把属于燕书萱的嫁妆搬过来,给她把石头留下的,但是石头比珠宝绸缎重,怕管家起疑,我就掺和在一起了。”
燕云岚简单说着,这还不是她的最终计划,她要燕国公府和谢慧兰身败名裂。
齐太妃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小话,火气上涌,自以为这嫁妆就是她抓燕云岚小辫子的契机。
一步步从高座上走了下来,齐静竹寸步不离地跟着。
“好啊,在嫁妆上都敢糊弄,这已经不是定北王府的家事了,而是触犯了律例,京兆尹和皇上都可以介入!”
“燕云岚,你还有何话可说?”
齐太妃前一刻还是斗败的公鸡,此刻便是骄傲的孔雀。
燕云岚轻叹一口气:“云岚无话可说。”
齐太妃还来不及高兴发作,就听燕云岚接着道:“劳烦母妃去上报京兆尹和皇上。”
“云岚也想知道父亲和母亲缘何要如此对我,竟然连嫁妆都要克扣。”
齐静竹道:“还请王妃不要在这儿贼喊捉贼,这嫁妆礼单是要给本人过目的,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
“谁知道王妃是不是怕定北王府贪你的嫁妆,自己将另一半藏起来了,还推给了燕国公府。”
燕云岚很想遇上些智商正常的人和她对阵,这样她才有成就感,而不是像欺负小孩子一样。
“你是有多瞧不起你们定北王府,就凭太妃的月银和王爷的俸禄,还有这么多年论功行赏积攒下来的家财,会觊觎我那点儿嫁妆吗?”
“求齐大小姐说话前先动动脑子,你觉得自己的话站得住脚吗?”
“真的没必要为了给我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这样贬低定北王府,想来你姑母和表哥听到这样的话并不高兴。”
齐静竹感觉到了羞耻,连忙去观望齐太妃和容渊的脸色,果然见两人都不是兴致很高的样子。
一向疼爱她的齐太妃竟然横了她一眼。
她几乎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姑母,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提出了一种可能。”
“毕竟,燕国公府这么做是肯定会得罪咱们定北王府的,要是王爷向皇上上诉,肯定要治燕国公府的罪的。”
“静竹觉得他们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
这不就巧了吗,谢慧兰和燕书萱就是玩火自焚,怕是现在还在那儿洋洋得意整了她燕云岚呢。
“不要一口一个咱们定北王府,这个王府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做人不能忘本,齐小姐还是要记得自己是齐家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