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今天我要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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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岚早早的就被叫醒了,她还有些迷糊,睡眼惺忪,老夫人要上手帮她穿衣服。
燕云岚赶紧拦着,先穿了自己的衣服,洗漱完毕,才清清爽爽地和老夫人去了自己院子。
坐在梳妆台前,冉秀给她上妆。
“小姐,这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哎,你真的就要这样嫁过去?”
燕云岚道:“总得给人个看笑话的机会吧,先换婚服。”
果然,换了婚服没多久,谢慧兰和燕书萱就手挽手来了。
燕书萱道:“人家都说,新娘子出嫁之时是最漂亮的,妹妹倒是看姐姐和平时别无二致。”
“这婚服出自尚衣局,用料上乘,做工精致,多少人梦寐以求啊,给姐姐真是有些可惜了呢。”
“还有这屋子里竟也没个人帮忙,冷清得紧,你这丫鬟手巧不巧呀,不会给姐姐装扮成四不像吧,要不要妹妹把丫鬟借给姐姐用用啊?”
谢慧兰嫁妆斥责道:“书萱,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这日子就该乐乐呵呵的,那盖头一盖,不就什么都遮住了,不碍事的。”
“就是这洞房,新郎对着这脸怎么也啃不下去吧,更何况是王爷这样的大人物呢,新婚之夜,独守空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母女俩在这儿冷嘲热讽了一阵儿,见没人搭理她,就连老夫人也只是冷着脸不置一言。
顿觉没意思,借口前厅要忙离开了。
冉秀看着燕云岚卸下了那些东西,露出了原来的面貌,也终于是快乐地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待化妆完毕,就是梳发了。
老夫人拿着梳子迟迟不肯落下。
终究还是怕耽误了吉时,这才颤抖着动了动,怕弄疼燕云岚,动作一直都很轻。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岚儿啊,嫁到夫家,也不必事事听从,要尽可能地让自己顺心如意,知道吗?”
“受了委屈尽管回来,祖母给你做主,不要自己憋着。我的岚儿啊,真漂亮,是最漂亮的新娘子了。”
老夫人从镜子里看着燕云岚,眼角眉梢透露着欢喜和不舍。
“这屋子之前你母亲住,如今你再踏进,竟是嫁人了。你母亲在天有灵,会保佑你的。”
燕云岚昨晚哭过了,今日竟还是被逼出了泪意,她仰起头,才不让眼泪落下来,不然这妆白化了。
老夫人掏出几张银票来塞到她的手中。
“这是祖母给你的添妆,虽然不够金贵,但胜在实在,有了体己钱,不至于让你在夫家受什么掣肘。”
燕云岚没有推辞,这是祖母的心意,她收下了。
“老夫人,要放盖头了。”
谢慧兰说得不错,这盖头一盖,什么都看到了,没有人会知道这底下是怎样的绝世容颜。
“老夫人,吉时已到,送小姐出门吧。”
冉秀和老夫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燕云岚,贴心地告诉她小心脚下。
冉秀则悄咪咪道:“小姐,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出嫁,其他的都交给我们。”
容渊本应该是骑马来迎接新娘的,奈何无法手持缰绳,也不能蹬在脚蹬上,上马靠内力还可,下马就要站不稳了。
素舆也不是个好选择,他干脆和礼部商量着弄了游街的轿子。
自然不是那种封闭的,而是用鲜花和彩纱装饰的,可以让老百姓看到他们的那种轿子。
燕国公府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容渊被贺成扶着从轿子上下来,贺启则将素舆放好,迎接新娘子还是需要的。
燕云岚在门内,容渊在门外。
隔着一道门槛,踏过去,他们就是夫妻了。
老夫人看着招呼客人的燕德明道:“本来应该是景烨背她姐姐出门的,可他还小,背不动,该你这个父亲送女儿出门。”
“不管你对云岚是什么态度,今日这事你非做不可。”
这么多人看着,燕德明也没打算让家丑外扬,这点小事他还是做得来的。
其实燕云岚是有些嫌弃的,可入乡随俗,又是祖母希望的,看着燕德明在自己面下弯下了腰,还是有些爽的。
她趴在燕德明的背上,使了巧劲儿,没把身子都压在他身上。
燕德明感到很轻松,没想到这个女儿如此轻,就在他踏出门槛,走过平地,要下台阶时,背上一沉。
燕云岚把全部力气都压在他身上,他瞬间就有点儿吃不住,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了身形。
“燕大人,你身体这么虚,怎么满足如狼似虎的谢慧兰啊?”
燕德明被她这话激得老脸一红,真想当场把她扔出去。
但是容渊在对面虎视眈眈,他不敢,莽足了劲儿把人背过去,交到了容渊的手上。
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隐约间,又听到了燕云岚的一声轻笑。
谢慧兰自然是要和燕德明一起招呼宾客的,新娘子出来了,嫁妆也该抬出来了,她向管家使了一个颜色。
管家会意,领着人去了后堂。
“定北王,老臣就把女儿交给你了。”
燕德明觉得燕云岚就是个烫手山芋,由定北王接过再好不过了,可场面话还是要说。
容渊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容渊和燕云岚一同坐上了轿子,贺成和贺启两人骑在马上,打头带路。
燕国公府的仆从跟随其后,管家向谢慧兰比了个手势,谢慧兰便知道事成了。
“我记得,别人成亲,都要拿个苹果的,我为何没有。”
许是想到这个人即将成为自己的丈夫,燕云岚感到兴奋,开始天马行空地想一些东西,想到啥问啥。
“你不问燕国公府的人,却来问本人?”
容渊除了出门迎亲,什么也不需要他干,他哪里会关心这些小事。
见他还能如常地回答自己的问题,说明心情还是很美妙的。
“你有没有按时涂……我们的定情信物啊?”
“好好说话。”容渊低沉道。
明明能问他涂药没,偏偏要用这个词,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
他对她可没有情。
“我没有在好好说话吗?”燕云岚疑惑。
容渊决定不理她。
两人静了下来,百姓的话就入了耳。
“想当年,送定北军出征,定北王坐在高头大马上,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今竟连马都不能骑了。”
“谁说不是呢,定北王可是最善马术的,每年打猎都拔得头筹,箭术也是一流啊。”
“真是太可惜了!”
“现在还要娶燕国公府那见不得人的大小姐,婚姻大事自己也不能左右,沦落到如此境地,天妒英才啊。”
喂,她怎么就见不得人了,这些人会不会说话!
不过,容渊应该更难受吧,想来自他受伤以后,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些话。
最开始大家肯定是惋惜的,但时间久了,他的那些英勇事迹就会被遗忘。
而大家再看到他时,只会把他的故事当成谈资而已,并不在乎会不会伤到他。
燕云岚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好夫君的脆弱心灵。
她握住容渊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摩挲着看他是不是涂了药膏。
郑重保证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不要相信那些个大夫的危言耸听,我不仅要你能拿筷子,能提笔写字,还要你能拿起长枪,挥舞长剑,在战场上恣意!”
燕云岚想自己是真的完了,爱一个人不可怕,但你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怜惜,就真的陷进去了。
容渊还是不愿被她触碰,只要她碰到他,他就想把人甩开,再提着人的脖子按进那晚的温泉里。
可燕云岚的话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就在他想……
意外突发。
“让开,快让开,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