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离开收录堂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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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老叫什么，刚才看他还慈眉善目，现在真想冲上去把他胡子全都给拔了！”
“你要是拔就叫上我，咱俩一块拔……”
“我恨啊，我勤勤恳恳在收录堂干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放假了，结果还要挨揍？”
周凡在天武阁签到，成功开启人窍，心情自然是无比的舒畅，就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不过其他的术士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原本一直做着钦天司最底层的工作，已经是让他们觉得自己的人生晦暗无光，会一直在收录堂那不到四平米的小小工作间里奋笔疾书致死。
好不容易迎来了这百年不遇的交流，另类的假期，结果竟然是要和天武阁的武者们真人pk。
开什么玩笑，术士低品级战斗力本来就低的可怜，就算是秘术堂的弟子来了，面对一品武者，估计也只能抱头鼠窜。
他们这群一年到头都在抄书的底层术士，岂不是只能挨揍？
一年到头抄书还不算，还把他们带到天武阁公开被打？
刚才他们还看那长老慈眉善目，现在却是怎么看怎么恨得慌，只恨不得冲上去在那笑呵呵的脸上踩几个大脚印子才甘心。
“看他们这兴致不高的样子，似乎都对战斗持悲观态度……”
一边跟着天武阁的引导人院在演武场参观，周凡也在观察着周围术士的反应。
听着众人的议论，他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术士之于武者，术士虽然地位高，受追捧，但是术士的起步阶段确实无法跟身强体壮的武者抗衡。
不过越修炼到后期，伴随着可以修习的秘术品级的提升，还有魂力的日渐浑厚，术士的优势也会慢慢体现出来。
一个精通神级秘术的术士，甚至可以抵得上千万大军。
周凡在收录堂里签到了这么长时间，长期的积累之下，已经成功突破到了三品，其他人面对天武阁的武者，或许只能双手抱头唱征服。
但是周凡完全可以打的对方双手抱头唱征服。
本来他还想着，穿越一回总算是到了自己扬名立万，享受众人崇拜的时候。
可是看着周围低落的模样，他又有些改变主意了。
昨日在藏书楼中，他为什么会毁尸灭迹？
还不就是觉得自己实力尚且不足，不打算暴露实力？
如果今天其他术士全都被天武阁的武者单方面吊打，只有他一个人吊打天武阁的武者，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于特殊？
到时候要是引起钦天司的高层注意，把自己叫过去，问自己，为什么都是在收录堂抄书，别人越抄越后退，你却突破了，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看来不能赢，还是得输。”
周凡盘算着，做出了决定。
赢了是一时畅快，输了却可以保证自己不被人注意。
周凡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决定英明，行走间不禁微微点了点头，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前面那个被众多术士弟子诅咒的老头看在了眼里。
“这小子什么意思？”
七品术士背着手，看起来是在跟天武阁的接待长老交谈，实则一直在观察着周凡的一举一动。
周凡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他看在了眼中。
“是了，这小子不想暴露实力，昨天在藏书楼就毁尸灭迹，现在估摸着也是想跟其他术士一样输给天武阁。”
“这可不行，我就是为了你才弄的这么一出，你要是输了多没意思……”
这七品老术士摸着白胡子，滴溜溜转着眼睛，透着一肚子坏水。
他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七品术士，他就是提出要收录堂参加这次交流的太上长老。
同时，也是昨天在藏书楼亲眼目睹了周凡和那武者一战的人，名为白尚。
钦天司的藏书楼内，高级秘术，奇珍异宝，大燕机密数不胜数，可以说是钦天司除了总堂最重要的地方。
白尚负责看守那里，一是因为他实力够强，二就是因为他是当今监正的师叔。
昨天看到周凡和年龄极度不匹配的实力之后，他就对这个年龄不大的家伙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为了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小家伙，他才找到监正，把这次交流的人从炼器堂换成了收录堂。
监正因为知道自己这个老师叔莫名其妙的脾气，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就批准了。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怎么才能让这家伙赢呢？”
一边溜达着，白尚也和周凡一样活动起了心眼。
这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走着，慢慢离开了演武场，只不过这一群术士早就没了刚刚离开收录堂时的兴奋，一个个锤头丧气，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反倒是前面的白尚跟天武阁的长老有说有笑，神采奕奕。
只不过众人不知道的是，这老家伙一边跟人聊天，一边也在思考着怎么才能让周凡赢一场。
虽然说术士低等级的情况下，普遍不如武者，这次交流，也只是字面意思的上的交流，没有其他任何目的和成分在里面。
但是也事关钦天司的颜面，他总不能真就带个一百比零的战绩回去。
终于，就在迈步走进天武阁接待大厅，看到那一排排武者对自己行礼的时候，他眼睛一亮，肚子里坏水翻涌，有了个主意。
“这位……长老您好，在下天武阁长老刘辰！”
就在众多术士进入大厅之后，一个身穿黑袍的武者就走到了白尚面前，和白尚见礼。
刘辰在天武阁做长老也有些年头了，负责这种每年例行的交流切磋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白尚，所以打招呼的时候下意识顿了一下。
面对这种情况，白尚也是微微行礼，道了声同僚有礼了，却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钦天司的高级术士不多，一个罗布一个坑，没人能让他冒名顶替。
而他如果说自己大名的话……凭借他的辈分，估计天武阁阁主都得跑来亲自迎接。
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额……请，请进！”
刘辰也没想到对方回来这么一出，略微那么尴尬了一下，还是带着众人走进了大厅。
刘辰和白尚分别落座，大厅中一边黑袍，一边白袍，可谓泾渭分明。
唯一不同的是，武者队列一个个挺胸抬头气势十足。
术士阵营……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