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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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苁是心狠手辣,连长孙的生死都能不管不顾的狠人,不过他还想活着、想翻身,自然不敢再在黑市里乱来,且出了黑市的大门,也得乖乖把嘴闭上。
为了活,白苁又找上了林天师。
林天师倒是十分笃定:“施主不要着急,这些都是小事。”
被白苁喂下一粒丹药,等着48小事过去,药效在他身体里与寄生物产生效用之后划破他的皮肤,以符咒引虫。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发现他的符咒、丹药,对这些寄生物根本没有用,那些东西像是认了主一样,全然不听别人的命令。
反而因为符咒的拽动而在白苁的心脏内横冲直撞,让他痛到整个人都发僵。
而每一次的剧痛,都在耗损他的元气。
原本保养得宜,七十岁看起来像五十多的脸孔,短短一个月,现在看起来像是棺材里挣扎的走尸。
吸氧吸了半天,白苁才稍稍缓过来些。
目光有碎裂的阴翳:“送去岑家的狐妖不会无缘无故被杀,这东西你也引不出来,林天师,你收了我的钱、承诺要替我铲除障碍的,不能什么都做不成啊!这要是传了出去,你的那些有钱有地位的施主可就要怀疑你的本事了。”
见他眼底闪过阴沉,也知多方不是个好惹的,话锋一转,放缓了语调又道:“难道天师就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坏你的生意么!”
林天师白须白眉,却又皮肤年轻平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什么年岁,穿着一身青灰色的宽袖袍,风吹着鼓起他的衣袖,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只不过他雪白的面容上拢着一层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暗红之色,那是阴鸷与杀戮的颜色。
白苁的话让他感到不满,面上却依然只是一派淡然。
睇了他一眼道:“白老先生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了?”
这时候的病房外,医护们正在议论着云国最年轻的医者,是如何的了不起,如何让人经验,又是如何的让云国在国际上被人瞩目。
白苁越听越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里有“嘶嘶”的喘息声:“赵家捧着的那个小贱人!”
林天师对这个女孩也非常好奇。
最近几天全网都在热议。
但是又搜不到任何与她相关的图片。
很神秘。
他也只在大毛的手机里看到一张侧颜照。
不过能让欧阳瑞追到国外去也想弄到手的货色,想必滋味一定不错。
他的法力,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处子血的滋养了。
希望这个风光的小贱人,会是个处子。
他舔了舔唇,勾起的唇角里藏着猥琐和恶意:“施主说的,是最近网上很风光的那位姓沐的医生?”
白苁嘶哑地怒吼:“就是她!除了她,没有别的可能!”
一般医院、医生根本查不出那样隐蔽的东西!
林天师点了点头:“好,那贫道就去会一会这位小施主。”
出了医院,他便让司机开车去到京大。
看着校门口进进出出青春靓丽的大学生,林天师的眼底满是贪婪和嗜血,只可惜,时代的大环境让他不能想从前一样,轻易得手而不被人发现了。
这些新鲜稚嫩的身体,让他法力高涨的处子血,也只能通过欧阳瑞那些疯狂的人才能得到了啊!
被召唤来的春奴出现在车里,大红色的喜服上黑色的煞气张牙舞爪的翻腾,蕴着血泪的眼眸看到车窗外的学校,骤然闪过冷光,旋即回复如常:“怎么,有办法把时一身体的金符取出来了?”
司机是林天师养大的,自小见惯了,也没什么反应。
林天师看了她一眼,又转过了过去,盯着校门口。
直到看到一头浅麻近白发色面孔精致惹眼的女孩时,瞳孔眨眼一缩,咕噜地吞着口水:“盯着这个女的。”
春奴看着他的表情,身上的煞气翻腾着几乎要生出手来,掐丝他:“你什么帮不了我,凭什么我得帮你做事。”
林天师非常不喜欢这些畜生跟自己嚣张,抬了抬手,露出了他串在佛珠之间的活佛舍利。
慢条斯理地笑了笑,一派笃定她会乖乖听话的得意神色:“小丫头,不要以为自己多在人间游荡了几年就以为自己真的法力无边了。你想报仇,就好好儿的跟我合作。”
春奴冷笑的眼眸里滴出血来,枯草般垂地的长发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随着她的煞气和怒意张牙舞爪,似要将人撕成碎片:“不用拿舍利来吓唬我!你的生意,多少桩需要抽生魂、又有多少桩是你手里的那些精怪有多少做不得到、得由我出面的,你自己心里去清楚。”
“那种损阴德的手段,你若是敢自己做,也算你本事!如今这个时代,满大街、角角落落都是监控。你能做到像我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吗?既然是合作,就拿出合作的姿态来,不要以为我真的会怕你!”
林天师雪白的脸孔闪过狠辣,嘴角的弧度却越发扬起。
掸了掸宽大的袖子,仿佛那一瞬间的威胁只是错觉而已:“我说了会帮你,就一定不会食言。已经找到机会摘掉他身上符咒的机会了,你再等一等,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把当初害了你的人一起拉进地狱了!”
春奴抬起双手,看着如同锋利刀刃一般的指甲缓缓消失,哼声道:“那就等你能去除时一身体里的金符时,再来找我!反正,也不会很久了。至于这个女的,我会帮你盯着,不过你想知道她任何事,等到我杀了仇人的那一天,自然也会告诉你的!”
林天师如今手中能用的精怪不少,但是自从赤元狐莫名其妙失去了痕迹之后,能不惧普通符咒的,只有这只百年老傀了。
即便要除掉这只敢威胁他的畜生,也得等到他能找到替代它的精怪出现才行啊!
否则,他的“生意”,将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他点头道:“好。”旋即又问,“你最近一直跟着时一那边,有没有在他身边遇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春奴知道他说的是谁。
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然后道:“没有。”
林天师并不全然相信,微微眯了眯阴鸷的眸子:“当真没有?”
春奴带血的眼眸暼了他一眼:“我不是什么神仙,可我也有百年的法力,是人是鬼还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仙师,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大可自己去盯上几日。”
林天师轻笑了两声:“怎么会不信。那这个女人,有没有在时一身边出现过?”
春奴看着车窗外,点头:“确实出现过几次。”
林天师眉梢一动:“都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春奴冷着惨白的面孔,带着的眸子盯着他:“你问的太多了,想知道,就去把时一的事情给我解决掉!到时候,你想解决她,我自然会帮你。”
林天师算了算时间,离璀璨之夜也没有多少天了。
到时候人多杂乱,让人趁机把他戴在身上的金符损毁也并不是难事!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通知你。”
傍晚起了风。
前一刻天色还带着一丝霞红,转瞬便暗了半边天,风吹着打落地面的黄叶疾疾打转,沙沙作响,有些萧瑟。
毛毛细雨落下来,秋日的凉意缓缓而来。
曦华现在住在大宅,春奴也不敢随意现身,得等到赵家的其他人都睡了才出现。
别搞不好,撞进来个什么人,一看她她煞气翻腾、满脸惨白的鬼样子再吓出个什么好歹来。
春奴把自己挂在吊灯上,晃了晃:“主人,林天师好像怀疑上你了,让我盯着你。”
曦华并不意外。
白家和林天师蛇鼠一窝,如今白苁被寄生物折磨,去黑市无果,必然会再次找上林天师。
寄生物引不出来,肯定就知道是被人下过特别禁制的,再加上他们弄进岑家的赤元狐没了动静、对付时一也出了岔子,自然就会联想到她这个同时在这些人身边出现过的人身上来了。
只不过,想从她身上查出点什么来,可没那么容易。
“说什么了。”
春奴拿她镰刀似的长指甲拨弄着吊灯上的水晶灯坠,从她带着血色的眼眸看出去,光影斑斓:“我怕他怀疑我,就没问他要干什么,先拖延着,说我会盯着你,但是他想要我做些什么,得等到时一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曦华点了点头:“那你最近就跟着我,看看周围还有多少眼睛盯着。上次让你去吓唬的那个小白脸,尤其帮我注意好了。”
傀好盯,她的眼睛一眼就能看穿。
但是藏在暗处的人,就没那么好盯了。
有春奴这个不怕太阳光的老傀名正言顺地在周遭晃荡,能看的更仔细点。
白家倒了,赵昕雯也该回来了,白家的疯狗也差不多是时候出来咬人了。
春奴说“好”:“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快开始了?”
曦华恩了一声:“他们那边有小鬼盯着,我们要收集证据就需要多花一些时间。
春奴眼底的血色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旋即道:“那个林天师我一直没有看透过他,似乎还知道不少关于过去的事情。”
曦华不甚在意:“是人是傀都不重要,灭了他就完事儿了。”
她的命,可不是谁想拿就能拿得到的。
春奴看着她的胸膛,对付赤元狐的时候,她的身体里曾经出现过紫气。
她只是孤魂,可也知道,寻常的妖精鬼怪亦或者是人类,可不会有这样强大的东西。
甚至赤元狐还说,这是什么神界之力。
她不太懂,但是先来这个女孩也不会是个普通人,要对付林天师那种杂坏的人,应该不会太难。
“主人说得对。”
曦华抬头看了她一眼:“真找到上辈子害你的人了,想过以后吗?”
来来去去,生生死死,都是寻常,只是这么久她跟在自己身边,就像只宠物,真要哪天不在了,或许还会有点不习惯。
问一声前程。
也让春奴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春奴身上浓黑的煞气在她平静的时候,像是一丛丛冒尖的小草,随着风,慢慢的晃荡着。
清秀的面孔有一瞬的茫然,连周身的氤氲也为之静默。
可旋即她便又笑了起来:“心愿已了,大约就是魂飞魄散。我飘荡在人间的这数百年也杀过无辜,我知道,没有好下场的。谁又知道,到底有没有来生?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继续飘荡,也没什么意义。既然没有牵挂了,消散便消散吧!”
这样的洒脱,倒是让曦华有些诧异:“就不想和你的郎君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