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君子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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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宁扒拉着李皆因的白大褂，从衣服到裤子搜了个干净，证件丢到一边，现金收入囊中，终于在衬衣胸前口袋得到意外之喜。
一张巴掌大小的护照。
护照表面纹路奇特，又刻着鎏金字体，看起来有那么一回事，可上面的国家却是一个看起来就是杜撰的地方。
西洲，遥望之国。
在这个护照被沐宁拿出来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虚空拳套对李皆因身体的作用限制消失了。
现在他可以直接把拳力投射到李皆因身体里，捏爆他的心脏。
“好东西啊。”
沐宁眼睛一亮，真是好东西，看起来是某种护体的超凡物品，能够保护携带者不被奇怪的东西侵入体内。
说不定李皆因这么耐揍也有这东西的原因在里面。
“看来此物与我有缘。”
沐宁默不作声的放进自己口袋。
在李皆因身上随便找了个伤口，把安乐死的针剂扎进去，做好准备工作后，开始扇他大嘴巴子。
“唔……可咳咳咳……”
在吃了好几个巴掌后，李皆因慢慢醒过来，全身上下的伤痛让他身体一阵颤抖，嘴巴里的牙齿也少了几颗。
但他很快认清了现状，虽然眼神里的怒火好像即将喷薄而出，但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放狠话。
“和陈氏为敌，你必是死路……”
开口就是老经典言论了。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
沐宁懒得听他逼逼，直接用拳力去捻他的腰子。
“停手！停手！再捻我要死了！”
李皆因痛苦的呼喊，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这么快就服软了，我还以为是硬骨头呢。”
沐宁感到无聊，不屑的说道。
你他妈把腰子给人捻着试试啊！
李皆因心里怒吼，但却不敢表现出来，他立刻想到对方现在能这样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估计是护照已经被收走了，想到沐宁那虚空施力的手段，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他能感受到沐宁是带着杀他的想法过来的，他现在没死纯粹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威胁，而且尚有价值，杀他有弊无利。
自己只能服软。
“你要做什么？”
李皆因问道。
“首先，我要你的罪证。”
沐宁说道。
来了，果然，能在这么短时间从基因病中解脱过来，并且把他这样如此小心谨慎的人都打败，这样的少年，不可能是蠢材。
“什么罪证？”
李皆因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到了自己胳膊上扎着的安乐死针剂，感觉自己就像被放置在案板上的鱼肉。
“所有的，能够让我满意到觉得你一点威胁都没有，能让我饶你不死的罪证，你该不会只制造了我一个受害者吧？”
李皆因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
“我有动用陈氏的人脉，暗中推进你的安乐死执行过程，篡改执行方式，那些记录还在。”
“这才对嘛，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做事都是不留把柄的呢。”
沐宁笑道。
“那些人并不完全可信，互相留着把柄是共识。”
李皆因说道。
“不过不够，只有这些我并不安心，我要更多。”沐宁冷冷道，“我现在依旧有直接干掉你的想法感觉最保险。”
“我……”
李主任刚想张嘴，但却被打断。
“不要说你上有老下有小，有家人要赡养什么的来博取同情，谁不是啊。”沐宁说到，但是瞬间有感觉不对，补充了一下，“哦，我不是，老子孤儿院出身。”
“……”
“快说快说，护工马上要发现这里了，到时候只能干掉你了。”
沐宁说着把手握在针剂上，按着推进说道。
李皆因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艰难的开口。
“在这间办公室墙上字画的暗格里，用我的虹膜可以打开……”
沐宁提着他，掀开那张“妙手仁心”的字画，果然看见摄像头，把他的脑袋凑上去。
几分钟后，沐宁看着几份文件，心情很不平静。
简直超越了沐宁的认知范围。
“你们真是黑医院啊，我横竖睡不着，只见这文件上歪歪扭扭只写着吃人！”
沐宁边翻页边惊讶的说道。
孕妇人体实验，婴儿人体实验，有关国际明令禁止的超凡序列基因研究，陈氏名下各个黑医院都在往总部偷偷运送超凡者尸体！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陈氏到底在干什么？
“我接触的并不多，这些传出去对陈氏也达不到伤筋动骨，但你我必死，陈氏不会放过我们。”
李皆因面如死灰。
“嗯，这些东西确实能保你的命，”沐宁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嗯嗯，所以我能把针剂拔出来了吗？”
“可以的，不用客气。”
沐宁把这些文件塞进口袋里，大度的说道。
李皆因步履蹒跚的走在地面上，扶着桌角勉强坐了下来。
“我大概了解你的超凡序列了。”李皆因说道。
“你还有心思管这个？”
“我好歹也是个研究者，我的能力不差，那句话也是真心的，我更希望你活着，有这样的超凡序列基因，你真的很有价值。”
李皆因从角落里取出急救箱，给自己打了一针止痛剂。
“哦，那我倒想听听你知道的东西，关于我的基因序列。”
沐宁饶有兴趣。
“序列前五十至序列前一百，这个区间被称为异端者序列，在这个序列区间内，超凡基因可以不断进化或扩容，即源源不断出现新的能力，最有代表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邪教徒，黑格勒，他的能力为人所知——超能掠夺，正是位于异端者序列。”
“但基因扩容是很危险的，这位赫赫有名的超凡者在掠夺了大量超凡能力后，在如日中天的壮年便因为基因病死去了。”
“你竟然从基因病里熬了过来，真是不可思议。”
沐宁沉默，一想黑涅槃的能力设定，好像是这个样子，这个人渣确实有点东西。
不过黑涅槃似乎在这个区间处于吊车尾啊，可恶，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
“你现在用的能力是这个超凡基因所衍生出来的吧，这我倒是不清楚，能告诉我它的具体效果吗？”
沐宁想了想，说道:
“可以，我的能力叫做君子不器，即君子不能够使用武器，要用极致的力量打死对方。”
李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