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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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慢条斯理从楼梯下来，她眼睛像两道月亮般带着笑意，抬手道:「秦先生坐吧。」
这一抹笑容，笑得秦江心里毛毛的，他战战兢兢坐到大厅的沙发上，从他拿着的公事包中抽出几份文件放到白卿的面前:「白总，这是你要的牧家创科生意的资料。」
「很好，都说你可以拿到的。」白卿拿着文件细看一会，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对秦江提道:「这个合作好像是牧家和程家合作的一个项目对吧。」
秦江一怔，应道:「是的……是两个集团合作的。」
白卿修长的手指点点她的下巴，妩媚一笑，再道:「如果我想要程家的资料的话，你觉得你做到吗?」
秦江不禁在她身上停留多几眼，在这个商界中的女人除了不只是有能力以外，外貌也是一绝，可是大多都是有毒带刺的花。
当所有人都以为是纯洁无暇的茉莉花，而她却是带毒的曼陀罗。
「这有点难办，毕竟程家的事情，牧家在这个位置上也很难去拿到。」秦江吞吐其词，为难道。
白卿的笑容突然消失，盯着秦江，而秦江眼神立即闪缩到一旁，他不敢吭声说什么，等着白卿说话。
「那么我就先把你这些年在牧家拿的，全都发给牧又树。」白卿沉着声音，每句话都像一条绳一样拴在秦江的脖子上，只要白卿轻轻一拉，就可以让他置诸死地。
「别别别，白总求求你别这样做!」秦江连忙求饶，他全身都冒起冷汗，低着头不敢看着白卿的眼睛。
「那你尽力去拿到程家的数据，我不就是想要个合作的资料，你作为牧家的创科部部长，这不是容易的事吗?」白卿冷着脸丝亳不给任何机会秦江。
秦江咬咬牙，攥着拳头忍气吞声，应声:「我明白了……我会拿到的。」为了那份证据不要交到外面的人手上，他秦江忍了。
「很好。」白卿的脸上又提起笑容，目光却不减犀利，「这是你的机会。」她站起来看向管家示意，经过秦江的位置低声说了句便离开大厅。
秦江直到上车，他好像被大石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急步走回车上，想赶紧走逃离这个地方。
他上车后，猛力捶在方向盘上紧紧地握着，全身都在颤抖，这道怒火忍得秦江面目狰狞低吼道:「我会把我这些日子受的侮辱，一次要你白卿还回来!」
白卿在别墅的房间露台玩味地看着秦江的车走远，露出一副凉薄的表情，冷笑了一声:「已经给你活的机会了。」
海景餐厅里面，牧又树坐在那边轻抿一口红酒，不久程沐琳也到了。
「上次那段录音是什么意思?」程沐琳赶赶急急坐下来，一旁的服务员给她上了一杯红酒，程沐琳随即眼也不眨就一杯下喉。
「琳，你别急。」牧又树伸手轻拍程沐琳的手背让她放松，然后轻轻抬手，服务员就给他们上菜。
程沐琳心情也缓和下来，她抿唇点点头。
上次牧又树给她发的录音她听了好几天希望可以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这事情如果找到那个人，自然夏悠君那边也好解决，在夏悠君对她和牧又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之前。
她心不在弦地切着牛排，切得牛排的手不自觉使力切得嘎吱嘎吱响，牧又树抬眸再轻唤她:「琳。」
程沐琳回过神，全然不知她刚才的事，她低头看盘子上的牛排被她切得零零碎碎，比起牛排，更像包子里的肉馅。
「你吃我这个吧。」
在程沐琳才刚察觉到的时间，牧又树直接把他切得整整齐齐刚好一口大小的牛排换到程沐琳的面前，他自己就把程沐琳那份摆到自己面前。
「对，对不起，我走神了。」程沐琳略有疲惫道，「我可以吃我自己那份……」
「不行。」牧又树拒绝她的话，他微微一笑说:「这是你未婚夫饱含爱意的牛排，你必须吃。」
「可是……」程沐琳被牧又树惹笑了，又想反驳的时候牧又树已经开始吃她那份切得零碎的牛排。
「没可是了，我已经吃了。」牧又树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时间，用眼神示意让她吃饭。
这就是先发制人吗?
程沐琳轻轻笑着便吃起她这份「饱含爱意的牛排」。
吃完后，程沐琳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直到刚才绷紧的神经也缓缓放松，她擦擦嘴，便说起正事。
「好了，秦江那件事你该跟我好好说说了。」程沐琳说。
「好。」牧又树应道，就开始说起他们是怎样去跟踪秦江得到这则通话，牧又树之和叶进打算怎么再去追查秦江的事。
「在这个范围之中，因为有一个叫花千茉的调查员也在追查秦江，我打算去接触一下她。」牧又树忽然说起花千茉，程沐琳一愣，很快就缓过来不再多想什么。
剧情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程沐琳比起牧又树更早就接触了花千茉，而且她和花千茉的关系更好，花千茉上次好像又很怕牧又树的样子，程沐琳连忙道:「我去接触吧。」
「我，我们都是女孩子，她没有那么有戒备。」程沐琳找了个借口跟牧又树说。
「也是，你说得对。」牧又树垂眸颌首同意，「那就拜托你了。」每当这些正经的时候，牧又树都是客客气气的，程沐琳到了这些时候都有怀疑过她不是在谈恋爱，反而是找了一个很好的生意伙伴。
虽然这两个说法牧又树都占了，但总是觉得奇奇怪怪的。
牧又树思忖半晌又道:「虽然秦江的事情由我去找警察调查会更专业，但是我们内部的人都没有完全掌握证据，警察也难以起诉他。」
再者，秦江是牧寅的老部下，以牧又树的身份也是比较难去把秦江交给警察。
不过，他也装累了。
他看着程沐琳明亮而清澄的双眼，他以前从来也没有注意到这双眼睛，每次见到程沐琳，他就像一艘孤船找到了港湾一般。
他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喜欢她。
「确实，而且夏悠君在那边，他对于我们的不信任远超其他人。」程沐琳附和道，就发现牧又树一直盯着她的脸沉思，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啊，没有。」牧又树不经意就看着程沐琳看入神，他笑言回她:「只是因为你太好看了。」
程沐琳的脸立马就涨红起来，「牧又树，你又开始了!」她喊一声，内心早已害羞不已，慌张下随手又把红酒一入而下。
「好了好了，别喝了，我不逗你了。」牧又树待她喝完那杯就把她的杯子夺过来让服务员收回去，生怕她又像在聚会那天一个样子。
程沐琳的脑袋已经有些微醺的状态但依然能保持清醒，她猛地起来，故作生气走出去:「我走了。」
「哎哎哎，琳!」牧又树也起来抬腿就追上去。
「啊，这不是牧先生和程小姐吗?」缓慢慵懒的温柔的声音传来，程沐琳迟疑了一之会，却不知眼前的女性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