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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夜袭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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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先头部队是潭州军的士兵,在江边的水浅处停泊。带队将官见江边无人防守,不免心中有些疑惑。

成汭出征时带走了大批兵马,致使江陵城中守备空虚,但绝不会毫无防备,把老巢直接敞开,面对可能出现的敌人。

于是命令一名队正带着士兵先行上岸,查明情况再作决断。登岸的军士前进不过数十丈,发现岸边斜坡上设有鹿寨,数名江陵府军士正在后面窥视,被发现后便胡乱地放箭。

潭州军士兵鼓噪而进,守军士兵原本就没有几个人,见对方来势凶猛,便丢下手中的兵器,四散慌乱逃走了。

潭州军带队将官见状笑道:“成汭为了出兵鄂州,这是拼了老本了,想不到诺大的江陵府,只剩下这么几个老弱病残了。哈哈!儿朗们,抓紧登岸布阵,迎接后面大军到来。”

先头部队的士兵们纷纷从船跳下,?着水向岸边走来,同时不忘警惕着四周。前面走得快的已经踏上沙滩,后面的还在忙着着泊定船只,搬运重物。

忽然暴出一声鼓响,带队将官心中一跳,“不好,有埋伏!”

果然见岸上芦苇丛中、江边高坡上,伸出一排排黑黢黢的脑袋和拉满弦的长弓,转瞬间如雨的箭矢扑面而来。

潭州军士兵还不及惨叫,便纷纷中箭倒在沙滩上和水里面,暂时没受伤的抱头鼠窜、乱作一团。

带队将官大叫道:“不要乱!弓箭手,立即结阵压制住对方。刀盾兵,从中间突击撕开缺口,再向两侧展开斩杀敌兵。后队人马速速跟进,占据有利地型进行支援。”

一支流矢乌光如电,突然射中带队将官的盔缨,虽然没受伤,冲击的力量却把头盔射歪了。

他吓了一大跳,拔出身上横刀,喝道:“奶奶的,随老子一齐上,砍了这帮放冷箭的。”

江陵守军见联军来势凶猛,为保持长久实力,减少人员伤亡,也不硬拼硬抗,一路上且战且退,逐渐向城中收缩防守。

许德勋听到前军上岸时遭到伏击,折损了数百名军士,另有船只在交战时碰撞搁浅,损失了不少粮秣军资,顿时大怒道:“一群弱军老卒,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传令战船封锁江面,我军登岸后依水寨在城南扎营。”

又回头对身旁的欧阳思道:“江陵城有护城河四面环绕,城墙高耸坚固,着实易守难攻。现江陵守军已有防备,而我等联军兵力,尚不足以围城。现我率军驻城南,请欧阳兄驻城东,与南面水军营寨相互策应,如此可好?”

欧阳思道:“许兄如此安排甚合我意。既然江陵守军已戒备,则一时之间不能攻破,应封锁通往鄂州的水、陆交通要道,以防成汭得知消息回师江陵。”

许德勋道:“欧阳兄所言甚是。”于是各自分派扎营驻防等事宜。

都贵与贺隐等人与一干军政幕僚登上城头,观察城外的敌军动向。卫长水此前提出的建议,得到了多数人的认可,不经意就把他当作“军事顾问”,跟着众人一起活动,大家也觉得理所当然。

看身旁众人,心情紧张、局促不安者有之,泰然自若、谈笑风生者亦有之。江陵守军本就不多中,为减少人员伤亡,保证持久战力,因此并未与敌军直接冲撞,在潭朗两州联军登岸时一击即退,收缩至城墙附近,依托高墙深堑更有利于防御。

城外的敌军在军官的号令下,分出部分兵力在前方列阵警戒,其余军士正在开挖堑壕,修筑营寨。江陵守军不断派出人马前去冲击,都被对方军士阻拦击退。

贺隐对都贵解释道:“以我军目前实力,无法阻挡敌军在城下安营扎寨,我方派出人马目的,主要是给他们制造些麻烦,延缓构筑城寨的进度。”都贵微微点头,以目前形势也只能如此。

卫长水指着城外道:“现在潭、朗联军一路长途行军,已经非常疲惫。我军以逸待劳,今晚可安排军马袭扰,使之不能静卧休息,以挫其士卒锐气。”

前面一名黑脸校尉转身,粗声粗气地道:“此言甚是,今夜就由老子前去袭营,探探他娘的这些王八羔子的虚实。”

都贵眉头一皱,叱道:“你这胡材,一贯如此言语粗俗,成节度刚刚责罚过,竟然还是不长记性。”

那校尉挠挠脑袋,嘿嘿一笑道:“俺褚飞熊就是这个性子,不喜欢那文绉绉的调调。”

都贵道:“也罢,就由你率一千军士夜袭敌营,明早轮换休息。”

褚飞熊道:“不需要太多人手,人多了反而进退行动不灵便,有五百军士就足够了。”

当夜三更时许,天上的星光依稀可见,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清冷的光辉映照着城下点点篝火。许德勋的营寨中不时有军士来回巡查,两组人马相遇时互发暗号口令,随后又各自分开前行。

忽然城南南纪门打开,褚飞熊带领一队骑兵冲出,奔到敌军营寨近前,将缠着油脂麻布的火箭点燃,隔着木栅纷纷向营寨中射去。

营中帐篷遇到明火油脂,便迅速燃烧起来。巡营军士早有防备,发现异常情况后,传讯报警的鼓声立刻响起来。

营寨中正在休息的士兵受到惊扰,都从帐篷中出来准备迎战。许德勋传令道:“各营切勿妄动,小心加强戒备,守营校尉出营接战即可。”

负责值宿的校尉点齐一队人马,从寨门中出来迎击褚飞熊。两方队伍逐渐接近,持弓箭互射了一阵,褚飞熊带领骑兵退走。

黑夜中看不清人影,容易被对方设下埋伏,守营校尉便不追赶,也带队回营,营寨中这才逐渐安定下来。

半个时辰过后,吃饱喝足的褚飞熊又出来了,带着骑兵到敌军营寨外一通乱射。守营校尉大怒,率队向褚飞熊冲杀过来,褚飞熊边战边退到城门口。

守营校尉追到城下,却被城门两侧和城上守军乱箭射回,折损了三十余人。褚飞熊这边,仅有六人中箭受了些轻伤。

守营校尉退到营寨附近,却不入营,直接在营寨前布阵防御,以防褚飞熊再来骚扰。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褚飞熊歇息得差不多了,又悄悄地带队出城。这次没有走南门,而是从城西水津门绕过来,到营寨前又是一阵叫喊乱射。待至守营校尉带人追过来,褚飞熊又跑得不见人影了。

如此三番五次前来骚扰直到天亮,营寨中军士一夜都没有睡踏实,晨起之后皆是面色疲惫,萎靡不振。

各营清点夜间受损情况,除数十名军士死伤外,又有数座帐篷和物资被烧毁。大军远征至此,尚未正式攻城,已经连番受挫,营中将士都有些焦躁烦闷。

许德勋坐在中军账中,揉了揉发红的双眼,怒道:“待我攻破城去,定要亲手斩了那混账方才解恨。”

褚飞熊与那队军士已经在城中吃过了早饭,此刻酣然入梦睡得正香,一片呼噜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褚飞熊咧嘴闭眼,口水从嘴角流下,睡姿显然不太好看。翻身抹了抹口水,又继续睡去,不知是否梦到对方主将正在发狠,要取他的颈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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