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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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玉梅还是不解。
“妈妈有很多事情要做。”母亲耐着性子跟玉梅解释,“这次回来,主要是跟你姐姐商量事情的。”
“哦。”玉梅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原来,母亲回来不是为了我。想到这里,玉梅挣脱母亲还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自顾自走开了,留下母亲一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
厨房里的管云,看着院子里的母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一边是怨恨,一边是怜悯,管云很是恨自己有这样的感觉,她仰着头,不想让泪水喷涌而出。这泪水,是为谁而流,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了。最后,管云还是放下心底对母亲的成见,端了一杯水放在了母亲面前,妹妹写作业的桌子上。
“晓云,我这次回来。主要跟你说两件事情。第一,你这次高考填志愿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决定了呢?而且,还填报了那么远的地方。你想什么呢?”母亲一副质问的语气很是让管云不爽,她看着对面的大山,背对着母亲。
“我想什么要告诉你吗!你做什么事情不也没告诉我吗?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管云像个刺猬般,开始反击。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是你妈,你说要不要跟我商量!”母亲提高了声浪,厉声说道。
“哦。你现在知道你是我妈了。从小到大,你要是我妈的话,会抛下我和妹妹,一年到头在外头不着家吗?你是我妈的话,为什么一年里,见你比登天还难!”管云毫不犹豫说出了心里话。
“我在外头是一个人玩去了吗?你和妹妹的吃喝拉撒哪样不是我供的。”母亲也生气了。
“是不是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你心里哪里还有我和妹妹!现在倒问起我的志愿了。我去哪读,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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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翅膀硬了,是吧?你这个白眼狼。”母亲没有话说了,给了管云一个定论。
“我翅膀还没硬。我上大学还要你给钱。”说完这话,管云转身望着母亲。这个时候,管云其它什么都不怕,就怕没有钱给她念书,另外,她也担心妹妹的学费问题,要不然,她倒是很想很母亲决裂。
“哟!你还知道你需要我啊。我想你不是需要我,你是需要我的钱吧。”母亲也狠狠地看着管云,一字一顿地说着。
“是的。除了需要你的钱,我想不出我还需要你啥,即使我需要,你也给不了。所以我退而求其次,我就只需要你的钱。”管云也不示弱,眼神直直地看着母亲。
母亲听了,身子一瘫,软在了椅子上。望着管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倒如今,是这么想自己母亲的,她除了要钱,什么也不想了吗。这个眼前站着的婷婷少女,是自己生下来的女儿吗!母亲不敢相信管云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难过地摇了摇头,一脸不可置否的看着管云。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一点内疚感也不会有。我高考的那几天,你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也找不到你。填志愿的那几天,你有找过我吗?没有吧。我想,你可能连我哪天高考都不知道,更不会想到你的孩子填报志愿这回事。所以,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是你的女儿,哪个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会怎么想。更何况,这么多年,我对你已经没有多少感情。我从小到大,是继父带大的,你除了给我几个钱,你还给过我什么?!”
管云的话像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地扎进了母亲的心里,同时,这话也像一把锉子,锉得管云的心也是血肉模糊。母亲想不明白,自己辛苦生下两个孩子,没日没夜的在外奔波,就为了挣点钱,供俩孩子生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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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孩子竟然这么想自己。母亲很是伤心,一瞬间,眼泪就无声的流了下来。
管云看到母亲的眼泪,她心里一愣,没想到鳄鱼也流眼泪了。她不想看到这些,转身,继续望着家门口的大山。心里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竟然对着自己的母亲说出了这么残忍的话。不管怎样,她也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再说这些,自己也改变了什么。自己的童年也不会再从来一次。想到这里,管云开口了,
“志愿是没法改了。我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是我一时冲动,是我这几年经过深思熟虑的。既然我从小到大都是一根野草,现在也长到十八岁了,我想去到哪里,我依然还是一根野草,但也照样能成长。我不后悔我的决定,哪怕你事先反对,我也要遵从我自己的意愿,我要离开这里,本来这里也已经没有我的家了。我到哪里,就无所谓了。”管云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中透着一丝无奈,还有一丝反抗,更有一丝逃离。
母亲听了,愣住了。“晓云,你怎么说这里没有你的家了?!你有的啊。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你父亲把房子给你了。你可以回那边住,那边的房子本来就是你的。”
管云一听这话,立即就炸了。“妈!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我爸过世后,那房子是留给我奶奶养老的啊。你怎么可能.....”管云转身,冲着自己的母亲吼了起来。
“你爸就你一个孩子,那房子不是你的还是谁的呢!你奶奶!哼~算了吧。她的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母亲想到自己的前婆婆,心里的抵触和怨恨就显现了出来。
“我爸就我一个孩子,你也知道啊。我爸过世的时候,你不让我去看他最后一眼。现在,我爸才没走多久,你就惦记我爸的房子了,而且还把我奶奶赶了出去。你不是我妈了!”管云怒不可遏,冲着母亲哭喊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