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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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两个小火堆旁。
小龙惊讶地说道：“宝可梦对决？”
身为一个训练家，对于这种要求小龙肯定是要答应的，但是，这位帅气小哥哥站起来时，小龙分明看到周围的宝可梦都齐齐往后退了半步。
转头看了老对手小虎一眼，他的表情十分古怪，竟带着四分畏惧、三分心疼、两分气馁和一分幸灾乐祸。小龙心里狂跳，什么时候以莽闻名的小虎会有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什么时候一向粗心大意的自己会留意这些细节？
不对劲，不对劲。
思前想后，小龙忐忑地说道：“刚刚淋了雨，我和小火龙的状态都很不好，要不改天吧。”
说着他放出了他的初始宝可梦小火龙，看它尾巴火焰暗淡，表情萎靡，果然是精神不振、状态不佳。
“这很合理。”帅气小哥哥点点头，顿了顿说道：“如果你们的状态恢复，是不是就可以立即与我对战了？”
“那当然！”小龙大声回答，以表明自己不是畏惧失败不敢应战。
“很好。”帅气小哥哥突然将手搭在小龙与小火龙的头上，莹莹白光亮起，小龙竟感到自己的疲劳尽去，就像自己早上刚出发时的样子。
“呜～”小火龙挺了挺小胸膛，表示自己状态超好。
“这样，是不是就能与我对战了？”
“是，是……”
这帅气小哥哥自然就是青森，他为了躲避暴风雨，与阿勃梭鲁来到这个山洞，先是把山洞里的宝可梦都捶了一遍，又碰上小虎，为了做任务一挑三捶了小虎三次，但只加了一次任务完成量。
更重要的是，青森从小虎口中得知了不少这个世界的讯息。
小虎，来自传说中的真新镇，认识小智和小茂，这里是关东地区的常磐森林，石英大会将在三个月后在石英高原举行。
得知这是没有赤红的世界，不能见识赤红的风姿，青森感觉有点可惜。
言归正传，宝可梦们十分配合地腾出一块空地，供青森与小龙对战使用。
“现在开始宝可梦一对一的对战，请双方派出自己的宝可梦。”小虎像模像样地当起了裁判。
“稍等，正式开始对战前，是不是应该定下这局的筹码？”青森礼貌举手说道。
这个世界，宝可梦联盟鼓励野外对战添加筹码，当然得双方都认可才行——青森本来不知，是小虎在对战时先提出，并输给青森两个月的生活费。
“啊这，我没有多少钱。”小龙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事，要是我赢了，你把你的图鉴借给我看看就行。”青森和善地说道。
“没问题！”小龙一口应下，心想青森哥哥果然是个好人，之前自己是多想了。
‘咦，青森哥哥怎么没说他输了会怎样？应该是忘了吧。’小龙嘴唇微动，到底还是没出声提醒。
比赛准备阶段，青森派出了阿勃梭鲁，小龙派出了小火龙。
“阿勃梭鲁？”小龙好奇地掏出宝可梦图鉴，却意外听到“未知宝可梦”的回答。
果然是很稀有的宝可梦，看着阿勃梭鲁帅气的造型，小龙心里有了收服一只的渴望，‘等下赢了就让青森哥哥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收服阿勃梭鲁，嘿嘿。’
“对战开始，被挑战者小龙先攻。”
“小火龙，使出火花。”小龙发出习惯性起手指令。
“……”青森双手抱胸，不发一言，而阿勃梭鲁已经自行闪开，忽左忽右蛇形走位冲向小火龙。
作为一个成熟的宝可梦，阿勃梭鲁已经可以自行战斗。
“啊这……”小龙哪里见过这样的对战？正常的对战不是你一句我一句轮流发出指令的回合制战斗么？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了？
小龙一脸蒙圈，小火龙没收到训练家的指令，急得原地团团转，被阿勃梭鲁抓住时机正正撞上，弹到山壁上，落下时已转起了蚊香眼。
“小火龙战斗不能，胜利者是青森！”小虎宣布道，他心中一叹，自己第一场就是这样糊里糊涂地输掉，后面两场虽说反应过来了，指令却跟不上。
“我输了。”小龙收起了小火龙，稍显落寞地说道。
“可是，可是青森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宝可梦对战，终归是宝可梦之间的战斗，训练家的指令，只需用在宝可梦迷茫的时候。宝可梦自己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全指望训练家。这是我平时刻意训练阿勃梭鲁的结果。”或许是面对小孩子，青森难得多说了两句。
“不，不对！”小龙反驳道，“训练家的指令才是更重要的，要是宝可梦可以自己战斗，那还要我们训练家做什么？”
传统观念中，训练家才是宝可梦对战中的唯一核心，人们尊崇的是训练家，而不是训练家手下的某一个宝可梦。
小虎在一旁若有所思。
‘乖乖当挂件。’青森没兴趣反驳，并向小龙摊开右手。
“干嘛？”还处于激动中的小龙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一步。
“图鉴。”
“哦哦。”小龙想起定下的筹码，连忙掏出宝可梦图鉴放在青森的手上。
青森问了图鉴的使用方法后，与阿勃梭鲁回到角落坐下，兴致勃勃地开始研究。
小龙与小虎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了叙旧的兴致。
山洞中安静下来，只余洞口呼啸的风声。
过了一会，小龙越想越是烦躁，站起身来到洞口，望着白茫茫的天际，飘入的雨滴使得他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咦，那是什么？”
小龙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空中，一团疑似抹布的东西在暴风雨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
“不，不是抹布。”
抹布不会顶着风向前进。
那是一只宝可梦，那是一只在暴风雨中肆意飞翔、而又身不由己的宝可梦。
小龙的心一抽，再次提了起来。
他转过身，跑回到青森身边，急声说道：“青森哥哥，外面有只宝可梦，在暴风雨中，快！快去救救它！”
小龙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暴风雨中救下那只宝可梦，只能寄望于拥有神秘治疗手段的青森。
青森皱了皱眉，将图鉴还给小龙。
苦于没工具，图鉴他只研究了表面，并记下了常磐森林附近的地图。
青森走向洞口，宝可梦们齐齐贴壁，让开道路，小龙与小虎连忙跟上。
“那里！”小龙指向半空。
异于常人体质的青森拥有更好的眼力，他看到了，看得更清晰。
“没事，它在享受，享受暴风雨。”
宝可梦版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