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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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宽大的广场中，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走进了早晨的集市，只是不是卖白菜，而是外门弟子冲击排名，选择自己喜欢的堂口的方式。
排名越高获得好处越多，前途就会越有保障，简而言之就是让那些好的堂口看一眼，过两年，有机会捞一份差事留在东阳县城，还有再不济，分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用上山喂蚊子。
而现在，站在人群中的肖华江面色阴沉，这些共识大家都知道，他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一直精打细算，想着留在东阳县城，因为家离得不远，朋友也都在这，实在不想去太远的地方，特别是他突破练气四层，等同一个江湖二流后期小高手，信心更是倍增。
可是，当他看到周围不少的大包小包，他就彻底无语了，感情这些人只是年轻，但没一个是傻的啊！
师父提醒时，强调一定要藏得严严实实，千万别人发现，肖华江就知道只需要防范门派就好，但这些狠人胆大包天，直接藏起来，到了今天才光明正大的放出。
肖华江心凉了一大截，虽然每个人目标不同，但是竞争对太多给人的压力升高，同样代表不确定性。
失意片刻，他便重新规化自已的份额，决定先看上一看，如果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定争取一个留在东阳县城的名额。
肖华江默默的向后，来到众人的身后，没有和师兄弟们一同前来，他也弄不明白细节，门口有告示，不过他是挤进来，只是快速扫了几眼，幸好他是练气士，数百字过目不忘还是能做到，内容大致明白，现在只是找一下属于自己的范围，再大致计算所需的花费，肖华江就立即看风声。
刚走近人群，身边就有两个外门弟子在交之炎
“因为是最后一次进行统计，方式和之有所不同，一进门就看见四面墙的上红布没，各有一块先要确定你的境界，再对应供献累积将名字写在相应的位置，之后就没你什么事了。”一个弟子道。
他旁边的弟子不解的道：“就只是这样，挑选的方式好随意。”
“哼”
那弟子笑道：“你不会真的认为墙上的东西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吧！”
然后不等发问就解释道：“它只为一小搓人提供便利，那些二流的高手，其他的只是换取供献值，为自已进入好的堂口铺路，不然你看看周围，一个月真能采那么多？大多是家里拿出来给孩子谋个好前程。”
旁边的人不忿的道：“那对我们不是太不公平，我们用尽全力都无法和他们竞争。”
那弟子劝道：“刘福师弟，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公平，最起码他们曾经和我们在同一起跑过，况且，对于那些内门弟子来说，他们也没有公平，命好本来就是公平，出娘胎就决定拥有了多少。”
刘福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方寒师兄，你一只着一点就能进入二流，却只能和我在一榜。
刘福接着无奈的道：“他们这么大肆上交药材，历次之间出入这么大，难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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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不会追究吗？”
方寒微微一笑，叹了口气道：“门派有独属的规则，不会特别针对某些层面，上交的真金白银就像血管的鲜血，一来一回之间，门派、堂口、弟子大家都有好处，规则至上也要在吃饱后，至于那些小问题，过了今天大部分都是内门弟子，采药师、普通长老基本待遇也和内弟子一样，权力也差多少，甚至有些弟子进入好的堂口，权力比师父还大，所以说有恃无恐。”
广场占地很广，对他们来说在这一瞬间却变得极小，所有人都按照提示向前走，却一同走入人生的断头巷，在这里努力已经没什么用了，他们再次和来时一样被人挑捡，好像他们的过往不曾存在过一样。
二人一阵感叹唏嘘，肖华江也转到别处，他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收集信息，再有利自已的选择。
来到二流红布前，名字不少，人却很少，至于边缘一流榜啥都少，肖华江默默浏览，有不少大鱼浮出水面，二流后期人还是很少，只有四、五百人，其中还有师弟赵石。
贡献却很可怕，一个名叫李倩颜二流后期女弟子，贡献高达是八千七百六十二点，是二流层次中最高，甩了第二名三千多点，而他屡次零零碎碎加起来不过二千点整，按照贡献和银子一比一计算，整整八千多两银子。
肖华江下巴都快掉下来，八千两银子啊！有这钱还和他们这个人抢饭吃，实在太招人“稀罕”了。
可是，肖华江却丝毫不慌，心里石头也落下，反正他没打算和这些高手争，混一个留在东阳县城的名额就已经足够了，别看他贡献二千，境界就是高，练气四层相当于二流后期，算得上尖尖的那批人了，想要留在县城简直不要太简单。
打定主意，肖华江就直接上交月供，多交？这是不可能的事，千把银子确实能让他进更好的堂口，拥有看得见的好日子，他就是不交。
肖华江自打那天醒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一些“非分之想”，他想走上修行路，然后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去领略不一样的风景。
转变得很奇怪，要知道平时他是连做梦都小心翼翼的人，也深知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会送命，但是，这种念头如同早晨升起的太阳，规律的敲击他的心灵，越是压制，越是耐不住心底的渴望，所以，他才这样随便行事。
走出堂口，身后不时传来惊叫，少年却不管这些了，他步子轻盈，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目光平和的看向四周，转头走向了熟悉的小道。
来到院门口，上面也贴上了对联，像是过年一般的喜庆，肖华江却有些犹豫，他有些不知道该和师兄弟说，说他脑子抽了？出来混也要有个交代，他怎么的光棍，反而让人担心。
终于，肖华江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交一点，为了安大家的心，打定主意，肖华江便一脚踏入。
“啊”
不留神的肖华江突然和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吓得一个激灵，还没认清人就连忙后退，然后，一抬头他人就傻了。
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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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特别是女孩少有长得不好看，毕竟练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女子就很难长得胖，除非天生改变不了，否则每个都像枝条似的，谈不上凹凸有致，也是极标致了，十六、七稚气未脱，还未长开的她们又白、又嫩、又瘦，长相什么的就显得不重要。加上女子爱美是一件大事，再抹一些胭脂，走在街上直让人挪不开眼神。
而现在肖华江就遇到那样的女孩站在面前，她脸色微红，娇羞得十分不自然，黑得似炭的眼了迷离，好像不注意眼前的男孩，却又直勾勾的用余光盯着他，他可能不知道，女孩子看喜欢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
肖华江虽然不知道对面女孩一湖春水，却也是极难熬，他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想要捧着眼前女孩白净的脸蛋狠狠的亲上一口，就好像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教他耍流氓，“亲上去，没事的啦！”
最终还是一咬牙齿，退后两步，拱手抱拳：“韩师姐，对不起。”
他撞到正是师姐韩芸。
“啊”
韩芸一下紧张，不由抱紧手中对联。
不过下一秒，她就“扑哧”的笑了出来，柔声道：“肖师弟，你帮忙看看我的对联正了吗？”
女孩总比男孩早熟些，特别在男女之事上，所以对于男孩来说，女子的主动是不可捉摸，对女子来说，却是日久深长的迸发。
“啊，好啊！我来看看。”说完，做势向门外走去，尽量不去看师姐的脸。
一切又回到原点，少年依然是那个黝黑的山村小子，这莫名奇妙的来一下，脸上不由黑里透红。
来到门口，随便的扫了一眼，努力平复的道：“贴得很挺整齐，师姐辛苦了。”
韩芸微笑道：“这是我求师父写的对联，刚才我还一直怕贴不好，竟然你都觉得行，那就这样吧！”
说完，目中含情望向肖华江，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可以和他做出幼稚的事也很开心。
“师姐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肖华江慌张的道，一边说一边不忘向里走。
韩芸眼神突然停顿，落寞的道：“好吧！”
韩芸没再说什么，肖华江却升出一股内疚感，平时，这些杂活都是他们两人一起做，而今天韩芸像变了一个人，态度极其的热情，一下把他吓得不轻，复杂的心情、此前的尴尬都让他有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终于，在进入屋内时，肖华江忍不住转了一下头，然后就是一个身着白色便服，温柔似水的柔声道：“师弟，还有事吗？”
肖华江一下推开门，闪身进入进入其中，紧紧关上了门，还不忘丢下一句“没事”就落荒而逃。
笑容慢慢的从韩芸的下巴升起，红了脸蛋，上了眉间，最后像一个喝醉的小人走进心间。
以前经常在一起做事，她就对这个师弟的倔强、坚强动了心，再到后来，这种感受随着年龄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他，只是事情太多太杂，容不了她的少女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