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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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工作人员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此时不止是他们，游乐园的观众们也注意到了一个个崩坏的设备，还有发生的意外。本来因为今天的活动庆典，游乐园的人数很多，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要说一开始跳楼机出问题，只是小范围有游客注意到，过山车的事情也还好，但随着后来接连好几个设备出问题，大摆锤那里更是中间直接停止设备运行，游客们也发现了不对劲。
人群中嘈杂一片，议论纷纷。
“今天游乐园是怎么回事？你们快看那边聚集了好多人!”
“你们还不知道吗？接连七八个大型游乐园设施出问题了。”
“啊？天啊！人没事吧？”
“人没事，好在这次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机器一直在损伤。”
“天啊，我还带小孩儿来玩，这也太危险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也在看情况，但我确实不太敢带小孩儿继续玩了。先观望观望，看看是什么情况，不然下次我都不敢在过来了。这设施出问题的也太多了。”
“妈妈，我想玩海盗船！”
“玩什么，今天别玩了！走，我们回家。”
“不嘛，我就要玩儿！”
人群中议论声不断，整个游乐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游玩还在继续。
“很抱歉，两位先生，你们可能不能再继续玩了。”
在陈默两人距离下一个项目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两个佩戴工作证的工作人员皱眉无奈的拦住了他们。
卢禅微微皱眉，但是陈默却是看向看向摩天环车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睛，浅色的眸子里带着一种探究，轻声道：“让我们尝试下这个，之后我们就不再玩了。”
“先生我们再说一遍，我们不让你们玩的原因你们也清楚，这个项目你们不能再玩了……”
工作人员的态度也很坚定，极其严肃的说道，语气甚至有些不太友善了。
“让他们上去吧，别拦他们，出什么责任，我担负着。”
说话的是那个络腮胡子的中年大叔，他神色郑重的看了陈默一眼，顺着陈默的神色望向摩天环车，眼底也浮现出了担忧之色。
他看视频看的很仔细，从第二个过山车不同寻常的摩擦火花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同寻常。或许跟着陈默，他们一个个把几个设备出问题的过程都看过一遍之后，愈发的胆战心惊。
不是陈默二人的到来带来了这些弊端，而是如果这些问题没有提前背被引发的话，所造成的后果不敢设想。
因为这些设备，居然是被人为破坏过的。
是谁？
这么阴险歹毒的心思。
在游乐园周年庆典的时候，做出这样歹毒，令人发指的事情。
要知道这要是出事，得要死伤多少人？他们游乐场的名声，也算彻底废了！不只是d国，他们这个连锁的产业，名声和信誉方面都会受到极大的动荡和影响。
“谢了。”
“是我该说谢谢……算了，你们还是别上去了。我大概懂你们的意思，测试的事情，我让工作人员，空机器多实验几次。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吗？能大概跟我说说，你猜测还有哪几个机器有问题？我提前让工作人员把那几个机器给停了。不能让其他游客担风险。”
陈默片头看一下络腮胡子的男人，男人是典型的德国精英人士的打扮，虽然满脸络腮胡子，但并不显得凌乱，是欧美很喜欢的那种大叔造型，眼神深邃而睿智。带着一种很认真干事的感觉。
终于来了个聪明人。
这就好办了。
陈默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个。他也没兴趣，把所有的项目玩一个遍。但是他直接跑到游乐园管理层，因为一个跳楼机的问题，让整个偌大的游乐园就此停止运营关门，还是在今天这种极重要的日子里，巨大的销售额、还有多方面情况的影响下，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游乐园的管理层，只会觉得他有病，是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所以他只好用这种清晰明了的方法，让游乐园这边以最快的速度妥协，认识到情况的紧急和严重，主动关闭其他项目。
但是空心运转什么的……
陈默扶额。
还是算了吧。
要是空机器，直接去检测，那机器可能真的就直接脱轨了。
到时候过山车直接脱轨，跃出轨道，在空中飞跃出去，轰隆一声，砸到地上，或者砸到其他什么东西。
那真是众目睽睽之下，游乐园被死死的钉在了设备出问题的耻辱柱上，洗也洗不干净了。
他倒不是多为游乐园着想什么的，只是这些意外，确实不是游乐园的原因。对于游乐园来说，这件事情本就是无妄之灾、飞来横祸，这脏水和黑锅背的未免也太惨了些。
……
“哈哈哈哈！不能玩了，可还行？承包了我这一年的笑点。”
“这是硬生生把人家国外的游乐园工作人员玩崩溃了啊！”
“哈哈哈哈，这搁你，你不崩溃吗？这两个人，真的绝了，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好的能继续运营的仪器。去哪，哪倒闭，哈哈哈哈。”
“确实，搁我，我现在早就崩溃无数次了，杀人的心都有了。我觉得工作人员做的，已经算是克制了，瞧他们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劝说？但又不得不劝说的样子，真的要笑死我了。”
“卢禅真的是瘟神本神了，卢禅是点了什么霉运buff？谁遇到他们都倒霉啊！”
“确实，感觉这两人有点过分了。卢禅难道没有感觉出来自己去哪里，哪里就出事儿吗？自己心里有点逼数，就不要去祸害其他人啊。你瞧其他人被连累着吓的，仪器出这么多问题，要他赔偿啊。”
“爽是挺爽的，但我心里确实也有那么一点膈应。卢禅这种霉运体质，就不要出来祸害人了啊。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心里不感觉到愧疚吗？”
“不是你们有病吧？本来我们聊的好好的。你突然插一句膈应谁呢？突然心情好tm不爽啊。”
“别理他们，又是带节奏的。”
“对，别理，越理跳的越欢。”
“咦，怎么又来了一个工作人员？他们在说什么？是在跟两人做思想工作吗？感觉不太像，怎么一个个都皱着眉头？”
“诶？这个满脸胡子的大叔，居然担保着让卢禅他们上去玩。好奇怪啊，他不怕设备出问题吗？”
直播间屏幕外万千观众议论纷纷，弹幕上评论一条接着一条，，因为人数太多，有的覆盖着都没有办法发出来，直播的视频软件，差点崩了好几次，后台的工作人员一直在努力维稳直播间的运行。
……
现实世界，d国某游乐园中。
“嗯，怎么说呢？我建议还是不要空设备运行……”
正在陈默组织语言，想着怎么说服这个看起来像是游乐园现在的话事人的中年男人，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
游乐园里面出事了。确切说，是之前杂技团表演的地方。
“砰！！！”
一声现实中很陌生，在z国安全的环境里面一生都可能很难听到一次，但在电影中电视中听过无数次，无比熟悉的枪声，在那片地方传了过来。
和看电影的时候不一样，真实面对，真实的聆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远远没有看电影的那种默然，那是一种下意识从身体里蔓延的恐惧。
人随着渐渐长大，胆子会越来越小，因为我们懂得越多，了解越来越多能伤害我们的东西，就会越来越对周边的一切充满畏惧，因为我们珍惜爱护我们自己仅有一次的生命。
对死亡的恐惧是动物与生俱来的。
此时游乐园里面不论是谁，那种害怕都无法控制。
人们用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那一道从天空中炸响的声音是什么。
瞬间，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啊啊啊啊啊！！！！”
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游乐园！女人的，小孩儿的，甚至还有男人的。
人群实在是太密集了，只能说这些人太会挑日子了，挑在游乐园，一年内，甚至是几年来，客流量最多的时候。除了d国内的人，还有大量听说今天游乐园的周年活动，从各个国家慕名过来旅游参观的人。
而且这些人占据的位置，恰巧就是游乐园的中心。那周边的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可以说，只要劫匪往人群中随意开一枪，绝对能带走一个，两个。
人群密集的，根本不用瞄准的程度。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
“都蹲下来。否则我们全都杀了！”
几人用朝着人群中厉声喊到，那种毫不犹豫的狠戾溢于言表，那种森冷不把人当人的杀意，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胆寒。分散在马戏表演团中的几人，此时面上的神情和他们脸上表露出的神情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明明惨白的油漆渗入皮肤纹理，将整个面部皮肤都晕染成了白漆漆的颜色，就像是龟裂的墙面隐隐露出碎裂的纹理，艳红的颜色在眼睛那里，涂鸦上割开的血红十字架，黑红额颜色滑稽的将嘴巴拉的老开了，似乎要裂开到耳垂那里。夸张的妆容，让表演远看十分有视觉滑稽的效果。
但是远看还好，近看就会让人生理上的不舒服。
一点不觉得滑稽，只觉得恐怖。
没错，几人都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不知道他们是致敬哥谭，还是为自己的行动赋予上意义，还是单纯的用统一好找的形象掩饰住自己的真实容貌。
但可惜他们的装扮，一点也不帅。
“妈妈，妈妈！！！”男孩似乎在拥挤的人群中被和母亲挤开了，几岁的孩子没有大人那般的知道畏惧，成年人能喊出来的都不是真正的恐惧，真正遇到很大的恐怖和畏惧的时候是压抑不敢出声的，孩子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了，或者说他不懂，用拼命的嚎哭声表达着他的害怕。
“闭嘴，聒噪！再出声杀了你！”
人们呜咽着蹲到了地上。地面上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蹲了一排。众人抱着头捏着耳朵，恐惧在寂静无声的气氛中蔓延。
没人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些什么，他们似乎也不是为了单纯的杀人，要为了单纯为了杀人，他们从第一时间就可以直接动手了，枪械扫射下，人间炼狱不为过。
带着统一的妆容面具说明他们是有组织的，小丑的标志说明他们是有一种犯罪的信仰，没有第一时间果断的屠宰杀人，说明他们走精神路线的。就是那种所谓的有追求的犯罪。
陈默冷静的分析着这些人的情况，凭借着大量的经验，推算着几人后续的行为和动作。
“其实我不想动手的，你们知道吗？我们其实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是你们逼我们的！混蛋%￥#*”之前表演抛火球的小丑有些疯癫的说道，语气抑扬顿挫，极致的夸张。但说到最后有些气急败坏，一直骂个不停。
“这简直是上天跟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而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来，让我数一数，跳楼机……过山车……u形滑板……大摆锤……摩天轮……神州飞碟……高空脚踏车……空中飞舞……遨游太空……自旋滑车……狂呼……十一个项目，整整十一个项目啊……”
他们做手脚都多大的工程，做了多久的时间，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现在特么一个都没起作用，一个都没有！！！
“来，从跳楼机开始……这十一个现在停止运行的项目，最后一组玩的人站出来。
我数到十个数。
你们最好一个个自己乖乖站起来。
不然，我过会儿调取监控，看到漏网之鱼，不会给第二次机会，直接崩了。
我脾气不太好，最讨厌别人骗我，我一发起火来，情绪就不受控制，所以你们最好听话一点，少受点罪。
我开始数了：
十、
九、
八、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