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分班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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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彤，下午的高数考试能尽力考进a班吗？”
午间的阳光照射进食堂的落地窗里面，轻而柔和的照射在白色的饭桌上。
陈默放下手机后，双手交叉后抵在下巴处，手肘搭在桌子上，看着在干净至极的柠檬黄色调照射下，自家时不时推着眼镜，认真的复习的女朋友，眼底蕴藏着爱意和宠溺。
半晌后，笑着露出灿烂的笑容，轻声地问道。
“啊？”
白伊彤正在机械的往嘴里送着哈密瓜片，眼睛一直都盯在另一只手上的练习册上。此时闻言诧然一抬头，眼镜掉落到鼻尖挂着。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画面呆萌滑稽却又可爱(*?▽?*)。
“哈哈哈。”
陈默看着轻笑出声，抬手将自家女朋友的眼镜重新扶正了，食指和中指交叉，轻轻的在女朋友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下。
“我说，下午好好考，往a班考。”
脑袋凑近，浅色的眸子就像是温柔的水一样，浅浅的倒映着自家女朋友的模样，低声认真的重复道。
“唔——”
白伊彤的眼神还有些恍惚，没有从层层高数的字母和公式中切换过来。反应过来，瞳孔重新聚焦到眼前，看到靠的极近的陈默浅淡认真且温柔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脸色染上浅浅的粉色。冲着陈默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
“我会努力的！虽然没有信心，但是就冲着阿默对我说这句话，我也拼了，一定会考进a班的！”
白伊彤都没有问原因，在陈默跟她说完后，就点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她知道有多难，但是这是陈默第一次对她提出要求，她怎样都一定会做到的！
陈默诧然笑开，看着自家女朋友，觉得怎么看怎么傻乎乎的。
“不问原因吗？”看着自家女朋友笑着道。
“不问，有什么好问的。阿默肯定都是为我好。”
“哈哈哈，我在彤彤心里形象这么好的吗？我没那么好，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最后一句陈默看着白伊彤轻声说道。
看着小傻妞推了推眼镜，又要低头开始看题的样子，陈默满眼笑意。
“来吧，把题目拿过来，我带着你临时抱个佛脚。”
……
下午吃完饭后，陈默将白伊彤送进了商学院的教室内。
在后门看着白伊彤进去坐好后，眼睛还盯着草稿本，手下微微互相擦着汗的小动作，笑了笑。
他没有跟白伊彤说他跟梁老师那边要到考试名额，这次会跟她一起考试的事情。
也没有选择跟她坐在一起，给她紧张感。
在考试快要开始的时候，阶梯教室里面的考试同学都坐的差不多的时候，陈默在后排找了个座位，看到前面白伊彤的背影，轻轻的笑着，随意的坐下了。
铃声响起。
“同学们都知道，我们现在只是个临时分班。有个分班考试，这我就不说了，大家肯定也都收到通知了。都放轻松点，试卷不难，就是比较考验点细心和耐心。这次考试不计入学科成绩和绩点，大家放心考就行。”
讲台上的老师，是个看起来四十岁不到，但已经快有地中海趋势的男人，露出的头皮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此时正对着话筒望着阶梯教室处坐着的乌泱泱的学生，笑眯眯的说道。
考虑到学生还没有接触过高数，所以他博士生导师李教授这次让他们出题的时候确实挺仁慈的，基本上都是高中数学的变型和延伸。题目对于这群能考上a大的天之骄子来说，基础牢固再加上努把力的话，还是能考到六十分的。
尽力保证了学生们考完还留有最后一点颜面，不至于心态彻底崩掉。
至于考八十分以上，甚至八十五分以上，那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六十分以外的题目他们都找了一些很“有趣”的题目，务必将酸爽度提到一定程度。让学弟学妹们也能感受到数学的美好，就像是他们当初被李老师虐的死去活来，呸，慈祥的照顾一样。
当然至于满分，陆鸣压根就没想过，有顶天了的天才能把他们的题做出来，考到八十八分就差不多了，因为最后一道十二分的大题是他们李老师亲自出的。
他拿卷子的时候瞥了一眼。
嘶，那酸爽，就和他们当初研究生的时候被虐的情况一模一样。那根本就不是一节课能算出来的计算量。
李老师但是都放下话了，基本上这张卷子能到八十，a班就稳了。
但他现在说卷子简单也没说错，前面六十分简单的地方真的很简单。后面难的地方难，不冲突嘛~
想到这陆鸣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眯眯眼眯的更狠了些。希望这群考惯了九十、一百的学生，不会被这次考试考哭吧~
“哦对，还有！我们没有考试时间要求，没有什么考试时间结束前半个小时交卷的说法，只要你写完了就可以直接上来交卷。
不论是写的不会的，或者提前写完的，都可以提前交卷。我正好提前给你们判出来讲了。这节课是四个小时连堂不是，正好考完就讲，你们也不用等了。”
“好的，老师！”
很好，很有干劲！请继续保持下去！
陆鸣说完这些之后，便没有再多废话，听着低下学生们自信洋溢的回答，笑得更开心了，叫人帮忙直接下发了卷子。
开学的考试分班考试，也许是存着一种卷子多了就挡草稿纸的想法，卷子给的还挺多的。
老师发完陈默前面一人后，还绰绰有余，便豪气的给了陈默好几张，说一张用来做，其他几张不用客气，可以用来打草稿。还转头问同学们有没有人要多余的卷子当草稿纸的。
搞得陈默都抽了抽嘴角。
“大家都可以开始做了啊，不用客气啊~”
陆鸣抬手说道。
大家拿到卷子的时候都很兴奋。
a大这种地方卧虎藏龙的人很多。体育另说，但是拼脑子这块，a大的学生还没怕过谁。a大从来不缺脑子好使，甚至是变态的人。
他们之前听到陆鸣说试卷不难的时候还失望了下。试卷不难，又如何能拉开差距。
但直到看到试卷的那一刻，有些同学终于不这么想了。终于明白了此时讲台上看着他们笑嘻嘻的老师那张笑脸后面的险恶用心。
诛心，太诛心了！
特别是看到后面的难题的时候，学生们大部分都哭丧起了脸。
只有少部分几个人，露出了兴奋感兴趣的神色。
房泉是那少部分拿起卷子看到后面的题目感兴趣的几人之一。他和李建安教授认识，以前夏令营的时候跟过他的团队。对他的出题风格和研究方向有过不少的了解，此时看到这些题目一眼就看出来是李教授的手笔，还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不过李教授可真是太狠了，拿正在研究的课题内容来考学生。就连他，看到最后一题的难度和计算量也是愣了好半晌。
想到什么，铺平卷子下笔前，房泉还偏头看了眼白伊彤那边，看着她果然一脸震惊被吓到的样子，轻嗤一声，心中暗爽不已。推了推黑框眼镜啧了一声后，轻笑着转过了头，埋头写了起来。
这张试卷的难度，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帮他。
他不知道这次考试还有没有其他比较牛的大佬，但他有自信一定是前几个写完交卷的人之一。是第一就最好了，正好白伊彤坐在第一排靠近老师讲台的地方，到时候他提前交卷的时候，一定要在她埋头苦写，吭哧吭哧写不出来的时候，大摇大摆的从她身边经过，然后交卷。
让她知道他那美术学院的男朋友真的就除了脸好看，遇到正事的时候一点忙都帮不上。
……
但他并不知道，白伊彤确实是震惊到，但她震惊的是，前面的六十分题目她居然都会，都是陈默昨晚带她复习过的。后面的大题她居然也有一点点思路，是陈默今天中午带她复习过的。
她家阿默真的太厉害了。
白伊彤既惊又喜！如果不是头发被盘起来没什么碎发落下，她的呆毛都要竖起来了。
望了眼关上的阶梯教室前门，之前陈默送她进来的地方，满眼的激动和感到。收回眼神，拔开笔盖，如同战士拔出了利刃，奋笔疾书的战斗了起来。
……
陈默这边，看了眼白伊彤那边，见她开始写后，便也习惯性的转动了下黑色的签字笔，扫了眼卷子就直接做了起来。
没有亢奋，这题目的难度还不足以让他亢奋。
跟给白伊彤讲题的时候不一样，陈默看题做题的速度都很快。也正如白伊彤所说，陈默算很多东西真的是心算的，直接得的结果。很多试卷上面的简单的填空题，完全没有运算过程，陈默就直接在答题卡上写出结果了。
计算量比较大的，陈默顶多会在试卷题目旁边多写一个数字作为心算的辅助和过渡。
就像是梁瑞老师说的那样，分班考试的题目对陈默来说确实不能算是难的。他写完到还剩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分针才堪堪走了一刻钟不到。
也幸亏陈默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不太起眼，不然可能坐在他身边的人就要被他的翻卷的声音搞崩溃了。
好在陈默侧边没人，前面坐着的兄弟因为不能回头看，虽然听到陈默的翻卷声音很快，但没怎么听到签字笔沙沙与纸张摩擦的声音，以为他身后这哥们也没写多少，只是因为不会写往后翻翻卷子看看，于是也没有多少紧张。
轻叹一声，遇事还是不能急躁啊。
那小哥甚至心下还安定了不少，觉得他最起码比身后这哥们强，他虽然写得慢，但他都扎扎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后走，扫了眼写满了满满两张草稿纸的公式和计算过程，非常有成就感。于是勾起笑容，继续往下写。
陈默确实正如他前桌听到的那样，都没写几个字，除了答案之外，他基本上没写多余的字。就连后面的大题也是，只留了最主要步骤的计算和结果。简洁的特别省着墨水。
已经看到最后一道题的陈默，迅速阅读完了有点长的过分了的题目和条件。
微微挑了挑眉。
最后一道题目他真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用正交函数求解光纤陀螺误差的数学模型分析，光纤的数模分析，简直熟的不能在熟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梁瑞老师说他和出卷的李教授熟悉了，都熟到合作研究一个项目了都。梁瑞老师以前肯定没少拉着这位李教授帮他算实验数据。瞧人出个分班试卷也都是光纤相关的内容了。
陈默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最后一道题对已经算了无数这种类型题的陈默来说，不算难，只是计算量有点大和要写的东西有点多。
这张试卷答题卡的位置其实是写不完。
于是陈默就直接就放纵自己按照思维模式，跳过繁杂的计算，只捡重要的关键步骤写：
光纤陀螺测量的约束参数和数学建模
1.1光纤陀螺测量的约束参数
为了求解光纤陀螺误差，首先分析光纤陀螺测量的约束参数模型，采用参数寻优和二元微分参数融合方法，进行光纤陀螺误差测量的过程控制，采用二元微分方程建立光纤陀螺误差测量的约束参量分布模型，结合二元多波束求解方法……分析光纤陀螺误差映射f在i×r×r→r上的联系泛函……其中，u:i×ird→ir是光纤陀螺误差分布的实值函数，d≥4……得到光纤陀螺误差分布的二元组合函数为……
2.2光纤陀螺测量数学模型
……
就这样跳着步骤写，陈默也洋洋洒洒写了近一整页的纸张，上千字的内容。他写字的速度很快，连心算带想，写完最后一题的时候，也过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一行字写完的时候，自助购物的爱心货架上买的一只中性签字笔已经完全没水了。最后的句号，陈默也就只能点了个点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