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没有武士的武士之国（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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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miss.巴金也难掩面上的诧异之色，但却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您说的是，那个新世界传说当中的‘黄金之国’和之国吗？”
对于截至目前为止的人生，有着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生活在新世界的miss.巴金来说，对于在那些老人们的口中有着丰富异国情调的和之国故事，想必是并不陌生的。
这倒也方便了大蛇不必对此多做赘言，只是笑着说道：
“咕呵呵呵，‘黄金之国’吗？这其实倒也是一种以讹传讹的说法。
不过，如果是从和之国所拥有的‘财富’这一方面来看的话，这种说法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显而易见的，在大蛇提到“财富”的时候，俯首在甲板上的miss.巴金，很明显的出现了些许情绪上的波动，到了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盯着钱财不放，未免也让你大蛇多看了她一眼。
虽然眼下miss.巴金的态度是十分地恭敬，姿态更是彻底地低到了泥泞当中去。
即便是让再怎么苛刻的礼仪老师来看，估摸着也是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
‘只不过说到底，眼下就算是表现的再怎么恭顺，可终究不过是种表面功夫而已。’
双手环抱于胸，脑后的长发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四处搜寻着什么。
作为在场三人之中的最强者，大蛇的神情既不倨傲，也不亲善。
对于他这般直接就能够‘听’得人心情绪的见闻色霸气使用者来说，类似于miss.巴金这样只会在姿态上面表现的谦卑恭顺的普通选手，到底还是稍显“稚嫩”了一些。
不过对于大蛇来说，这种令人颇感尴尬的招募场景倒也不是他第一次经历了。
但是对于miss.巴金这种堪称露骨的反应，大蛇还是忍不住地在心中暗叹：
‘对于想要招募人才的一方来说，有一个响亮的名号果然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
如果是换做二十余年后那个“大海贼时代”各方各面都已濒临最高点的海贼盛世，如果想要招募些人手的话，要是没有点类似于“海军本部”、“四皇”、甚至是“王下七武海”之类的名头。
那些有着真材实料的海上男儿，估计就能一个正眼都不屑于施舍给人家。
而这世间的道理，大抵也是相连互通的。
并不会因为大蛇如今身处于时代最**的二十余年前，就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算是大蛇的力量只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必然是非同一般。
人生阅历丰富的miss.巴金一瞧，便知自己的儿子眼下绝非是他的对手那也是一样。
就那现在的情况来说，即使是miss.巴金已经察觉到了大蛇的实力。
可是对于这个曾和“白胡子”、“金狮子”、“big·mom”等人同乘一条船的业界前辈而言，她明显不是那种会因为大蛇这种相当差劲的开场白，就像是被吓倒一样飞快效忠的乡下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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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大蛇没有猜错，这个小老太太的心里大概也正在编排大蛇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大蛇原本想要通过这个自称为miss.巴金的老妇人作为影响威布尔的突破口一类的想法大概也是要全盘作废。
毕竟有着这么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妈”，想必能够让外人介入的空档早已不会留下些什么。
‘真是可惜，看来如果想要放心地让这位威布尔能够为我所用，到底还是少不了神剑的帮助。
看来就算是我亲自出手，也就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啊，我还真想是想要知道，如果想像‘白胡子’那样集齐如此之多的人才到底是还差什么啊。’
虽然这已经是大蛇不知道多少次哀叹自己手下人才贵乏的情况。
但是考虑到自己至今为止，仍旧未在这个世界上闯下什么值得一提的名号。
那么可想而知，这种无法吸引人才自带干粮前来的情况，在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也会成为常态。
‘不过，就算是得不到人才的心，我只要先得到他们的人就好了。’
如此打定主意，大蛇也就不在纠结于自己既想要“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又想要他们能够悉数归心于自己，最好还要有媲美勘十郎先生那种异样忠诚心的妄念。
只是随意地向已经明确表示会服从自己一切命令的miss.巴金和她的儿子嘱咐要尽快收拾好随身的行李，自己将会在马上就带着他们前往那个有着许多传说的“武士之国”。
而即便大蛇所提出的要求在miss.巴金看来，到底是有多么地匪夷所思。
可miss.巴金同样也无比清楚地知道，一旦有了那罕有人能及的力量作为左证。
那么不管是那股力量的主人愿意从他那张可以肆意开合的嘴中，说出如何荒诞不经的话语。
在那股足以凌驾于国家之上力量面前无能为力的人们，在充满着力量的话语面前，自然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开口说“不”的权利。
因此在大蛇的“盛情邀约”之下，原本就是因为恐惧这些上个时代所成长起来的怪物们的力量，而选择和儿子一道逃离新世界的miss.巴金，最终也不得不暂时屈从于这一位出现在四海的怪物。
只能说在一端永远是摆放的是自己性命的天枰面前，心中没有如同钢铁一般信念的人们，到底还是会依照持有天枰的那个人的想法行事。
“咕呵呵呵，脸色也不必这么难看嘛，巴金先生。”
相比于生死如今都操于他人之手的miss.巴金；
以及她那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是个什么情况的傻儿子威布尔。
此番出行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任务的大蛇，可是已经从短暂的惋惜之情当中摆脱出来。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愉快地开始人生下一阶段的旅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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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miss.巴金也只能是唯唯若若道：
“啊，当然啦，那接下来就要麻烦大蛇大人您啦。”
“咕呵呵呵，那就还请放心地交给我吧。”
而就在比大蛇的尾音落地稍微再往前边一点的时候，就在距离北海远有万里之遥的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的和之国之中。
却也有着其他同样出身于黑炭家的族人，正在同样为了一应招揽人才的事宜而叹息不止。
“如何，那名外海剑士没有引发什么不必要的骚动吧？”
临时将自己的办公地点，从位于早先时候都城郊外的“尹吹神社”搬至位于黑炭城内的觐见之厅门口的黑炭勘十郎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地问出这个问题。
而他所得到的回答，自然也是和之前如出一辙：
“是，对方并没有引发什么骚动。”
“是吗，那就好。”
嘴上虽然说着好，可是勘十郎那张浓墨重彩的脸面上所表露的神情却不是这么说着的。
最终，身负重担的勘十郎虽然直觉地认为对方并不会在大蛇殿下归来之前就惹出什么难以收拾的骚动出来，可还是让跪坐于自己身前的官吏前往知会大蛇御庭番众的上忍一声。
务必要让他们派出最为出色的忍者，牢牢地盯紧这位曾经是大蛇殿下点名想要招揽的外海剑士。
眼看着官吏恭谨无比地用膝盖在地面上倒退着走出房门，单单今日就已经是连续工作长达15小时以上的黑炭勘十郎，也总算是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时间。
作为在大蛇秘密前往外海期间，暂代这位和之国实际上的国王陛下处理国内一应大小事宜的两位“监国重臣”之一，黑炭勘十郎肩膀上的担子近来也是越发地沉重。
毕竟相比于出身御庭番众，并且后来一直负责统领黑炭家隐秘战线工作的另一位重臣福禄寿。
还是过去曾潜伏于九里大名府，并且担任过数年家老工作的勘十郎更适合处理一些纷杂事务。
而在眼下这个起源于四海的“海贼浪潮”已经逐步波及新世界的这一时期。
来自于外部势力的干涉和觊觎，无疑是降低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
这也正是大蛇可以放心地将和之国暂时托付给勘十郎及福禄寿照看的原因。
可是来自于外部的压力虽然减轻了不少，可和之国内部的问题可不会凭空消失。
在眼下这个人们逐渐适应了崭新生活的时期，那些原先被大蛇以无限量供应的食物而掩盖下去的各种问题，却开始隐隐有着被“吃饱了撑着的人”掀开来的迹象。
虽说就正常的情况来说，这些被大蛇军强迫性质地从和之国各地强行迁移至都城本岛。
并且还被勒令其在限定时间内，改行从事有利于黑炭家行业的庶民们是不可能没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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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种怨愤的情绪对于黑炭家来说却也算不上是什么为题，甚至于事情的发展，也和大蛇在实施这项举措之前的推定结果大体雷同。
毕竟就算是黑炭家在“黑炭治世”刚刚取代了维持千年之久的“光月治世”，在和之国这个国家的舞台上刚刚拉开帷幕的黎明时期。
由于过去鼎盛时期也不过是统领九里乡一地，并且精英几乎散尽的黑炭家，其实并没有治理一个国家所需要的经验和充足的人才储备。
所以在行事上，难免会在想要尽快清理一切光月家系所遗留下来痕迹的心态驱使之下，做出一些其实是先易后难的急功近利之举。
可是只要掌握有“资源分配权”的黑炭家，能够喂饱这些在“光月治世”的时期其实并不是每年都能够填饱肚子的庶民。
那么他们就算是在日常的生活当中积累了些许不满，可到底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出来。
毕竟对于向来是居于和之国过去“武士社会”底层的庶民们来说。
除了那些在立国千年之后越来越少的罪犯后裔“秽多”之外，也就是他们的地位最为底下。
纵然是大部分的光月将军，都愿意隔三差五地颁布些给予庶民们小恩小惠的政令来收拢人心。
但是这些政令的作用也是极为有限。
在整个和之国生产力有限并且社会等级被死死固定住的情况下，就算是光月将军颁布再多无关痛痒的政令，却也不可能改变光月幕府是个需要无数宿命倾力进行供养的庞然大物这一事实。
而为了能够供养远比庶民要来的重要的多的武士。
和之国的庶民即便是在收成光景非常不错的年份，最多也就是在那些精明狡诈到了极点的官吏们手中，勉强剩下些能够让一家人囫囵填个肚皮的细碎粮食。
甚至由于过去的和之国，是严格施行光月将军家所颁布的“闭关锁国”之令的缘故。
那些出身于和之国各大剑术武馆以及旗本家庭之处，各个都能够以一当百的强大武士们。
和他们身居外海的同等水平的武人们相比，和之国的武士就缺少了一种唯有占据了星球九成以上表面积的海洋才能够提供的丰厚食物来源，也就是有着丰富营养的海王类及海兽肉。
而缺少了这种量大管饱的食物来源，这些在食量上也同样是能够轻松做到以一当百的武士们。
就需要从和之国本土畜养的那些牲畜的身上，来获取宝贵的动物性营养物质。
在这种情况下，和之国本就是堪堪够用的粮食，就还需要分出相当的一部分用于养殖动物。
如此一来，即便是和之国还有一个可以捕获相当数目鱼获的内海。
可是仅仅只是相当于一个超大湖泊的内海，自然是养不出除了近海海王类以外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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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年份的不同，这个国家的庶民们在一些收成并不能够让人满意的年份。
到底还是要依靠自己在田地里摸爬滚打出一副心气，来支撑饥饿无比的胃肠度过整年的光景。
故而只要有了足够的食粮，这些过去堪称对光月家系的统治可谓是毫无底线的庶民，自然是不会对黑炭家能够让大家都填饱肚子的统治有什么意见。
但是现在的和之国，却并非是由单纯的庶民所构成的国度。
虽然说那些过去无论是饥馑还是丰收之年，都能够靠自己和光月将军家的轻疏远近得到照应，在高门大宅内过着不虞有饥一顿饱一顿生活的武士们，大多都被痛恨光月家系的人们杀了一个干净。
可是在现在的都城之内，却还有不少当初被大蛇从外海的“飞空海贼团”所控制的岛屿带回来的工匠以及学者。
随着这些人逐渐在黑炭家的控制下融入这个国家，和之国原有的社会结构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而那名备受大蛇期待的剑士，却也正是在和之国这种千头万绪尚未理清的时候。
不知怎的，独自一人就突破了古往今来不知埋葬了多少想要侵入和之国的外海贼人的漩涡海域。
来到了这个已经没有剩下几个旧时代武士的“武士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