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促成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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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儿,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那男子扬手拿出的东西时,余老夫人的眸子不由得一暗。
她低头看向前一秒还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岳姗,见她求助地望着自己,却说不出话来,便冷声道:“你若是说不清楚,也就只能跟他定下婚事了!”
“孙女是真的不认识他!”
自己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岳姗背上冷汗涔涔,她此时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升起来。
此人分明是祖母安排进来的,就是为了坏了苏小小的名声、逼她早早许了人家,免得她时时勾引萧景辰。
可现在瞧着祖母的意思,是真的要让自己跟这个男人……定亲?
“姗儿,你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也难免,可千不该万不该连这样的大事都要瞒着祖母。”
事已至此,余老夫人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暗暗握紧了她的,带着些警告的意味,“此事若是现在定下来,也不算辱没了岳家的名声,祖母也不会亏待你。”
总督府上的事情,即便捂得再严实,也会被其他府上打听了去。
倒不如就此将岳姗的婚事定下来,也让他们无可指摘。
余老夫人眼神沉沉地望着自己的孙女。
岳姗傻眼了,“祖母……”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跪在自己下侧的男子,他虽长得尚可,可是,可是跟龙彰凤姿的萧景辰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她不甘心!
“这件事分明是祖母——”
咬咬牙,岳姗正要将背后真相全盘托出,却被人在小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祖母。
……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岳姗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着实想不到今日还能亲手促成一桩姻缘。”
见岳姗脸上带着浓郁的不甘,云清婳却是心情极为畅快。
她看了一眼全程任由母亲做主的岳大人,他此时仿佛完全成为了余老夫人身后的一道影子,连女儿的婚事被这么糊里糊涂地定下来,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第二日,云清婳便与秦大夫等人一道辞行。
两人刚踏出府门,就看到昨日那贼人正穿着一身大红袍子,喜气洋洋地领着身后几个小厮往总督府里去了。
秦大夫见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忙不迭将自己打听得来的消息告诉她:“今日晨起得早,听总督府中下人议论,昨日那与三小姐私会的男人是城中富商李家的
长子,平日最好赌狗斗马,不是个有出息的。三小姐自起床便开始不吃不喝,似是又不愿意嫁了。”
云清婳没想到秦大夫还有这样八卦的一面,她不由得失笑,“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富商之子,傻子都知道应该攀附前者,三小姐如今骤然不愿,也情有可原。”
岳姗的小院里,岳姗听到门外的丫鬟回禀,李茂前来提亲一事,愤恨得将手边的玉枕丢出去,“别来叫我!”
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动静,已经带着下人走到门口的余老夫人抬手示意她们都在外面等着,自己独自走了进去。
刚一推开门,一只瓷瓶就摔碎在她脚边。
她神情严厉而又冷淡地看着缩在床上不肯下来的岳姗,此时的岳姗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半分总督府小姐的风光?
“这桩婚事前面已经在商议,多半是要定下了。”
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余老夫人看着满眼怨恨地盯着自己的岳姗,“李家家世不差,到时候你嫁过后,我会让你父亲多多提携李家,届时让李家出钱捐个官,你也算是官太太,不差什么。”
“祖母当真自私!”
话虽如此,岳姗还是对祖母怀着丝丝期
望,她爬过来揪住老夫人的衣摆,“祖母,你就将昨日的安排都告诉父亲吧?父亲向来对你十分的孝顺,他绝不会忤逆你的意思,只要父亲肯出面转圜,我就不用嫁给李茂了!”
“荒唐!”
见岳姗居然还存着侥幸的心思,余老夫人稍稍和缓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一把拂开了她的手,“此事都已经过了王爷的面,即便你不与李茂成婚,你以为王爷还会多看你一眼?”
见岳姗怔怔然,似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余老夫人又道:“李茂原本是我安排给苏小小的,想着李茂的家世也不算是辱没了她的医术……可是不知苏小小在中动了什么手脚,你放心,今日之仇,祖母一定会为你讨回来!”
想到昨日苏小小的话,分明就是要坐实自己与李茂的私情,岳姗恨不得生啖其肉,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祖母,只能将满腹的怨恨都转移到苏小小身上:“我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地嫁入王府!”
“你是如何让李茂临时反水的?”
看着正在院中晾晒药材的云清婳,萧景辰十分疑惑,“那李茂既是老夫人所指派,如何又能为你所用?”
“李茂自始
至终都不知道是老夫人安排,他只是经人撺掇挑唆,想做一回梁上君子。”
不得不说老夫人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若是直接寻李茂来做此事,李茂受刑之后,便会将其中缘由托盘而出。
只是余老夫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她那一剂销魂散对自己根本不起作用。
等李茂来到房中时,她便给他喂了丹药,胁迫他为自己所用,又将其中利害关系分析给他。
云清婳仔细查看着眼前的药材,对萧景辰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很不满,便戏谑道:“你今日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你的红颜知己来讨回公道的吧?”
“仔细说来,那李茂也不算委屈了她。”
只当是没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客气,萧景辰走到她身侧,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微微一笑,“她脑子不大聪明,又是个蠢钝无知的性子,嫁入高门只有任人磋磨的份,倒不如低嫁李家,李家纵然受不了她的刁蛮,也会因为总督府多有容忍。”
“没想到你倒是替她考虑周全。”
见他这么说,云清婳不由得多看他一眼,“你之前与她来往频繁,多半是以此接近总督府,现在这幌子没了,你又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