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丑回魂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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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美漫史上最伟大的反派之一，也是蝙蝠侠一生的宿敌，更是将哥谭彻底拉入深渊的元凶之一。
德普没想到，如此善良的乔瑟夫竟然就是在未来大名鼎鼎的小丑！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德普想要避免这一切，他不希望善良的乔瑟夫刚刚找到生活的希望，便再次沉溺于罪恶与疯癫的深渊。
并且，如果乔瑟夫没有变成小丑，那么哥谭也许会更安全一些。
这就是德普不顾一切直接冲出去的原因，无论今天是不是乔瑟夫变成小丑的那晚，他都得去乔瑟夫工作的化学工厂看一看。
他记得，乔瑟夫说过，他工作的地方叫ACE化学工厂。
爬进古董店的小货车里，打开导航，德普把油门狠狠的踩到底，在周围的咒骂声和导航的超速提醒中直奔ACE化学工厂。
此刻，天空中的乌云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雨水的重量，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仿佛是想要尽力冲刷掉这座城市的罪恶。
可惜，罪恶就仿佛是哥谭与生俱来的天赋，雨水永远无法将其抹除。
随着雨水的落下，ACE化学工厂的土地变得泥泞，道道或浅绿或暗黄的不知名化学废弃物也随着雨水在地面上蜿蜒前行。
ACE化学工厂中，一帮穿着黑色西装，带着红头罩的家伙们，穿过层层安保，直奔化工厂最深处的一片厂房，那里是放着最昂贵的原材料和最高品质的成品化学试剂的仓库。
乔瑟夫走在这些红头罩的最前面，因为化工厂的安保人员很多，并且非常严格，所以他的前进速度并不快。
缓慢的行进速度引起了红头罩帮首领的不满，他推了乔瑟夫一把，威胁道：“如果你不想妻子和孩子遭遇什么不测的话，就走快一点，别想耍什么小花招！。”
乔瑟夫被推的摔了一跤，他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手掌上的泥巴，沉声对红头罩首领说道：
“想要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拿出来，你们现在就得乖乖听我的！”
“当然，如果你们想被这里的几十号保安发现，我不介意加快一些速度。”
“还有，别总用我的妻子和孩子威胁我，难道你就没有家人吗？”
乔瑟夫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让红头罩首领不由得呼吸一滞，他不知道这个软蛋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家伙怎么比我还像老大...红头罩首领的气势已经被乔瑟夫压住了，他的声音也不由得减弱了几分：
“好吧，在找到那些值钱的东西之前，我们都暂时听你的。”
乔瑟夫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化工厂开始自己的第一次犯罪之旅，他的心情就不再纠结，心中的愧疚感竟然渐渐被兴奋所取代。
也许自己本就是个恶棍？
乔瑟夫在前行的路上默默的想着，也许自己才是对的，那该死的老板一直压榨着员工们。
拖欠工资，无偿加班还有减少休息日，公司的同事们都在怨声载道。
也许...让这些该死的资本家狠狠出点血也没什么不好的。
乔瑟夫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他在脑中把整座工厂用扑克牌的牌面标记为五十四块，模拟了一下保安们的巡逻规律，计算着这个时间点整个化工厂四十五名保安的具体位置。
“这个时间，老尼卡应该在小鬼牌区的上方。”
“福瑞卡应该在红桃A的左侧。”
“凯多应该在大鬼牌下方。”
“小迪西应该在仓库偷懒睡觉。”
“米西亚大婶应该......”
不得不说，乔瑟夫是个天才，他有着超越常人的智商和记忆力，尤其在化学领域上，他的天赋更是惊人。
简单的计算之后，乔瑟夫重新规划了行进路线，只需要稍稍迂回，以J字形先从现在的草花五区退后到红桃七区，然后前往黑桃七区，再跨越红桃六、草花四、方片三和黑桃二。
最后，在福瑞卡刚刚离开红桃A区的时候，他们刚好可以直接进入红桃A区后面的贵重品仓库。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一路上畅通无阻。
就在几人即将到达红桃A的时候，手电筒发出的光芒照向了几人。
乔瑟夫眯着眼看向光源，竟然是小迪西...这家伙今天怎么没偷懒？！
乔瑟夫视角向下偏移，发现了小迪西还没来得及拉上的裤链。
看起来这家伙是被尿憋醒了，出了仓库迷迷糊糊的在撒尿。
拿着手电筒的小迪西迷迷糊糊道：“唔，是谁蹲在那，工厂里哪来的这么多红鼻子老鼠？”
“不对，是红头罩！有人......”
小迪西话没说完，就被红头罩的首领捂住了嘴。
随后，小迪西的脸被狠狠的按到了泥巴和雨水混合的地面。
他用力挣扎着，但根本无济于事，这家伙太强壮了。
乔瑟夫想要阻止，却被红头罩的小弟们拉到了一旁。
三分钟后，小迪西停止了挣扎，七分钟后他才被红头罩从泥浆中拉了起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雨水将小迪西脸上的泥浆冲走，露出了惨白狰狞的面容。
他显然死的极为痛苦。
乔瑟夫质问道：“你答应过我只拿东西不伤人的！”
“带着他，一会找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化学试剂把尸体给融了。”红头罩首领将小迪西的尸体扔给小弟，转头对乔瑟夫说道：“你觉得这家伙还活着的话，我们还拿得走这工厂里的哪怕一瓶硫酸？”
“好好带路吧小子，别再跟我废话了。”
乔瑟夫紧握着拳头，转头走入了仓库。
仓库一楼排列着无数巨大的化学试剂池，这些巨大的池子里装满着各种各样的化学试剂，色彩艳丽且气味刺鼻。
红头罩的小弟随手将小迪西的尸体扔进了其中一个池子。
“你们这几个蠢货，那是褪色剂！一会儿他会慢慢变得透明浮上来的！”乔瑟夫对这些人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我们的目标不是这里，成品的货在二楼。”
乔瑟夫指了指二楼的成品仓库，那里需要先从一楼的脚手架爬上去，再从这些铁架子上走到对面。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快点开始吧，我快等不及了。”红头罩首领率先爬了上去。
就在乔瑟夫和红头罩们爬上脚手架的时候，他们忽然感到头顶被一片阴影笼罩，蝙蝠侠后发而至的落到了他们面前。
“被我逮住了，你们这些臭小子。”
布鲁斯站在红头罩面前，在月光的映衬下，他仿佛一道巨大的黑色幕布，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恶棍。
但红头罩帮从来都不是会束手就擒的家伙，他们的首领拿起手枪大喊道：“一起上，干掉这狗日的蝙蝠侠！”
听到老大的召唤，身后的红头罩们立刻一拥而上，与布鲁斯打做一团。
夹在其中的乔瑟夫，在混战和推搡之中想要偷偷逃跑，却一脚踏空，掉了下去。
而他身下，是一片冒着黄绿色气泡的化学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