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们不能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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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我知道了老大…”
…
阿丰和阿德起初见到上位送恶魔果实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机敏如他们，很快就猜出上位的心思。
他们也在与杰克推杯换盏之间，问出了这两颗恶魔果实的名字。
一牛一马…平平无奇到极致的动物系普通种…
这也倒是难为上位，能找出这么垃圾且富有深意的恶魔果实…
“锈机，尽管我们自从跟着上位的那一天起，就行事谨慎, 如履薄冰，可上位对我们的防备依旧很重啊。”
阿德愁眉紧锁道：“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愣头青是上位派来试探我们深浅的，而这两颗恶魔果实，与其说是上位善心大发，倒不如说这是提前给你我二人带上缰绳，以确保他始终都能将我们玩弄于鼓掌。”
“说实话, 我们之前还是过于低估他的冷血了, 我现在后悔了。”
“我们跟着这样刚愎雄猜的主子还妄图实现野心，不是在做白日梦吗？”
“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不说，在他手底下你我二人就算忠心耿耿也没用阿，连我们将来苟活下去，都很奢侈。”
“不如你我二人就此从鬼岛杀出一条血路，另寻他主，再伺机而动如何？”
阿丰听罢老伙计的话，痴笑一声，他摇了摇头，没有回应，而是看着摆在眼前的恶魔果实，不动声色将那颗牛牛果实率先吃下。
他寻思牛牛果实好歹能增强些力气吧，多少也比马马果实强一些…
一旁的阿德见他如此，瞠目结舌, 想赶紧阻止老友自毁前程的行为，却为时已晚。
他扼腕叹息道：“锈机！像这种垃圾的恶魔果实你吃下干嘛？你疯了吗！？”
“难不成你就甘愿当他一辈子的狗？”
“还是你被眼前的富贵荣华遮住了眼，忘记曾经你我二人的雄心壮志？”
阿丰没有理会阿德一连串的抱怨, 等他细细回味完喉间难以言说的恶味，才长叹一声：“加糠，以后你还是叫我阿丰吧，上位既然已经赐给我们新名字，那我们不能不识好歹。”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也罢，算我德川加糠看错了人！”
“你甘心留在这里，老子可不甘心！”
阿德差点被自己老伙计这番话气炸，他浑身哆嗦地起身，刚欲拂袖离去，阿丰见状犹豫片刻，拉住了他，考虑到往日情面，他友情提醒道：“愤怒让你蒙住了双眼吗？阿德？”
“你仔细看看周围，你觉得你现在能活着杀出去吗？”
“你是说？”
阿德闻言一怔，细细品味老友话中深意后又登时清醒，他急匆匆推开窗户，探出头去，有意无意眺望周遭, 好一阵，他才惊魂未定地坐会原位。
刚刚愤怒让他失去理智，现在冷静下来的他早已脸白如腊。
因为他在外面林间隐隐看到三道高大的背影，其中一道令他印象深刻，是百兽凯多！
他们尽管自身实力不俗，但还远没有到能和凯多相提并论的程度…
“看来上位今晚动了杀心阿，这颗恶魔果实我怕我们不得不吃下去了…”阿德失神地喃喃道。
“嗯…”阿丰看老伙计理智下来看清了现在的形式，微微点头，苦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吧，阿德，事已至此我们是逃不掉了…”
“而且就算抛开现在我们的窘境不论，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难不成去委身于所谓的大海贼？或者依附荒唐腐朽的世界政府，成为一名自诩正义的可笑海军？”
“别傻了阿德，他们大多数都是一群有勇无谋，眼高于顶之辈。”
“他们会不会给我们施展才能，向上发展的机会，会不会接纳我们都两说…”
“况且，他们自身的短板与缺陷过于明显，多年积弱已成定局，你我也无力回天，这一烂摊子我们就算最后能当家作主，又有什么用？”
“我们能是韬光养晦多年上位的一合之敌吗？只怕到时候我们下场更惨。”
“当然你也可能会说，我们可以事先给他们揭露上位的种种谋划，但你也得考虑他们信不信啊，而且就算他们信，他们能容得下背叛旧主的我们？能容得下我们这两个隐患？让我们继续留在他们身边？”
“所以你还不明白吗？如今我们只有上位一个选择…”
“而且从上位展现的种种手段来看，我们斗不过他…”
“我们曾经的野心或许在他面前只是笑话罢了…”
“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仍他驱使，虽然他很大概率会卸磨杀驴，但是这样我们还能活得久一些，施展一下我们雪藏多年的才能…”
“另一条，则是我们找个机会就此远去隐居，不问世事，劫掠些财宝，当个富家翁…”
“唉！话虽如此，我还是好不甘心！”
“隐居是绝不可能的，但难不成我们明知结局是死，还要这般供他驱使吗？”阿德情绪激动道。
“阿德！天意难违，接受现实吧。”看到老伙计这般，阿丰也是无奈道：“坦诚而言，上位是我从没见过的人杰，虽然他对我们磨刀霍霍，但换做我们是他难道就不会如此吗？”
“我已经想明白了，既然我们没有左右时代变革的能力，那我们何不可以成为这一切的见证者？”
“可是，就算到最后身死带着满身污点！我们做的一切努力被雪藏，你也不在乎吗？”这时的阿德已经根据上位的冷血，预判到自己将来悲惨的结局，他陷入深深的迷茫。
“在乎有用吗？”阿丰反问道，看老伙计不说话，他又接着推心置腹道：“阿德！我们已经隐忍太多年了！甚至隐忍到我们从没有向世人展示过自己的实力…”
“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
“如果我们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碌碌无为地活着！那我们这辈子的意义是什么？”
“反正我们斗不过上位，横竖都是死！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死得壮烈点！将来若上位真的想将我们斩草除根！我们就主动请缨死在战场上！相信届时上位再怎么着，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苦劳，会给我们铭文立碑的。”
许久，相通的阿德长长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