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柴茹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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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如往常一样走进商行,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颓丧的景象。
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柴氏商行显然是无法幸免的。
一波又一波的翻查把商行弄得遍地狼藉,特别是内厅为了彰显柴氏实力铸的纯金龙王像,被一帮**砍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就剩个光杆突兀地杵在那里,显得不伦不类。
伙计们不少人都脸上带伤,惨状不一,还要互相扶持着清理残局。
宁言叹了口气。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即便大周的地方驻军还没恶劣到那个地步,可昨晚毕竟是黑灯瞎火,而且还有瑞王府主动背锅,此时不捞一把更待何时。
“是宁先生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仿佛是有了主心骨,立刻簇拥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宁先生您可算回来了,看看咱们的商行都被糟践成什么样了……”
“去联系一下舆梓行的刘掌柜,回头我会和他们谈谈修缮的问题。”
“宁先生那帮人太过分了,凭什么打人啊!”
“放心,昨晚遭受无妄之灾的伙计都有补偿的,绝不会让大家吃亏。”
“宁先生你看我这屁股,被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不看!来运你快把裤子提起来!”
……
他们知道宁先生是有本事的人,兼之待人宽厚,有什么问题只要一和他讲,准能解决。
只要有宁先生在,商行的天便塌不下来。
宁言笑着和众人一一打招呼,整座商行重新焕发出生机。
就在这时,人群后传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既见主家,为何不拜!”
伙计们脸上的喜悦纷纷一滞,低着头让出一条道。
柴经义,柴家老爷的二子,虽然取名经义,但却一点对不起他这个名字,一读书就犯困,反而走马斗鸡样样擅长,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
可以说柴氏名声这么差,他为此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宁言拱了拱手,不咸不淡道:“见过二郎。”
“好你个宁言!上午干什么去了!”柴经义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看看柴府这些下人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宁言是他们的主家呢!
不好好折了这小子的面子,以后还不得翻天?
“差不多得了。”宁言撇撇嘴,懒得搭理。
“嘿!你是不是皮痒了?”柴经义瞪大了眼睛,撸起袖子打算给这小白脸一点教训。
“你说谁皮痒了?”
短短一句话,让他顿时定在原地。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柴经义向来无法无天,连柴老爷都管不了他,可偏偏面对他这位大姐时,被克地死死的。
宁言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早就看到了殿内的那位少女。
柴茹茹依旧是一身干练劲装,脑后束起高高的马尾,琼鼻高挺,皓齿明眸,显得英气勃勃。
“宁先生,还请你进来一下。”
“姐……”柴经义本想跟上,却被柴茹茹瞪了一眼。
“滚出去。”
柴经义缩了缩脖子,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不忘帮两人关上门。
……
两人进门后,柴茹茹却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卸下了所有伪装,眼藏春色,嘴含笑意,尽做小女儿态。
“昨晚的事情我听伙计们都说了。”柴茹茹轻声细语道:“若所述不错,带头的应该是庞玉山,他没伤到你吧?”
宁言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没事,只是叙了几句闲话便把他打发走了。”
“可惜这老东西跑得快,否则我定要把他脑袋扭下来!”
“他可是炼形关的高手,我不希望你陷入危险。”
听到对方的担心,柴茹茹很是受用,温柔地说着杀气腾腾的话:“庞玉山不过是靠着年纪硬磨上的六品,凝出来的法相根本不堪一击,我杀他不用三招!”
宁言也被她的豪言壮语惊到,不禁问道:“你现在何等境界了?”
柴茹茹巧笑嫣兮,后退了几步,默默催动体内真气。
只见她通体要穴神光烁烁,头顶竟出现一朵缓缓旋转的金莲。
这是七品巅峰的迹象。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距离中三品只差临门一脚!
而观这金莲的品质,一旦晋入炼形关,法相将极为恐怖。
不愧是被誉为柴家百年来最有希望突破至上三品的天才少女。
“对了,昨晚的人参雪蛤汤你喝了么?”柴茹茹很快便收起异象,似乎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转而聊起了家常。
宁言张了张嘴,瞅见对方眼里的期待,又赶忙改口道:“喝了,味道挺好的,不知是哪位柴府哪位师傅做的?”
“你这呆子~我自己煲的啦!”柴茹茹双颊通红,上前挽住宁言的手:“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煲汤~”
两人的距离贴得如此之近,宁言有些不太自在,期期艾艾道:“我怕下人们说闲话……”
“谁敢!我把他舌头拔下来!”柴茹茹双眸中猛然闪过一丝狠厉,旋即又化为无限柔情:“整个柴家还不是咱两说了算?”
宁言吞了口唾沫:“那……要是你弟弟说闲话呢?他可一直看我不顺眼。”
柴茹茹嘟着嘴,有这层血脉关系在,确实不好直接拔舌头。
不过她转眼便有了主意:“没事!那我跟爹爹说,让二弟去岭南道历练历练,没个二三十年估计回不来的。”
柴经义好好的一个嫡系子弟这就流放了?!
宁言哭笑不得,不知该作何表情。
不过总比被拔舌头强。
柴茹茹贪婪地吸食着宁言身上散发的味道,紧接着像只小猫咪一样缓缓蹲伏在他脚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温顺地舔舐着他的手指。
柔软的唇舌在宁言指尖滑动,那种香艳的滋味难以用言语形容。
虽然很舒服,但冥冥中他竟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丫头平时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啊……
宁言左思右想,正欲抽手,忽然间,柴茹茹将他牢牢按住!
“言哥哥,奴家有个问题想问呢……”
宁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你问吧。”
“言哥哥不会生奴家的气吧?”
“不会不会。”
得到宁言的允许,柴茹茹怯生生地抬起脑袋:“那奴家就问了哦……”
“言哥哥,你说过我们会成亲的对吧?”
“可是,可是……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啊?”
“快告诉奴家啊……”
“是奴家闻错了对不对?”
“你不会骗奴家的吧言哥哥?!”
柴茹茹低声呜咽着,似哭似笑,一口含住宁言的指头不肯松嘴。
宁言猛地感到一阵钻心的痛。
五指连心。
在七品武者的牙齿面前,他的肉体强度和一块豆腐差不多。
鲜红的血液给柴茹茹的双唇涂上了几抹妖异,她歪着脑袋,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宁言见此情景,感觉一阵凉气直往脑门冲。
靠,不会把我指头咬下来吧!
大意了,早知道这丫头要来,应该洗个澡再出门的!
此时的他再次回想起了初次见到柴家大小姐真面目时的恐惧。
柴茹茹,十七岁,是个病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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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柴茹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