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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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黄阿婆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怎么不知道啊？”我感觉村子里发生的一切都给我断节。
“前阵子啊。”我奶奶说道，“她家那几个匆匆回来给她办了个葬礼，又都走了，就连头七那天都没人回来看看。”
我忍不住回头看去，黄阿婆又不见了。
回到家，我妈也从外面回来了。
我妈见到他爷爷，就当这我奶奶的面问道：“爸，当时吴老魁临走的时候，在床边有没有和你说啥关于咱们家九郎的事情。”
我爷爷听后当即一愣，坐在意思上，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九郎啊，你过来。”
爷爷让我坐在他边上。
“你那枚玉佩坏了？”我爷爷眯着眼睛看着我，不懂为啥，我感觉在我爷爷看我的那一刻，我好像被他看的透透的。
我心虚的点了点头，我爷爷又问我：“怎么坏的？”
“工作的时候，遇到脏东西了。”我开口说道，“然后无语无辜掉在地板上，我想捡起来，但是一碰就碎了。”
我爷爷一听，又抽了一口烟。
“是不是有人让你回来找吴老魁的？”我爷爷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老魁果然没有说错，你体质特殊，再加上你的假八字，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收你为徒。”我爷爷叹了口气，但他的话中，我感觉到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遇到这些事。
我奶奶看着我，眼睛有些红，还有点湿湿的。
“你跟我来。”
我爷爷起身，我跟在他后面，我们两个人除了门，往山里面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程，我们就到了村祠堂，再往西北方向走五十米，就到了一栋一层水泥房，没有装修，只有简单的两扇窗和一扇大门，没有任何装修。
这个地方我有印象，是吴老魁的住所，之前这里是我们家的牛棚，后来我爷爷把牛买了，给吴老魁搞了这么一栋小房子。
走到吴老魁的家门前，我爷爷先是敲了几下门，过了大概十秒钟，我爷爷推门而入。
吴老魁的房子十分简单，就是简单的一室一厅一卫，客厅处有个小灶台可以做东西吃。
客厅里摆着吴老魁的遗像，我跟着我爷爷进去，我爷爷和我给吴老魁上了向。
“嘶～嘶～嘶～”
香插上香炉的那一刻，不知从哪里传来蛇吐信的声音，随机就看到从吴老魁的遗照后面溜出来一条金黄色的小蛇，大概有三十厘米长。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爷爷却不以为然。
“跪下。”我爷爷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我迟疑了半秒钟，听我爷爷的话，跪了下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我一跪下来，那条小蛇居然自己立了起来。
“老魁啊。事情真的如你所料。”我也不懂我爷爷是对着那条蛇说话还是遗像说话。
跪下的一瞬间，屋子里面刮起一阵阴风。
“小浪，你妈应该将你出生时候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我爷爷问道。
我点了点头。
爷爷紧接着说道：“按照老魁的意思，你和他有缘，本想收你为徒。结果，初中的时候，你自己提出要去城里读书，随后都不在家。大学更是入伍，在部队一待就是八年。”
听到“收徒”的时候，我瞳孔一张，老魁一去世，那不就没有几个人能够帮到我了？
那我这个体质，那不得夜夜不眠？
“老魁说，这些都是你的命，经所经历的都是你该经历的。”爷爷回头看着我，“今天，金蛇在场，就让它替老魁收徒。让你拜入老魁门下。”
爷爷的声音十分嘹亮，金蛇也吐了几下它的蛇信子，屋子里凭空卷起小小的龙卷风，在我身上转了一圈，才慢慢消失。
我惊讶于眼前发生的一起，没想到这一周的时间，我居然经历了这么多。
“爷爷，我要做什么？”我问。
“一会儿你听我吩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
爷爷从桌面上，拿起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符纸，双手居然掐了个决。
我实在是想不到，我爷爷居然还会这一手“敕！”爷爷厉喝一声，手中的拿到黄色符纸冒起白烟，“哧”的一声自燃，符咒飘在空中，桌面上的金蛇竟吐出一口什么液体，击中了半空中燃烧的符纸。
符纸化为灰烬，从我的正上方飘下，落在我的头上、肩膀上、衣服上。
“拜！”爷爷叫到。
我跪在地板上，朝着老魁的依照拜了一下。
“再拜！”
前前后后，我一共拜了就此。
最后一拜，再次抬起头来，金蛇的蛇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趁我不注意，金色的蛇朝着我的脸又吐了不明的液体，强烈的刺痛，让我睁不开眼睛。
“忍住。”爷爷来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慢慢去适应它。”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去想那种不适的感觉。
五分钟后，我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又变得十分清晰了起来。
“吴老魁！”
屋子中，又多了一个人，就站在金蛇和爷爷的中间，正是我要找的吴老魁。
眼前的吴老魁和我印象中的吴老魁差别很大，眼前的吴老魁，两鬓斑白，看起来甚至比我爷爷还更老。
吴老魁看着我，笑的非常的慈祥，我竟然没有半分害怕。
“老魁，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替你完成了，你可以安息了。”爷爷看着吴老魁的遗照感慨道。
“替为师感谢你爷爷。”吴老魁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为师还有礼物送你。就在为师房间中，床背后有一个暗格，之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吴老魁在我眼前，慢慢消散，他生前和我没有师徒之缘，死后我才成为他的徒弟，都没能像赵西黄一样享徒弟之福。
“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也不会浪费您的一片心意。”我对着吴老魁的遗像进行了一回三拜九叩，以表我的敬意。
不多时，我站起身来，对着我爷说道：“爷爷，师傅已经走了。”
爷爷转头看着我激动地说道：“你看到他了？”
我点了点头，爷爷的双眼通红，慢慢的，松了口气，说：“他交代给我的事情，我终于做完了。”
爷爷和师傅之间的感情，其实除了当年的馒头之恩外，我想他们虽不是亲人，却比亲人还更亲的多。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你所害怕的鬼，也许是别人日夜思念都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