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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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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边,环心沿着蜿蜒的小路,脚步飞快,迅速的就来到了韩连笙所在的院落。

韩连笙乖巧的在躺在躺椅上,正昏昏欲睡,娇子戒备的盯着小院的门口,光秃秃的院落不能给任何人留下藏身之处。

环心悄悄地停在韩连笙的身边,轻轻的将韩连笙推醒,“娘子,娘子!”

韩连笙这才悠悠转醒,从躺椅上做起,“嗯,怎么了?”

“前院的事情就快要结束了,夫人害怕胡万从狗急跳墙,娘子先从后门走吧,夫人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就停在后门!”

“现在走,不是更加显眼吗?走在路上,出事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吗?”

“不怕,娘子,皇上安排了禁军,正从皇宫而来,目的是保护各位大人平安进宫,倒是娘子只要安静的跟在禁军队伍边上就好了,再从公平大道撤出,那里离宅子很近,不过须臾就到了!而且,有我们的人就守在公平大道上!”

环心伸手将韩连笙扶起,“现在楚家人全都守在前院,这边不会有人过来的!娘子放心!”

“好,多谢姑姑!”

“娘子先去,奴婢还得去到夫人的身边。”环心微微福福身。“娇子,照顾好娘子!”

果然,一路上畅通无阻就来到了楚府的后门,一辆马车就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

韩连笙才刚刚在马车上安坐,一个靓丽的身影就飞速进来,同样坐在了韩连笙的身边。

娇子定睛一看,这就是刚刚出现,娘子唤她舒浠的那个姑娘。

“事情都办妥了?”韩连笙拿起放在一旁的软枕,依靠在背后,柔软的触感才让韩连笙舒服不少。

手里紧紧的抓住娇子踢过来的手炉,满意的将头依靠在马车壁上,这才将目光放在了舒浠的身上。

“办好了,外面的流言两天前我就将它埋藏在了各大坊市之间,没有暴露于人前,今天上午才彻底暴露出来,就算是查,也只会查到胡万从的身上!”

“怎么做的?”韩连笙看向娇子,扬了扬下巴,娇子心领神会,温热的水就从水壶中倾泻而下,递到了舒浠的手中。

“消息的源头是一座赌坊,赌坊的主人是胡万从的夫人的娘家舅舅的产业,消息出现之后,我就看见了他们的管事悄悄地去了胡万从的府上,。接下来的消息的传递,是胡万从亲自下的命令。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表面上的功夫的确是胡万从亲自做的。”

说完这些,舒浠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大概只能容下四人的马车缓慢的行走在公平大到的边上,马车的旁边就是威严的禁军,全副武装,五辆马车就在金军的保护下缓慢前行。

有着这样的一队人,街上来往行人的交谈的音量越来越低,以至于无。

韩连笙所在马车的马也在这样的气氛下,难耐的前行,也就是车夫驾车的技艺的确是十分的优秀,马车才不至于行走的东倒西歪。

舒浠将车帘撩开一条缝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吔,我总算是直到你为什么让我向外散布流言,。说什么有从北赤和东辰前来的的杀手,要刺杀南阳的官员,还让我去买人,制造了这样一场装模做样的厮杀!”

“为什么?”

“这样在路上,才会有禁军保护你回韩家阿!还有那个胡万从,可不能在路上就死了吧!”

“剩下的事情呢!”

“妥了,已然初见成效。”舒浠将手中茶杯递给娇子,学着韩连笙的样子半靠在马车壁上,又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做起,向里边移动,紧紧的爱着韩连笙,拍拍她的手,压低了声音。

“对了,你刚才在后院,没见着!那个楚大郎君,就是现在的楚家老爷的长子,真的十分蠢笨阿。我看那杨渠清都快明示了,他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很正常吗,要是他有用,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年岁,不说国子学,就连西门学都未曾考进去,你都不知道,楚家给他请了多少的的夫子,没谁呆的长的。”

“有道理,我估摸着楚家所有的智慧都长在了你母亲还有那个放弃楚家,流亡在外的表哥了。就说那个楚雅娘,也是一等一的蠢笨。”

“流亡在外的表哥?”

“吔!你吓我一跳。”娇子是时候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坐在马车最外侧的娇子,盘腿坐在了韩连笙的脚边,目不转睛地听着两人的小话。

“这个不重要!”舒浠摆摆手,接着说道,“现在的户部左侍郎,半只脚都快踏上户部尚书一职了,孩子都有一双了,但是到现在都离不开他母亲,据说每天的服饰,除了官服,都是那个楚雅娘置办的,每天晚上的洗澡水的温度,都得楚雅娘亲自去摸摸合不合适呢!”

听到这出,原本还恹恹的韩连笙立刻变得十分精神了,“那他夫人岂不是过得很凄惨,她娘家人也不管管吗?”

“他的夫人,原本是御史大夫的独女,他父亲还在京城的时候,他母亲还算收敛,后来,他父亲离京,成为了一方刺史,但是离京城久远,还是苦寒之地,所以楚雅娘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夫君又和他母亲在同一个战线。他夫人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困在哪一方小小的宅院之中,除了他的几个陪嫁的丫鬟,没谁尊重她。”

“那两双孩子呢?是他夫人生的吗?没说帮帮她?”

“大朗君的确是她的孩子,从小就被楚雅娘抱到了自己的身边,养的那叫一个六亲不认呢,对她母亲那是非打即骂呀!后来是又怀上了一个孩子,不过被她一台落子药,流了,大庭广众之下,挨了户部左侍郎一脚,血流了一地。”

“啧!”韩连笙眼睛陡然间瞪大,腰都挺直了,“她一定是想借此与他和离。但的确是有些惨烈了。”

“我们当时也这样以为来着,结果硬生生是被杨渠清给压下来了,御史大夫愣是没敢将折子递到皇上的案头,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那她,在那个家里,既不是再也没有了任何一点的容身之地。”

“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过的这样凄苦,却还在苦苦的支撑。”

“我猜,她是想等着他父亲回来吧,既然已经苦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小会。”

听到此处,韩连笙这才重新倚回了马车壁,就着被风吹起的小缝,人流不停的大道,目光悠远。

“要分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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