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我曾经也是一个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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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廊州一个有钱人家的唯一的儿子,自己是爹娘千求万求才求来的孩子。
自己落地的时候,爹已经四十好几了,娘也已经四十了,我爹和我娘的感情很好,虽然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但仍旧没有纳妾的意思。所以我的出生,显得格外重要。
自己一出生那就是娇生惯养的。含在嘴里怕化了,踹在兜里怕碎了,那是有求必应,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想办法弄过来。
家里的家业等着我去继承,家里是开银楼的。并没有开在廊州里,只是在一个镇上,经营着这个银楼。
银楼也不大,就只有三层,第一层做一些生意,第二层供师傅做活儿,其中一个师傅是我爹。有两个大师傅,三个学徒,三个活计,一个账房,我爹也没有把这个银楼继续开大大意思。他说,要把银楼继续做大,就得找好的工匠师傅。不要说现在的工匠师傅十分难找,就算是找着了,你还得去找店面,装修,招伙计,十分麻烦。
我爹又说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别的志向,就想把从家里祖传的这个银楼经营好,至于你能够把这个银楼开到多大,那是你的本事,我不过问,但也得等我老了,做不动了,你随意。但是我们家里祖传的打锁本事不能丢。那是吃饭的家伙。
家里的平安锁打的是最好,工艺精致,寓意很好,还能在平安锁的锁里留字,还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
在大户人家最受欢迎,许多大户人家都喜欢到我们银楼来打一个平安锁,送给刚刚出生的小娃娃,求一个平安。
可惜天不遂人愿,廊州见天的下暴雨,足足是下了一个月。
水位暴涨,淹了许多良田和村庄,逃难进城的人就多了起来,家里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已是许久没有开张了。
又巧,这个月的前几天,廊州挖出了一个新的银矿,爹爹和那里的管事也算有点关系,就低价进了许多的银料,想着就按着这个价格进入,在已以往的价格卖出定能大赚一笔。
到时候也能给我添一些好一点的文房四宝,紧着我用,还能给我存下老婆本。
那时,我就趴在桌子上看着我爹哗啦啦的刨算盘,我爹笑得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但现如今这批银料就彻底砸在了手里。
连绵的一个大雨,毁了一切。我爹想着能接就接吧,哪怕是小小的一个单子呢,也是钱啊!学堂里又该交银子了。
连忙打好了一个平安锁。第二天一早,就出发给人送去。距离不进,是在另一个镇上,坐马车都要整整三个时辰。
来人打平安锁时就说过。到别人家吃满月酒时曾见过这个平安锁。自觉工艺不凡,甚是满意。家中长孙出生,为保平安。也想打上一个。
哪曾想,去送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刚刚碰上山上的一块巨石松懈,直愣愣的砸了下来,顿时血肉模糊。
小小的孩子,就没了爹。他娘,当时为了生他,身子亏损的也是很厉害,听到这个消息后。当时就受不住,撅了过去。缠绵病榻好几天,还是去了。
死去的那个赶车伙计的家里人要闹事儿,使了不少银钱才平息这场闹剧。
还有一个账房师傅卷跑了账面上剩余的所有钱。工匠师傅的工钱也没钱发上,只能将当初的银料当成银钱,抵押给工匠师傅,三个伙计。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顷刻间,就没了。
又因为发大水,淹了万千良田和数不尽的房子,数不清的流民涌入了廊州,每一天都有饿死的人横尸街头,到处都是面黄肌瘦的人,脸上全都是生活得希望的悲哀。
每一天都有数不清得人围在县衙前,高呼着青天大老爷救自己一命,希望能够开仓放粮,但都无果。
只能等着每天两碗的一点米都见不到的清粥,勉强过活。
自己一个十来岁的的半大孩子,能做些什么呢?守着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衣食住都不能自力更生,还要艰难的面对像豺狼一样的亲戚每天到家里来打秋风。
自己知道,从爹死的那一天,自己曾经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为了能活下去。
自己暗中找了人牙子,卖了那一栋包含着自己所有记忆的三层小楼,虽然被压了许多的价,但好歹还是有了自己的积蓄,瞒着所有人,背井离乡。
拿到了的钱,自己故意没有离开,呆着一个角落,看着狂拍门没有回应,癫狂离开的亲戚,那一刻,自己才有了开心的感觉。
将自己的钱,紧紧的揣在怀里,生怕被人摸走,脸上也故意的抹上了泥巴,装作是逃亡的廊州人,这一路上没有哪个搭理自己。
碰见白力,也是机缘巧合,自己也不知道该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又是一天的大雨倾盆,淋了一天的雨,我被迫休息在了一个破庙里。
因为淋雨,察觉到自己的脑子晕晕沉沉的,我晓得,完了,发烧了。一个人独行在外,最害怕的就是神志不清了。
不受控制的,直接晕了过去,一觉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发烧,但已经勉强能走了,走到半路,想要添一些干粮,一摸,就知道要完,钱不见了,只留下了些铜板。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到泉州去的路还很远,银子已经一点都没有了,还发着烧,每一步,都踏着血。
今天的天气很好呢!太阳的光芒四射,尽力的驱退着连天下雨的寒意,但温暖不了自己的心。
绝望感一瞬间就用了上来,天旋地转,疲软的倒在了地上,白力就是在那一刻出现的。
后来,我醒了,他与我讲,昨天,他也在那一座破庙里,就藏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四个大汉抢走了我的钱,但是没有上前制止,因为自己并打不过他们。
天亮之后,想去给自己买点早饭,一回来就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因为看着一帮歹徒对自己行凶,心里过意不去,想帮自己。
再后来,我们二人就结了伴,从廊州城,磕磕绊绊的向泉州出发。
最后来,就碰见了白凝,我现在的东家,中间的各中事儿,都很平平无奇,无甚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