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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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大嫂!”夏长平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带着些许的风声。
算了,远水解不了近火,还得靠自己。
寒光一闪,匕首就划破了白管事的手腕,顷刻间,鲜血横流,洒了韩连笙一脸。
又是一刀,整整齐齐的划在了白管事的右手手指上,如果不是因缺氧,导致的力气不足,说不定五根手指能一起削下来。
“啊啊啊!”白管事被迫松开了手,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本就不是好受的,更何况手腕上的伤也不轻。
向后倒去,跌坐在泥地上,捂住手腕上的伤口,一身的狼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韩连笙也倒在了路上,半靠在昏迷的大喜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新鲜的空气,恍若新生。
窒息的感受简直太难受了,寻死果然是需要勇气的。
“大嫂,大嫂,你怎么样了?还好吧!”夏长平终于赶到前面,看着一片凌乱的现场,有些不知所措。
用力的踢了白管事一脚,白管事圆润的身材像个滚地冬瓜,一滚就是三丈远。
小心翼翼的上前,扶起韩连笙,又不好意思其他的动作,现在的自己,也知道了男女大防的问题。
只能调整调整韩连笙的位置,让她倚在大喜的身上更加舒服些。
“我让你~~,让你找的人都来了吗?”韩连笙侧过身子,断断续续的询问。
“都来了,花了不少银子,特别是县太爷,贵气的不得了!”提起这个,夏长平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新的县太爷上任啊!
“别说了!人过来了!”韩连笙低喝一声,又成了弱不经风的模样。
“等会儿在那些人的面前,表情要倔强一点,委屈一点,无助一点,要表示出自己会全身心相信县太爷,除了县太爷就没有哪个会替自己做主了的感觉,知道吗?”
趁着人还没有走近,韩连笙细心的叮嘱,年轻人,心高气盛,要是等会儿一个不小心忍不住,再出点什么事儿,可就不好了!
官差和衙役都远远的守在后面,害怕一起过来的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就不好了,现在来的都是在柏杨镇和百里村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要么是强龙,要么是地头蛇。
“小妹,小妹!”韩二哥也闻讯赶来,绕道韩连笙的身后,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将手中的披风缠绕在韩连笙的身上,避免冷风将妹妹吹着凉了。
“二哥,我没事儿,不是我的血,都是白管事的血,没受伤!”
“还没受伤,你当我瞎吗?你看你脖子上的青紫,在一会儿,你就没命了!”青紫和玉白色,对称起来,格外骇人。
“夏夫人,还好吧!没受伤吧!”县太爷无视了韩连笙脖子上的青紫和满脸的血红,明知故问到。
韩连笙从韩二哥的怀里起身,跪在地上,“回县太爷的话,民妇没事!”
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县太爷为民妇做主,将杀害民妇娘亲的凶手缉拿归案,方显县太爷之高义。”
夏长平也跪在一旁,高声道,“请县太爷主持公道。告慰逝者的在天之灵。”
官差终于到达,将在地上捂着手哀嚎的白管事抓起,提到一旁。
“官爷,他手上的伤口得包扎一下,否则,他会失血过多而亡的。”见到官差的动作如此的粗鲁,手腕上的伤口在被撕扯下,裂的更大了,血也流的更急了。
韩连笙看着直皱眉,连忙出声阻止到,留着他还有用呢!就这么死了,不就功亏一篑了吗?“是啊!县太爷,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如不严惩,如何让柏杨镇的人们安心啊!”陈老爷跟着上前,表明自己的态度。
里长也上前,赞同到,“县太爷,百里村里出现了如此穷凶极恶之徒,明日天明,消息传开,这让村民们怎么安心耕作啊!县太爷,早做决断才好!”
身后还有几个人,虽然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态度很明显,就是要严惩。
县太爷的眼中闪过精光,就知道这银子不好赚,逢年过节,清欢居送给自己的好处可不少,就凭着这些孝敬,自己也潇潇遥遥的过了好几年,况且白凝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自己怎么好轻易得罪。
现在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柏杨镇上的举足轻重的人物,要是自己不给他们一个确定的说法!自己今天晚上就别想回家了,以后也别想容易的在柏杨镇上开展工作。自己这个县太爷就算是当到头了。
这个夏夫人,把自己的退路拦的死死的,还能把自己摘出来,当真是不简单。
“这是当然,本官定然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人逍遥法外,定会将他缉拿归案,给大家一个交代。”
“多谢县太爷!”韩连笙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白皙的额头,当即就红了一大块。
慢慢的起身,在官差手里的火把的照映下显得格外的明显。
来人暗暗的点头,“夏夫人倒也是诚心,为了夏大婶的冤屈,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苦心筹划这么久。”
“很抱歉,这么晚了打扰大家的休息,让大家到这里来替民妇作证,民妇也是没有办法,没有证据,只好出此下策,待到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民妇一定一家一家登门致歉。”
又微微福了福身,诚意满满。
“哪里哪里!”众人都推辞道。
“夏夫人,还是好好回去休息休息吧!毕竟你的身子重,说不定你还得上堂对峙呢!在下,就先回去了!”
陈老爷今日来,就是来还原来的人情的,否者再怎么样都不会走这么一遭的,吃力不讨好,那个愿意呢!自己又不差那点点银子。
“您慢行!”屈膝行礼。
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看着韩连笙的目光都是赞赏。
众人散去,只剩下四人。
“小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韩二哥一人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二哥,我想休息会儿,等我醒了,在和你好好解释,好不好!”声音越来越轻,消散在风里,直至一点也听不见。
韩连笙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软软的倒在了韩二哥的怀里,什么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