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宫斗冠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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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楚心然想出所以然,马车停了。
古代皇宫内院,楚心然就算是有原主的记忆,可真正自己走一遍感受却是完全不一样。
不算上宫里引路的太监,跟着他们的随从侍女就有七八个,一众人缓步向前,周遭时不时就会有宫女远远地就跪下行礼,显得十分庄重。
这就是这个时代权势最高之地。
“王爷,王妃,奴才先去通传一声。”
引路太监说着,没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道:“太后身子不适,在内殿安歇,请王爷先到偏殿等候,王妃请跟奴才入内殿。”
“别紧张。”李修寒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
楚心然却是大惊,他这是病又好了?
地点不合适,楚心然也没回答,只是简单点点头就跟着进去了。
内殿中,萦绕着阵阵熏香,香味比较复杂像是几种花香融合在一起,却莫名地和谐,给人一种非常宁静清幽之感。
可是她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味,就是想不起来了。
“太后,这位便是南林王妃,楚将军的女儿,楚心然。”
一层纱帐后,隐约能见到一个妇人躺在床围之上,身姿婀娜。
记忆里,太后的母家是江
南孟氏,而当今天子李开霁却并非她的亲生。
当年她以贵妃自身宠冠六宫,可惜膝下却始终没有子嗣,后来皇帝恩宠之下,竟将当时还年幼的七皇子放到她宫中抚养。
去子留母,不可谓不狠辣。
“臣妾楚心然,参见太后。”楚心然按照记忆中的模样行礼。
“嗯,果然是曲眉丰腴,珠圆玉润。”
纱帐后传来太后说着,不得不说宫里的女人说话,面子都很过得去。
想着,帐中伸出半截手臂,手腕才掀起半分,立马就有侍女覆上一块薄薄的手绢。
楚心然上前诊脉,说实在的,这样诊脉其实很容易出错,自古讳疾忌医,尤其是女子看个大夫更是困难重重,就连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不例外。
“太后,请问日间可有耳鸣如蝉、视物模糊、心悸寐少之症?”
“王妃医术高明,确实如此。哀家这几年也老了,每每头风病犯,总是如此,药也喝下去不少,疗效甚微。”
楚心然收回手,起身道:“太后头风之症,臣妾倒是有一种方法可治愈,只是......”
一听到治愈,太后那边声音中都来了精神,“王妃有话但说无妨。”
“臣
妾需要在太后头顶行针,每七日一次,如此一月后,头风之症可解。”
那边沉默片刻,才道:“听闻王妃治愈了宣平侯府的世子,盛老夫人多你也是多有夸奖。你能出此言,哀家也并不会多疑,只是若你真能治好哀家的病,哀家必有重赏。“
“多谢太后。”
楚心然很快入帐行针,此时她才见到太后,没有想象中权势顶峰者的严肃之感,相反这位孟氏太后气质婉约,光是面相很是亲切。
行针之时,太后眼眸轻垂,突然开口问道:“王妃嫁入王府也有大半年了,平日与修寒相处,可还好?”
楚心然默默点头,“一切都好。”
“可哀家怎么听说,王府有位姓元的女子,与修寒同进同出很是亲密。”
楚心然无奈,原来皇宫里也这么多八卦。
眼前的太后也不知是敌是友,他们的婚事毕竟是皇家做主赐婚,楚心然也无心把李修寒往火坑里推,只回答说:“元姑娘身体不好,只是在南林王府暂住。”
谁知话一说,太后笑了,“你啊,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成这样了,你怎么没点警觉。”
楚心然愣了。
“那个女子明里暗里跟你家王爷有
牵扯,日后哪家男子能要她,时间长了,闲言碎语,自然而然地就得入府,日后你就算不同意,都不行。”
“......”
这简直就是宫斗冠军的楷模啊!
楚心然忍不住给太后竖起大拇指,她原先还在想元卿云怎么不跟李修寒要个名分,原来知道自己出生不高,怕皇家阻挠,用这种方法“曲线救国”?
“南林王妃?”
“臣妾在。”楚心然意识到自己出神,连忙回复道:“今日针已行完,太后可感觉好些了?”
“嗯!确实舒爽许多。”
周遭的奴才一个个都是人精,一听到这话,太后身边的姜公公立马上前,满脸笑意。
“奴才就说,太后您是有福之人,凤体定会安健的。”
“就你会说话。”
太后轻轻揉了下太阳穴,非常满意,“王妃,以后有空多来寿安宫走走,哀家可是好久没有如此清爽过了。”
楚心然点头答应,沉思片刻道:“不知太后寝宫内点的什么香,真是好闻。”
说起这个,太后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沉默了许久才道:“这是那年本宫入宫时,先帝所赐,多年来这宫里就一直熏这个香。怎么王妃你喜欢?”
“先帝所赐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暗暗压住心底的疑惑,楚心然没有多言,这样的香必然是宫里独一份的,那她是在哪里闻过呢?
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远远就听闻母后身体好了不少,真是喜事。”
这个宫里能引起这样喧闹的,也就只有一个了。
楚心然随即跪下行礼,“参见父皇。”
“这位就是修寒的王妃吧?今日你有功,朕要恩赏你。”
说着恩裳,可却没有让她起身,楚心然隐约察觉到一丝危险。
紧跟着李修寒也走了进来。
见楚心然还跪着,自己倒是站得老远,开口道:“王妃也是陛下的臣民,为太后效命实属应该,不该要什么赏赐才是。”
“倒是不护短。”太后见这样的场面,出声调笑一番。
“母后不知,当初他们两人当初成婚之时,这孩子可是千万个不愿,还给朕甩脸子。”
太后笑得很无奈,倒也没表示震惊,看样子她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楚心然低着头,这点时间她脑子飞速转动,终于是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她。
是她自己这一身的医术,解释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