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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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孑孑重拾了这个小名儿——小洁。
苏孑孑和杜朝商量着，准备在边找工作的时候边考驾照。
房子只等着领钥匙装修，杜朝父母也回了上海，准备安顿妥当后就撤回ah老家，回来了把村里的房子重建起来，便开始过养老的日子。
苏孑孑和杜朝报了县城里唯一有名的一所驾校，开始了他俩的练车之旅……期间，他们在5月21日那天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本来是准备前一天去的，结果没想到还要预约。
三个月后顺利拿到驾照的两个人，火速来到4s店提了一部新车。由于刚拿驾照无法试驾，两个人只能让销售驾驶带他俩感受了一把速度与激情。
苏孑孑刷卡的时候有些犹豫，问杜朝：“我这刷完了就剩两千块钱了，要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你得支援我啊！”
杜朝拍胸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当然了！”
苏孑孑便一狠心输完密码付了款。反正这车迟早要买，而且是花她自己的嫁妆钱，自己做主自己痛快！房子不在她名下，这车至少是只属于她的，不然以后吵架都没有底气！
“你开我开？”
“都行！”
“那还是我来开吧！我感觉你学驾驶的时候水平不太行。”苏孑孑直说。
杜朝反驳：“得了吧！我还觉得你开车技术没学到位呢！看不起谁呢？”
“我买的车！首开必须是我！”苏孑孑叉腰说。
“好好好！你开！”杜朝直接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苏孑孑上了车有一点兴奋和紧张，她坐着停了两三秒，杜朝问：“忘了怎么开了？！”
“先干嘛来着？”苏孑孑扭头一脸茫然。
“先调节车座再系安全带！”杜朝大声说，“你开不了我来开吧！别路上出事儿！”
“乌鸦嘴！呸呸呸！”苏孑孑瞪了他一眼，很生气，蹭蹭蹭地调好座椅系好安全带，启动好车后，一脚油门彪了出去。
“你开那么快干嘛？！”轮到杜朝紧张了，他咽了口口水，语气有些责备。
“这还快吗？”苏孑孑看了一眼表盘，“妈呀！”原来没注意速度已经达到八十迈了。
“慢点儿！”杜朝几乎要喊出来。
“在踩刹车了。”苏孑孑的脚慢慢给力。
车子终于以令人感到舒适的速度前进着，杜朝一颗悬着的心才平稳放到肚子里。
“等会儿我开吧！”
“行。”苏孑孑索性也不逞强了，也想看看杜朝真实的驾驶水平。
靠到路边停车后，苏孑孑和杜朝互换了位置。苏孑孑嘱咐：“慢点儿开，安全第一。”
“我知道。”杜朝自信十足。
“你看着点儿路，别光盯着表盘啊，你老看它干啥？”苏孑孑开始着急了：这简直比我还不靠谱！
“我想看一下速度。”
“你用余光看啊！用不着直接低头看吧！你那相当于盲开啊！那时速低头一秒就开出去好远了！”
“我知道了。”杜朝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路口！看一下灯提前做反应好吗？到跟前了急刹！你这样开车我肯定要晕车了！”
“这刹车太灵了，我就轻轻踩的。”
“你再不踩是准备闯红灯吗？”
“这不是没闯吗？”杜朝有点儿烦了。
苏孑孑实在无语便不吭声了。
“看旁边有自行车！”苏孑孑真的要生气了。
杜朝急忙刹车，旁边的自行车也急刹了下，看杜朝停下后便又向前骑走了。
苏孑孑捂着额头，努力平静下来说：“转弯的时候看一下后视镜，余光看一下车身旁边，看不到有阻碍了再转！”
杜朝没说话。
苏孑孑最讨厌他这时候的沉默。
她继续说：“刚才差一点儿！你看到了吗？”
杜朝依旧沉默。
“就差一点儿！”苏孑孑斩钉截铁地说。
“那不是也没碰到吗？”杜朝说。
“所以呢？没碰到是没碰到，如果碰到了就晚了！”苏孑孑很不悦。
杜朝很沉默，他把车速降下来，平稳地开着，表情凝重。
苏孑孑冷冰冰地说：“真不知道你考试怎么过的。”
杜朝听了这话也是闷气憋了一肚子，便把车停到路边后下了车。
苏孑孑看他那个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她重新上了主驾驶位，杜朝坐回副驾驶。他们俩一路上再没说一句话。
苏孑孑在反思，可能因为他们太熟了，以至于什么话都不假思索便说出口了，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可能也因为他们一开始的沟通方式就是不对的，熟悉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边界了。
尽管苏孑孑很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她也知道自己该如何改变，可是一想到杜朝的状态，他始终用沉默对抗，以及他从不改变这一点，就让她觉得算了，就这样吧。
苏孑孑认为是杜朝的不作为打败了她原本积极的心态。
开车回到村里，站在小路上的人都行注目礼，他们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停一下。”杜朝说。
苏孑孑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熟悉的人需要打个招呼，便将车停下来。杜朝摇下车窗，跟路边的人寒暄了几句。
“你刚提的车？”
“昂！对！今天去市里面提的！”杜朝终于展露了笑颜，“你最近在忙啥？”
“还在干水电呗。”
“哦，我回来家也想干装修！”
“可以干呀！现在县上的楼盘多！装修的也多！”
“好！等哪天咱们详细聊！”杜朝摆手示意，“走了！”
苏孑孑将车开走。
“谁啊？”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玩儿的比较好的。”
“哦。”
苏孑孑把车开进院子里，杜朝从车上下来，苏孑孑说：“对不起啊，说你说得有点儿狠。”
杜朝说：“谁开车不是慢慢熟练的呢？我感觉你有时候逮住一个点会把人说得体无完肤！”
苏孑孑咬了下嘴唇，说：“下次不说了，但是你自己也要注意，我新买的车可不想没开几天就要去修。”
杜朝说：“你把人看的也太扁了。”
苏孑孑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件事，便噤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