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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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人迎进了屋里。女人倒了两杯茶，放在神色各异的两人面前。
女人一甩短发，将头发扎束起来，总算有了点正常人的样子。林的目光，才没有那么怪异。
“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我一个单身女人，这两天休息，自己搁家里还不能放松放松了？”
林支支吾吾的，低头喝水。
女人扬起面孔，仔细的打量着对面的少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是个内向的小家伙。”
“原来你的眼睛那么漂亮。漆黑的像墨一样，没有一丝杂色。睁开了眼睛，灵动生气的你，可要比那死气沉沉的面孔，要瞩目的多啊”
林闷头喝着水，小脸上有些泛红。
逗弄了些乐趣，凯丽也没有再调侃他。笑了笑，言归正传。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提到这个，林立刻就褪去羞涩的神色，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听老先生说，你留言说和我们来自一个地方，是么。”
凯丽嘴角勾着微笑，修长的手指向着上方指了指，点点头。
“你是来自那里么。”
林神色愈发激动了，紧张的搓着手，
“那你是来自哪个势力的，皇苑？卡勒特？还是南方地区的？”
“我吗”
凯丽想了想，认真的道
“我虽然来自皇苑掌控的地区，但我的本事，是一个卡勒特的高层教授的，所以，我应该算半个卡勒特人吧。”
见对面的少年忽然紧张起来的神色。凯丽笑了笑，安抚道
“不过卡勒特的那些事迹我还是知道的，我和教授我的导师，都不是卡勒特那个派系的人。放心好了。”
林这才松了口气。
“后来，因为一个误会。我在与人决斗时，失足跌落了银川森林北边的断崖。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拿了一酒杯，放在桌上。凯丽从不知哪里掏出了一壶酒，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我命大没死，却也是个流落的伶人了。侥幸混了个教官，应付吃喝。也就这样了。”
喟然叹息一声，将酒杯放下。
“井底之蛙，也有它无知的快乐啊。起码在那里，我还是个顶尖的佼佼者。到了这里，却泯然众人。”
“不过也好，让我见识到了更神奇的力量。就有更多的进步空间。人生，也不会太过无趣。”
林耐心的听着，虽然才来了这里几天。但那种漂泊的孤独感，他却感同身受。
“那，还能回去么？”林试探的问道。
凯丽斜眼看着他，酒劲上来，脸颊微微泛红
“这个世界，有一种我们那没有的力量。它很神奇，很强大。越是了解它，就越是对它敬畏。它有无限的可能。自然也包括你所说的回去。只不过看你能够将它掌握多少了。”
“所以，还是要变强么。”
回想起那个神秘的青衫老人说过的话，林喃喃了几声。
想了想，林走到凯丽面前，直面她问道
“那么，你有可以变强的方法么？”
“呵”
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被这句话刺激了一下。凯丽面色通红，一脸兴奋的道
“那你就问对了。”
“我虽然来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修行不力。但对于那些记载的东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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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研究过不少。”
林期待的看着她。“你说。”
“所谓变强，含义很多，但不外乎就是两个。打败对手，强化自身。这两个并不矛盾，也可以结合来看。自身的强化，也是打败对手的方法。但打败对手，并不仅仅意味着强化自身。所以你需要的，是哪一种呢？”
林握紧了拳头。想起了自己以后的目标。沉声道
“两种都想要。”
凯丽笑了笑
“不错。几乎每一个人的选择，都是两种都要。强化自身，若不是为了打败对手，就没有意义。而想要打败对手，就需要更多的方法和机会。但这无疑，并不简单。”
“先说说，打败对手。
如何打败对手？更强的身体素质，更强的力量。这是无疑的。但并不代表战斗的方法就不重要。而打败对手，关键就在于招式，两个字。”
“招式？”林重复了一遍。
“是，招，和式。”凯丽提高了音量，强调道
“招先不提。那么，式是什么呢？刀枪斧钺，棍剑钩叉，使用武器的动作，角度。都是式。只不过有的有用，有的没用罢了。包括天界盛行的花式射击法，甚至包括你的一拳一脚。都处于式的范畴。”
说到这里，凯丽顿了下，放下酒杯，道。
“你出拳，打我。”
见林犹豫，凯丽安慰道
“放心好了，你尽情的打。伤不到我的。”
林想了想，忽然表情一定，一拳倏然打了过去。
这一拳，来势汹涌，虎虎生风。在一旁一直处于宕机状态的辛泽，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一拳已经灌到了尽头。
但，却没有丝毫接触感反馈回来。
这一拳，落了个空。
林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擦着凯丽的发丝，距离凯丽脸颊，仅仅只有一丝距离的拳头。说不出声。
凯丽面色不变，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做似的微不足道。淡淡的道
“不错的速度。”
“别停，继续攻击。不要留情。”
林咬了咬牙，双拳齐出，拳头如同暴雨一般向凯丽倾泻而去。
似乎是因为一直以来的旧伤，被那老头恢复了的缘故。林感觉到自己的手，更加的顺心。速度，力量，似乎都升上了一个台阶。
但即使这样，他一瞬间打出去的几十拳，尽然没有一拳打中！每一拳，都好像是恰恰好被凯丽险之又险的躲过去，说是危险，但偏偏每一次，都是毫发无伤。凯丽的神色，更像是完全没有一点认真的样子，轻松的都快睡着了。看的林气不打一处来。
忽然，凯丽状似随意的一抬手，恰到好处的就挡在了林即将下一拳的发力点。手指一弹，点在林出拳的手腕上。
林噔噔的退后两步，攻势尽散。轻轻的甩着酸痛的手腕，感觉到手上的无力。心中骇然。
如果是真的在战斗，只这一下，就已经胜负已分了。
而在外人看来，凯丽，也不过是全程点了几下脑袋，然后随手一拨而已。就好像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速度不错。但太过死板，动作僵硬。毫无变化可言。太容易被破解了。”
一番话，说的林面有羞色，却无法反驳。
“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释式。那一拳出手，会有多少变化，哪一种会造成最有力的打击，哪一种最容易破解对方下一步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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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拳，都要暗藏变化。根据对方的应变，及时做出更多的应变。每一个招式的变化，都是一次暗中的交锋。层层博弈，最终，到一方被破解为止。这个，就是式。”
看了看林呐呐不言，却不怎么服气的神色。凯丽笑了笑，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依靠更快的速度和反应，看穿了你的动作，才能这么轻松的打败你。”
“其实，无论速度，反应，还是手中的力量。都属于强化自身的范畴。虽然我确实在这些方面领先了你。但我可没利用这些。”
“看了看你的动作。你的速度，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接下来，我会用与你相同的速度，相同的动作攻击你。来让你体会一下，式的意义。”
顿了顿，等待林调整好酸痛的手腕。凯丽道
“准备好了么？”
林正了正身子
“来！”
话音刚落，凯丽修长的手臂已经挥出。动作，确实如同林之前的一样，直拳挥出。而且速度，也如她所说，与林相差不大。让林有足够的时间，看清这一拳的轨迹。
林微微一偏脑袋，想学着凯丽的动作，将这下攻击躲过去。
然而他刚一动作，凯丽的一拳也立刻变了动作，随着他的偏移，化拳为指，轻轻的点在了他的太阳穴。
停下动作，凯丽收回了手，笑眯眯的看着他。
一个红印子，在林的脸上。煞是醒目。
虽然不疼，但带给林的感触，却不吝一声惊雷，在他心中炸响。
“我若多用点力气，你又败了。”
“再来。”
林不服气的道。
这一次，面对攻击。他在躲避的同时，还暗中警惕着之前的变化。但凯丽根据他的动作，又变了一种攻击方式。然后就，
林又败了。还是一招。
“再来。”
“再来！”
“再来，”
一次一次，连林自己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明明是一样的攻击，为什么到了凯丽的手中，就有了那么多变化。轻轻松松的，就可以一招拿捏住自己。
终于，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攻击后，面对再次攻击过来的一拳，林福至心灵，脑海中，居然鬼使神差的想出了即将到来的变化。提前一步，挡在了攻击的轨道上。
成功了。
看着那修长的手臂招式用老，被自己格挡在前方。林激动的眼泪，都差点留下来了。
凯丽笑了笑，收回了手。
“明白了么？这就是式。飘无定型，千奇百怪。只会根据你的需要来变化。”
“刚刚只是普通的一拳，就有这么多变化。你想想，若我再次攻击呢，该如何变化？攻击的位置不同，又该如何变化？攻击的方式不同，又会如何变化？”
“就好像，同样是开枪。为什么有人打的精，打的准。有的人却怎么也打不中。这就是式的缘故。花式射击术，就是在这种考量上，创造出来的。包括各式各样的武器，每一个，都能产生各种不同变化。”
“确实，摧毁要害。是直接击败敌人的最简单的条件。但敌人不是傻子，不会没有防备。那么就换个办法，从侧面，一点点的摧毁敌人的防御，最终达到破坏敌人防备的目的。而这，又会产生更多，更复杂的变化。”
“这就是，式。”
“明白了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