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常苒值得,谁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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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苒不禁暗叹，这勤国公府小姐真是记仇。竟然请这高月盈来此席面，瑞王侧妃出席面，倒不是不可。只是看来今日自己来与不来，都是被摆了一道。恐怕不是出门前同萧承言提起，可能萧承言下了朝便直接被请了过来。那自己应了，独自来便丢了尊荣。而自己若是未应承，便是萧承言带着高月盈出席，高月盈独得恩爱。若是萧承言也未曾来，那便是高月盈代表瑞王府出席。一个侧妃，代表瑞王府，岂不是也是告诉天下，自己这个正妻不如高月盈嘛。常苒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掰扯勤国公府的小姐不知分寸、刻意挑衅。也只是如常般笑着。

萧承言脸色未变。另一只手在高月盈后背上拍了不轻不重的两下，说道：“快站好了，勤国公们都在这，像什么样子......”

“瑞王爷有两位王妃同侧，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勤国公夫人笑道：“也不知我家小女......”

“瑞王请上座。”勤国公急忙大声打断。又伸手指引着萧承言。可却是在萧承言身后，深深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妻。

瑞王同瑞王妃，同椅而坐。勤国公笑道：“这外间都传，瑞王同王妃感情深厚，恩爱异常，果不寻常呀。真是羡煞旁人。”勤国公一改之前勤国公夫人之话，只称了一位王妃。那一众贵眷也都笑着应着。

高月盈反倒觉得自己刚才白费了心思，不如站在右边了。现在只自己一人站着。一下差出好大一截。

勤国公府的小姐原本就想嫁给萧承言的，看到眼前情形，反应倒是比高月盈都大。竟然走过来扶了一礼笑道：“瑞哥哥之前不是说要教瑶儿骑马的吗？瑶儿如今长大了，可以骑马了。”

萧承言见到赵希瑶殷勤，便知了赵希瑶的意思。这话赵希瑶也不是头一次说，回回见面都是这般开场。萧承言回想，似是之前真说过要教习的。可不过当时也是随口一应。也是在没碰到常苒之前。且是他从没起要娶赵希瑶的这份心思。从前觉得赵家势大，不能做出头之人结党营私之嫌。可如今倒是不在意了，可也不想再收一个贵妾。再来一个比高月盈还找事之人可是不成。便像如今，只这般同常苒亲亲暮暮的很好。贵妾身份过于贵重，常苒定是不安。本就不近，更易叫常苒生了退意，寒了心。若是以后再收妾室，也是找那种良善之人罢了。老实的没什么坏心眼。才学什么的有没有无所谓，有了容易心气高，到时候容易生事。只空找些美人便好。定要常苒能制住的，莫不要作践了常苒分毫。不过只怕也是没几人，能有常苒这容貌姿色的。总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可常苒分明是都占了的。这眼下一屋子人，也是瞧了那穿着样貌，皆是不如眼下同坐，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妻子的。心中一旦有一个人，便会不由得比较。感觉到常苒的身子绷紧了，在腰间的手上力道加重了些，眼睛从赵希瑶身上移开，只看向了常苒的侧颜。便再次拒绝了赵希瑶的暗示。

赵希瑶在勤国公夫人身边，直拉扯着勤国公夫人的衣衫。随后勤国公夫人讪笑着说道：“王妃坐着也是无趣，这朝堂之事我们妇道人家也是不懂。后院正在比着骑射，不如让小女引着王妃同诸位姐妹们，咱们一块去后院瞧个热闹吧。”

“那便一同去吧。”萧承言却是先应下了。也同常苒站起了身。他可是不愿同常苒分开。同这些个俗人说些个政治经济。

手揽着常苒纤细的腰肢不叫常苒走在自己身后。刻意放慢些脚步，免得常苒装作小碎步会跟不上节奏。正走着却是背在身后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回头瞧见高月盈，便也没有松手，只是把胳臂故意往后伸展着，故意抻着。不叫她同行。

外面的雪开始一点点变大。却是丝毫无法阻止场上的马儿奔腾。原本落于地面的白雪，也被相簇而过的马匹溅起薄雪。几个来回之后，白雪渐变灰色。但是很快便又有白雪覆下。陆续留下鲜明的马蹄。其上驭马之人手中也不闲着。那远处的箭靶，被诸人手中利箭齐射。虽是骑马匆匆而过，却是大多数人皆能射中靶心。少有不善之人下场自讨无趣。

随着旁人话语引着，萧承言停下脚步，略带自豪的说道：“常芜。永安侯常家二公子。骑射都高我一筹。”萧承言清晰的说着，却是并不觉得败了耻辱。仿佛常芜就该如此，得到天下人的瞩目一般。

常苒不觉停住脚步，真的被萧承言这一句话拉回了目光，只转头含情的看向萧承言。一双大眼睛开始隐隐泛着泪光。那眼神仿佛在说，真的还记得，凭白得了这番夸奖。

赵希瑶却是说道：“粗鲁莽夫，那有什么。连给瑞王哥哥提鞋都不配。呸。”这话让萧承言紧皱了眉头，常苒再次拉回了现实，急忙快速眨动了两下眼睛，收敛了一下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无力的靠在萧承言怀中。萧承言一甩右边胳臂，便挣脱了高月盈的牵绊。右手也拍抚着常苒的肩膀。这话真真是刺痛了萧承言的心。看到常苒此番落寞模样，比打在他脸上，还叫难受。

“放肆。”勤国公一下子喝出来。随即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说道：“常家二公子那是先帝册封的少将军，两道旨意都说他爱国乃是聪慧良才也。若不是早逝，如今定也是将帅之才，指不定已经随同他父亲登侯拜相了。岂是你能在此胡说的。还当着瑞王爷的面胡诌。”

若不是勤国公此番这一番话，萧承言已经打算带着常苒走人了。

赵希瑶也俯下身子道歉。“瑶儿失仪，请瑞哥哥赎罪。”

“无妨。但你不该同本王道歉，该对你王妃嫂嫂说一句抱歉。她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唯一妻子。”萧承言先前口中虽说着无妨，但后来的那句说的更加清晰，明确彰显了常苒的位置。他的妻子，更是容不得旁人诋毁。更是直接了当的告诉赵希瑶该断绝了指望了。

常苒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抬眸看着头顶的萧承言，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