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还瞧着她,宾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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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萧承言没听清,忍不住问了一句。
常苒摇了摇头,抢过萧承言的酒盏又喝了一杯。
“你不是手里拿着呢?还抢我的?”萧承言重又抢回了酒盏,却已经空了。说归说,可还是很喜欢常苒这般在他手中抢。
“你骗人,别以为我喝醉了。你都没给我倒满。”常苒说着,轻轻抬起下巴。微微眯着双眼看着萧承言,嘟起了嘴。
萧承言点头,挑眉说道:“好,好,给你倒满。我不是怕你喝多了难受嘛。”正倒着。沐菊跑了回来,手中拿着蜂蜜罐子。冲调了一杯,接过碗和勺子,一口口喂给常苒喝下。本有侍女,这些本不用他做。可对待常苒时,便是没来由的想做。却还温柔的问着常苒道:“好点没有?”看到她眼里的迷离,好像散开一些。眼中重新明亮了一些。
常苒却是又道:“你来迟了。”
萧承言一愣,随即大笑。笑了好一会才止住,这么有趣的女子,还真是头一次见。原先也曾同好些人一道饮过酒的,都不曾碰到这般的女子。忍不住笑道:“迟了。迟了。我罚酒,好不好?”拿起雁南倒满的酒盏中,足足又喝了三盏酒。并且每一次都把空的酒盏倒置给常苒看,喝完第三杯时候,问道:“如何?”
常苒抱着膝盖回应着。“嗯。”
萧承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就听常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以后会对我好吗?”
萧承言笑着,果然,又问回来了。“会”萧承言还是十分肯定的回答。却抢先问着:“要是你如今没嫁给我,你会想嫁给谁?”
常苒未答。她从未想过嫁人,所以也没曾想过嫁给谁。
看到常苒未答,萧承言追问道:“高修偃吗?”问出口的时候,真的又心慌了一下。那时做的梦,那般真切。想到梦中,常苒坐在花桥中,前方是别的男子,都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常苒双眼转动,似思索了一下。低头喝了酒盏里少许的酒,才说道:“那是谁?”
“装。那时候都传高侯爵家于年后将与你们常家联姻。可莫说他们高家要越过你,娶你小妹不成?”萧承言的语气里满是嫉妒。深知不可能越过她去。虽然没明说是娶她。可她那般好,不是她是谁。谁家会放着嫡小姐,去娶一位庶小姐。虽说外间都不知那常若是庶出,可萧承言却是知的。且那常若自己虽没见过,也没听常衡提过。可那次在常府分明是听见了那四小姐尖酸刻薄的话语。那时高家连常苒的生辰八字都同那高修偃核算过了。文书、聘礼、喜帖,统统都备好了。萧承言知道时,恨不得也冲进高府去放一把火。若是自己再晚些回来,是不是她就嫁了。同之前那些自己的臆想不同,那是真真叫他人准备齐全了。
常苒一愣随即笑道:“哈哈哈。那个高家三郎?我连他名字都不知。爷居然还记得。”常苒说完,把空的酒盏递给萧承言。
萧承言又倒上一些递给常苒。“若是无旨,你会嫁吗?”趁着递酒盏,萧承言又问着。
“我要是,真要嫁过去。你怎么办?”常苒未答,反问着萧承言。眼中晶莹剔透,瞧着萧承言。
“我会......”萧承言喝了一杯酒,才继续说道:“会找高家的错处。打的高家起不来。让他高家再也配不上你。没办法娶你过门。”萧承言边说,便又给自己倒上。这话是真的,且已经找到了。可是却没用上,因为常苒已经进门了。
常苒听后忍不住用拿着酒盏的手腕挡着展露笑颜的脸。笑道:“哈哈哈哈。您屋里人还有高月盈呢。也是姓高的......也是他们高家的。”看向萧承言的真诚眼神,问道:“爷就这般疼我?”
“是。非你不娶。谁都没有你重要。”萧承言看向常苒。目光灼灼。现在已经不能想你身旁站着旁人了。更不能想你同旁人做什么,那是在亵渎你。曾经的那年,你给常衡写来那些个家书。我还是不大在意的,找了素远的画像瞧着,想着你同他在一处。好像也没怎么。直到我真切的看到素远时,那感觉就不同了。画像中他只是站在那不会动,可现实中的他太好,玉树临风偏偏少年郎。那般和煦春风,同我丝毫不同。那一刻连我都觉得自己不如他温润如玉。或许你是喜欢那样温柔的男子的。他也是一双会放电的眸子。就那么侧着阳光坐的,阳光打在他脸上,连我都觉得耀眼。那一刻我在他脸上印上你的眸子,我想你们生出的孩子一定是顶漂亮的。可只那么一次。只想了那么一次。便再也不能想了。我当时便有些惆怅,可我仍在心中劝着自己。是因为他把书院中人都说尽了也没提到你。心中没你,不能嫁过去受苦。可我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其实就是不想你嫁他的。除了我,谁都不想你嫁。
常苒显然是不信的,一撇嘴,拿着酒盏的手动了动,也扭动了一下身子,靠在躺椅上说道:“得了吧。那院子就有一位呢。还不都是娶进来的。”
萧承言站起身,站在常苒边上。手摸上常苒的脸。“那怎么能和你比。你是我骑着马,从正门抬进来、娶进来的。旁的人,我都没去接过。”
常苒躲过萧承言的手,拿着手中酒盏又喝了一口,把脚边的薄被,一点点踢了下去,才说道:“要是你没迟该多好。”
“还要罚酒吗?”萧承言看她还惦记着这事,忍不住笑道。看来,真是等了自己好久。自己何尝不是等你好久了。
常苒喝掉手中的酒盏。略带着哭腔说道:“不罚了。酒都没了。”
萧承言瞧着,分明还有很多。正回到桌子旁,欲拿起自己的酒盏,却听常苒声音不对,回头看,正掉着眼泪。
“怎么了?”萧承言伸手给常苒擦泪。“我没来伤心了?”现下常苒眼睛红了些就是心疼的,可别提这般掉泪了。那分明就是在刮着自己的心。
常苒一把打开萧承言的手,拿着手中的酒盏就砸向萧承言,怒声吼道:“何止是伤心,我命差点都没了。”
茶盏砸到萧承言身上,随后应声落地。瓷片骤然破碎,从地面蹦起来好高。萧承言愣着,不解她为何就生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