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心智心肝,都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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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看后笑道:“不是她。你们一会出宫门,路过南阳的紫璇宫就看到了。”
“是。”常苒不觉发笑,只是那侍女实在太美,不觉多看了几眼。可若真是这侍女进王府,只怕自己更加担心的。还没等自己得到萧承言的宠爱,便已经被人比下去了。
“你这女娃,笑容是真甜。真想留你们在陪我说会话,但我这精力真是有些不济。你们去静安殿吧,想必也等着你们呢。”太皇太后说着。
常苒急忙站起身,再次行了个礼。
萧承言也是行了礼说道:“孙儿日后在带新妇来给太奶奶请安。”
出了太皇太后寝殿,看到太后宫中孙姑姑已经等待在院子中。常苒在去太后的慈安宫时,手摸了一下那并蒂海棠流苏簪。想着要不要摘下来时,又觉得若是摘下来,未免太刻意。且孙姑姑已经瞧见了,就算摘下来只怕太后也会知道的。最终还是带着去了慈安宫请安。
迈进静安殿中,太后端坐在餐桌边。常苒低着头跟在萧承言身后,感觉到这屋中气氛就很压抑,不自觉的就紧张了起来。看到萧承言只弓着身子行了一礼,常苒确是不敢,急急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哀家不是那不好说话的主。就似平常一样,别拘着了。”
常苒点头称是,却不敢妄动。看到宫人撤下餐食,孙姑姑拿来茶盏到常苒边上。常苒见状接过茶盏弓着身子到了太后边上候着。准备侍候太后漱口。
太后正欲接过茶盏,却看到常苒鬓边的并蒂海棠簪子。迟疑的问道:“这簪子?”
常苒一听这话感觉脑中炸雷一般炸响,直直就跪在地上。但手中茶盏倒是稳稳的端在太后手边,丝毫未动。
常苒一听这话感觉脑中炸雷一般炸响,直直就跪在地上。但手中茶盏倒是稳稳的端在太后手边,丝毫未动。
太后见到这样反倒笑了,“你这孩子,这倒唬我一跳。快起来。倩苇,快。”
在一边的孙姑姑过来扶起常苒,用手帕给她拍拍膝盖。
“是我僭越了太后。”常苒忐忑的说着。
“这话是怎的说的。这簪子是当年太皇太后赏赐给你娘亲的吧。”
“是。”常苒规规矩矩的应道。
太后站起身子,从桌子边往寝殿里侧走去。孙姑姑一直扶着。而常苒也恭敬的跟在后面。
“哀家就觉得眼熟。这算什么僭越,原就是褒奖你娘两次救治南阳于危难,特意定制了这并蒂海棠流苏簪,一枚给了南阳,一枚赏赐给你娘。”太后说完,正好坐在妆台前。回身招呼着常苒上前。
太后照着镜子,竟然从自己鬓发上摸下一个玉簪子拿在手里。那玉簪雕刻精致,是盛开的百合样式。奇在无论从上面、侧面看着都是正在盛开的模样。“这原是我当年大婚封后时,太皇太后赏的。寓意万事如意、早生贵子。”
“来。”
常苒再次跪在太后边上。太后把这玉簪子簪在常苒头上。“太后。这,太过贵重了。小女担待不起。”常苒说出口,才发觉,由于紧张。自称错了。原本在宫中一年,便是对眼前的太后,曾经的皇后便是不大熟悉的。
“你也是在宫中养过一年的孩子。宫中没有公主,那御书房都是皇子。所以读书多有不便,才送到凌洲凌安书院去读书识字。要不就在这宫中还能陪陪我们。在哀家和南阳膝下长成,哪个敢说你的不是。你既入了瑞王府,就担得起这个分量。快,这头上只这一只流苏簪也太简素了。”太后说着,却是手下一点也不松,紧紧簪在常苒的云鬓上。这力道,常苒自是能察觉出来的。
萧承言在一旁说道:“都是儿臣的不是。回府后我就着人去催催金缕楼。原是想今早亲手给苒儿戴上的。但都是新订的样子,有些繁琐还未成型。金缕楼紧赶着也只做出聘礼单子上的三金和华服。”萧承言打着圆场。
常苒想起那抬来的成堆的箱子,自己还未曾整理。实在东西太多,光是聘礼单子自己就没心思看完。更别说一一整点。又抬回瑞王府后就让小北一并送去了懿德院库房。想起以前书上说的十里红妆,这可远不只十里。其中不少首饰,自是知道萧承言这是有意护着,不由得心下松快几分。
“哀家那园中的迎春开的甚好,苒儿你去看看吧,选几盆入的了眼的,带回府。”太后却是没搭茬,直接叫常苒出去看花。
“是。”常苒应着。看了一眼萧承言,才行了礼在孙姑姑引领下,去了后院。
屋中所有侍候的丫鬟全都退了出去。屋中只有坐在妆台前的太后,和站在不远处的萧承言。萧承言看到他们都退下,便坐到不太远的地方。
太后说:“虽然哀家不属意于她。但既然你喜欢她,就该把她拉过来。这你要是治不住她,哀家亲自管束。”
萧承言低了下头,等了一会才抬起头,笑着说道:“不会的母后。她嫁过来自是听儿臣的。儿臣既然能娶她,自是有把握制住的。必让她服服帖帖。”
太后笑了一下。“得了。那之前请旨成婚时,你那心智,心肝就都让她搅浑了。还能制住她......你那两次撒泼打滚的请旨。都是为着他们常氏。我看他们常家几口子人呀,才是把你制住了。哀家还记得,那年你私去南边境历练,那不知会一声,直接便去了。那么久都没个消息。那回来先帝要打你。你确是求饶也无,直接就说认打。自己趴在那外头候着,那先帝疼你,哪里真舍得打你。你确趴在那请旨,硬要那常家二郎来进宫陪你读书。恨的先帝真气的让人打了你几板子。你就在那强忍着,没几下便也受不住了。还是先帝心疼你,便不叫打了。你确讹上了,硬说打上了挨了那么多下。必得让那二郎来。”
萧承言听到后直笑。脸确是真有些泛红,手在桌子上也不知该放在哪里。无措的来回挪动着茶壶。“母后,都多少年了,您记这个做什么呀。”
“那是你头一次挨打,为娘的不得记得。还有你也是头次那般撒泼,那是为了谁?唉。哀家是告诉你,这女子不是你那常氏二郎。也不是他家长子。是养在南阳膝下那个女子呀。是住在紫璇宫,常在这慈安宫请安的。那比哀家来的都勤,都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