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常府小姐,生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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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若劈头盖脸的站在院子中骂了沐菊一顿才离开。沐菊呼着气带着小北回了云芙阁。看常衡、常苒还在书房中说着话，便领着小北到了西院，常苒房间边上的房间。
“这是我和芷兰的房间，随便坐。”沐菊招呼着小北进来。
小北进去后看着屋中摆放了三个床。不知哪一张是沐菊的，便只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再看这屋中一应摆设，衣柜中居然还是三十几套衣服。难怪那常府二小姐常若会如此说。想着自己在王府，那也是正经大丫鬟的待遇，但是也不比这沐菊。
午间小铎过来，先找到沐菊。“常夫人又找人来催了。”
“老爷回来了吗？”沐菊问道。
“没有。老爷传回来话，说晚间才能回来。”小铎说着。
沐菊点点头。“你去吧，我去禀告小姐。”
“是。”小铎便回到了云芙阁院子外忙着。
小北听着也急忙起身，跟了出去。沐菊轻轻叩响书房的门，禀告道：“少爷、小姐。夫人又派人来叫了。”
“去问问，老......”常苒刚要问道。沐菊便说道：“老爷还没回来。”
“嗯。”常苒看着坐在对面的常衡说道：“兄长一块去吧。”
“拉上我做什么，就不能同姨娘说那些个体己话了。”常衡笑着说道。
常苒斜了常衡一眼，“兄长，净说笑。”
常衡笑着先起了身，伸出手拉起常苒。“走吧。”
常衡、常苒到了连理堂。秦燕怡坐在正中，常若早早就坐在餐桌旁等着，看到常衡也来了，急忙站起身叫声：“兄长。”
“嗯。”常衡答应一声，便同常苒一起叫了一句“姨娘。”
秦燕怡站起身，亲昵的拉着常苒的手，招呼着两人坐下。
午膳很丰盛，却都不见谁主动说话。常若看着自己的母亲秦燕怡给常苒夹了好多次菜，常苒都淡淡的。终是忍不住说道：“长姐如今贵为瑞王妃真是不同了，好大的威风。回个门子，还要三请四请的才能见上一面，真是好不气派。”
常睿咳嗽一声，常若便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常苒看向常若，却注意到了她头上带了一个纯金质地的蝴蝶钗。样式极其精美，不似外面的款式。蝴蝶的羽翼上还嵌着好几颗米粒大的珍珠。
“你这金钗？你去哪个贵眷府上了？”常苒迟疑的问道。
常若用手摸了摸头上的钗，一脸自豪。这是听闻常苒回来特意带上的。“律王府。律王妃新赏的。”
“律王妃？宫中贤妃娘娘的姐姐？”常苒问道。
“自是。如今这外面，也不光知道这常府只一嫡女了。”常若说完。又吃了两口菜，好不得意的模样。
常苒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旁系复杂，离她们远些。”又朝着秦燕怡说道：“姨娘慢吃。”
常衡便也放下了筷子，说道：“姨娘，我也吃好了。还有几件事要嘱咐苒儿，带着苒儿先告退了。”站起身鞠了个身子，才带着常苒离开。
常若看到后摔了筷子，也追了出去。
秦燕怡在后面直喊常若。
走出连理院，院门外常苒同常衡说道：“兄长，我要回去了。”
“这么早就回去了？不歇个午觉，多待会？”常衡问着。
“不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常苒说着。
“你是，不想碰到父亲？”常衡小心的问着。
“没有。出来久了不好。”常苒低着头躲避着常衡的眼神。
常若追了出来，抬手就冲着常苒而去。常苒并未躲闪，常衡先一步护在常苒身前。小北见了下意识的便出手推开常若。常若被身后的赶到的侍女扶住。怒气冲冲的说道：“好呀。如今瑞王府的规矩了得，连侯府的二小姐都敢推了。”
小北急忙跪下说道：“二小姐赎罪，奴婢刚才一时情急。冲撞了您。”
常苒说道：“小北。站起来。用不着请罪。既然要做这二小姐，就得有个二小姐的样子。”
“有样子又怎么样？问问这府上，哪个把我当二小姐了。哪个把我当嫡小姐了？这常府中，一声声、一句句的小姐，哪个不是在叫你常苒的。我算什么？不光这府中，这外面......”常若说着哭了起来，强忍着还继续说道：“外面哪个知道常府有两个小姐？我就和透明的一般。自从你几年前回来，那公府贵眷个个都给你下帖子请你去。我呢？啊？”
秦燕怡也急忙追了出来，喊着：“回去，像什么样子？”强拉着常若回去。
常若似压抑了好久，一把推开秦燕怡。“回哪？房间吗？这连理院，连理堂。生生连理，自我记事父亲来过一次吗？大娘死了那么多年了，爹就算在这府中，不还是自己住在她们云芙阁吗！”
常衡走前两步扶起秦燕怡。才走到常若边上。一巴掌打在常若脸上。“疯了？喊什么？怎么和姨娘说话呢？”
常若才冷静了下来。
常衡站在常若对面，怒气说道：“道歉。”
常苒跪在地上说道：“娘、长姐。对不起，常若错了。”
“现在去祠堂跪着，我不叫起来，不许起身。去。”常衡说着。
“是。”常若哭着就要去。她自小就很怕常衡。虽然常衡不大在府中，但是从小就对常若没有过笑脸。
秦燕怡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别了，姨娘该伤心了。回房去静思吧。”常苒说道。
常若的嘴动了一下。
“怎么？还不服气？”常衡问着。
“不敢。瑞王妃都发话了。哪个敢不听从......”常若小声的说道。
“呵。”常苒看了看四周，大多数仆从早就退出了老远。近旁只有近身侍候的人。才又说道：“别以为这瑞王妃就好当。你日后嫁了人，就知道这苦。别人看不起，越要做出个样子。而且，为什么非要让别人看的起？！”
“你现在贵为瑞王妃，自是这样说。”常若显然还是不服气。
“父亲如今是侯爵。兄长又是将军。你现在可比我那时要好......”常苒说完，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