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景澄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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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用倍速和跳跃的方式，看了一遍高景澄的录像视频。看完后，王灿一脸黑线，他总算明白，为何高景澄毫无顾忌地把游戏录像给王灿了。王灿深吸一口气，倍感郁闷。

“这家伙，是个拖油瓶！”王灿直接给高景澄下了一个定论，他从视频中，听到了朱鸿晖和高景澄的讨论声音。说是讨论，实际上是朱鸿晖，对高景澄进行了瞎指挥。

王灿轻抚额头：“难怪，朱鸿晖和高景澄，主动邀请合作，原来是个烂摊子。”王灿深吸一口气：“天上从不会掉馅饼，是我太天真了。”

王灿关闭视频，查看移动硬盘里的其他资料。他打开其中的一个文档，仔细阅读：“大学城内的近二十所大学的接触者，联合在一起，组建了二十人左右的联盟。”

“大学城人数多的话，差不多有二十多万！”王灿默默地计算，“按照叶紫晨提供的接触者数据计算，接触者应该为十人左右！莫非，大学生活下来的几率高，或参加游戏的人多？”

文档中，关于大学生组成的这个联盟介绍的不多。看到后面，王灿才知道，高景澄因为表现不佳，被踢出了该联盟。所以，高景澄对这个联盟的了解也不多。

王灿又看了其他的资料，这些资料的内容，他基本都知道：“高景澄用自己的渠道，得到这些消息，也是难得。”他简略扫视一边，微微一叹：“这些消息，叶紫晨早就告诉我了。”

“咦？”王灿看到一个情报信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不同的星月手环，所用的能力不同。有些星月手环能力觉醒得早，有些星月手环的能力觉醒的比较晚。”

王灿蹙眉：“星月手环，只有在某种特定条件下，才会觉醒能力。具体觉醒要求，尚未可知。”他读到这个情报信息的时候，心中微微震动：“他这个消息，是从何处得知的？”

王灿立刻拨打高景澄的电话，询问这条信息的来源。但高景澄却一头雾水，直接反问王灿：“我给你的资料，有在这条情报消息吗？”这句反问，让王灿气得吐血。

好在，高景澄也意识到这条消息，可能对王灿很重要，他主动提出，调查这小消息的来源。一旦有了发现，他会主动联系王灿。这让王灿，稍稍放下心来。

数日后，邓雅柔的舅舅庞家树和舅妈卢雨春来了。王灿心怀忐忑，与他们见面：“伯父伯母好！”他带着庞家树和卢雨春，来到六号别墅前：“这是雅柔的别墅，你们就住在这里。”

庞家树脸色阴沉忧郁，明显是担心邓雅柔和庞佳佳。他和卢雨春本应该早就来云汐城了，可因为卢雨春从警察那里得知邓雅柔出车祸后，心神激荡，直接昏倒，被送去医院。

王灿挠挠头，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雅柔没有生命危险，但一直昏迷不醒。你们不用特别担心，我已经找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邓雅柔。”

庞家树全身力气被抽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和卢雨春早就知道了，邓雅柔的情况，但听王灿再说一次，仍感到心痛。邓雅柔虽不是他们的亲女儿，但从情感上来说，相差不大。

王灿打电话，让何暮雪和高灿灿将庞佳佳带过来。他听邓雅柔说过，邓雅柔已经将庞佳佳的情况，告诉了舅舅和舅妈。王灿思索后，将邓雅柔和庞佳佳的事，一并解决。

王灿端起茶壶，给庞家树和卢雨春倒水：“伯父伯母，我是雅柔的男朋友王灿。”他犹豫再三后，坦言道：“雅柔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等她醒来后，我就娶她。”

卢雨春擦拭眼角的泪水：“医生都说了，时间拖得越久，雅柔醒来机会就越渺茫。”说着她看向王灿：“如果，雅柔一直醒不过来，你会怎么做？”

“我想立刻娶雅柔为妻，但法律不允许。”王灿曾询问过律师，得到的答案是，植物人不能表达结婚意愿，婚姻登记机关，不能通过代理制度为植物人办理结婚登记。

王灿知道，卢雨春想要的是一个承诺，他郑重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雅柔醒来。雅柔在医院的一切治疗费用，我来出。”

庞家树手颤抖着从怀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我听雅柔说起过你，她在电话中，说了你很多优点。”他起身，把银行卡放到王灿面前：“你和她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医疗费不该你出。”

王灿伸手将庞家树递过来的银行卡，推了回去：“我欠雅柔的，由我来还！庞佳佳，还需要你们照顾，这卡里的钱，就用来照顾她吧。”

说着，屋门推开，庞佳佳被何暮雪和高灿灿带进屋内。庞佳佳茫然地看了看庞家树和卢雨春，身体缩了缩，躲在了何暮雪的身后，似乎与面前的人，有些害怕。

庞建树和卢雨春看到庞佳佳后，双眼立刻湿润。自从双胞胎女儿失踪后，他们就茶饭不思，天天面带愁色。当他们从邓雅柔那里得知，庞佳佳回来了，顿时悲喜交加。

看着面前，认不出自己的庞佳佳，庞建树和卢雨春心中悲痛。卢雨春直接哭出了声：“佳佳，佳佳……”庞建树呢喃道：“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王灿悄悄地溜了出去，他最见不得这种场面，他的眼角也挂着泪水。王灿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他没有将庞佳佳的真相告诉庞家树和卢雨春，想让他们有个念想。

王灿坐在别墅门口不远处的凳子上，面带愁色：“我和邓雅柔的治疗费，是叶紫晨垫付的。目前，邓雅柔住院和治疗费，扣除医保和保险报销后，一个月也有个五万左右。”

“前不久，我还借了叶紫晨两百五十万，加上医院的治疗费......”王灿直揉眉心，“不行，我得想办法赚钱！可，真的有赚钱的方法吗？”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庞建树走出了屋，向着坐在椅子上的王灿走去。他坐在王灿的身边：“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佳佳和雅柔的照顾。我打算，带她们离开这里。”王灿立刻坐起身：“不可，你不能带她们走。”他略一犹豫，将手上的手环展示给庞家树：“庞佳佳和我，都有星月手环！这特殊的手环，能决定我和佳佳的生死。”

“我只是普通的工人，积攒一生，也没多少钱。”庞家树神色落寞，“这些钱，源不足与支付雅柔的治疗费。我想回老家，一边打工，一边积攒雅柔的治疗费。”

王灿道：“雅柔的治疗费，我会想办法的！至于庞佳佳，只要她活着，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收入。这笔收入，足以让你们有一个好生活。你们就留在这里，照顾好佳佳。”

庞家树一脸疑惑：“佳佳现在不是失忆了吗？她没有办法工作，每个月，怎么可能会有收入？”

“这件事，说来话长，其中也牵扯不少秘密。简而言之，这笔收入和星月手环有关。”王灿道，“庞佳佳有固定收入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查看佳佳的银行卡。她的卡，应该挂在脖子上。”

邓雅柔担心庞佳佳走丢，所以专门给庞佳佳只做了一个挂在脖子上的编制小包。包裹内，有邓雅柔的联系方式、庞佳佳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有一些现金。

王灿起身：“伯父，您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我去看一看雅柔。其他事，明天再说。”他与庞家树告辞后，直奔医院而去。他每天，都会去医院，陪伴邓雅柔最少一个小时。

第二天中午，庞家树找到王灿，请王灿吃饭。王灿作为本地之主，自然不会让庞家树请他，他带着庞家树，来到小区内的烧烤店，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

王灿给庞家树倒啤酒：“我已经给你们办好了探望证，今天就能去医院看雅柔了。下午五点左右，我们一起去。”他与庞家树碰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庞家树看向王灿手上的星月手环：“这个手环，到底有何特别的地方，为何能决定你们的生命？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王灿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气喝下，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关于星月手环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星月手段，太危险了，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庞家树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佳佳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她又该怎么办？”

王灿给庞家树倒上酒：“庞佳佳，是我的合作伙伴。你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出事！在短期内，最不应该担心的就是她！”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五点左右。饭局中，庞家树给王灿讲了许多，邓雅柔小时候的事。王灿一遍喝酒，一遍默默地听着，他想尽可能地了解邓雅柔。

王灿经常来店里吃饭，算是个常客。店老板自然不会因为，王灿长时间霸占桌子，而赶他离开。店老板还主动给王灿送了花生和毛豆。

王灿提前付了钱，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扶着庞家树，晃晃悠悠地回到别墅，让叶梦寒开车带着他俩与卢雨春，前往医院看望邓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