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个小夫郎(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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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明所以,眼睛不住往楚宣身上打量。
这位究竟有什么本事,竟值得两位皇子皇女注意?
“我家夫郎生性畏人,故以帷帽遮掩。”
南挽大大方方道:“若八皇子真心交往,我家夫郎自然不会拒绝。”
她一口我家夫郎,把楚云恨得牙痒痒。
“不过今日实属不便,我家夫郎前日染病,不愿见人。”
南挽转而改口。
这倒是能够理解,女尊位面,有哪个男子不爱美?
不过仍有人不依不挠。
“只是见上一面罢了,为何不愿?”
因一时气急,楚云的语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楚云。”楚凝不轻不重地呵斥。
楚云也知说错了话,但不肯松口。
他若不争上一争,以后都没机会了。
“妻主。”
楚宣握住南挽的手,冲她摇了摇头:“若八皇子想看,草民自不敢违抗。”
言罢,他缓缓掀开帷帽。
众人屏气凝神,想看看帷帽下藏着一张怎样的脸,能让南王这般。
但帷帽下那张脸怎么看也不过普通二字。
他脸色苍白,证明南王刚才的话没作假,她夫郎确实尚在病中。
怎么会?
楚云瞳孔地震,他不是楚宣吗?
北寒惊疑不定地看着南挽。
这是怎么回事?
见众人表情失望,楚宣平静地将帷帽戴在头上。
“等等。”
楚云按住他的手:“你脸上一定动了什么手脚。”
身形还是熟悉的身形,就连手上的疤痕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样。
这人不可能不是楚宣。
“妻主。”
楚宣两眼欲泣,怯怯躲在南挽身后。
南挽将他护在身后,眉头微皱:“八皇子,你过分了。”
她自问不是好脾气的人,楚云三番两次为难使她心中积了不少火气。
“南王。”
楚云心一狠,咬牙道:“你别被他骗了,他不是什么草民,他是六皇子楚宣。”
什么?六皇子楚宣?
底下人都很惊讶。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摔落崖底,尸骨无存。”
“不可能吧!”
“八皇子,你认错人了吧!”李将军声如洪钟:“六皇子殿下早就薨了。”
这还是前阵子女皇放出来的话。如果楚宣没死,那岂不是公然打女皇的脸。
“就是就是。”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附和。
“我不可能认错。”
楚云坚持:“楚宣手上有一道疤,而此人身上也有。”
那道疤是他弄的,因没及时得到治疗,一直留在手上。
“这……”
底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必八皇子应该是看错了。”
楚宣摊开手,露出光洁白皙的手掌。
没有疤,就是一双普通的手。
可能是干多了活,手上还有茧子。
“六皇子身份尊贵,手不可能如草民一般。”
他手上的茧是经年累月累积的。
楚云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
不管怎么看,这双手都不像是受伤的痕迹。
他被骗了,这人不是楚宣。
如果这人真是楚宣,以他懦弱的性子,肯定不敢参加今日的生辰宴。
楚宣怕他,每次见到他,恨不得躲得老远,怎么可能会迎上来?
“想必皇弟是喝醉了酒,认错了人。他自幼与楚宣感情甚笃,如此这般,还望各位见谅。”
楚凝也不装聋作哑,出声打圆场。
楚云扯了扯唇角:“楚云酒后失言,让各位见笑了。”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根本没喝酒。
但这又如何。
楚凝说他喝醉了,那她就是喝醉了。
“楚云身体不适,就先离开了,不叨扰各位。”
“本宫刚好有空,可送皇弟一程。”
楚凝也待不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楚云不好拒绝,只能顺从。
北寒惊疑不定地看着南挽二人。
她中圈套了。
南挽他们早就意识到了会有这一处,之前表现的那么紧张都是骗她的。
该死。
她低骂一声,抬脚就欲离开,却被人拦住。
“右相。”
李将军皮笑肉不笑:“既然你想跟人切磋一二,还是留下来吧!否则岂不是错过这般好的机会。”
北寒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只剩下她一人,心下一沉。
那些文官一向很会看人脸色,不等李将军开口就走了。
“不知将军想怎么比试?”
北寒强装镇定。
“北国女皇。”
李将军眯了眯眼,目光危险至极。
“你居然敢光明正大参加今日宴会,那想必一定是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你敢?”
北寒怒喝一句。
不管怎么样,至少明面上她是北国使臣。
“有何不敢?”
楚宣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孔。
“杀了你,北国就群龙无首。”
北寒脸色青白交加,煞是好看。
“你不怕杀了我,女皇会降罪吗?”
“降罪?”
李将军面色古怪:“你觉得你今日为何要来这?”
北寒怔住了。
她今日会来,是因为女皇驳回了她的请求。然后楚凝劝她过来……
凌国上下都知道李将军对北国恨之入骨。
……
女皇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活着回去。从那日接风宴,她就对北寒有了杀心。
还有楚凝。
她利用对方,对方同时也在利用她。
“好一对君臣。”
北寒冷笑:“不过,单凭这些人可拦不住我。”
“你尽管试试。”
南挽脸色平静。
北寒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气,脸色一白。
“你干了什么?”
“只是在酒里下了一点药而已。”
楚宣轻描淡写。
当日,北寒伙同楚凝,给他设局。
今日,他伙同楚凝,给北寒设局。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带下去。”李将军低声吩咐。
“是。”
北寒没法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去地牢。
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南挽顿觉轻松了许多。
“妻主。”
楚宣轻声问道:“你说楚凝敢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但场上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意思。
“她不敢,但有人敢。”
南挽轻笑道。
以楚凝的谨慎性格,她绝对会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