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个小夫郎(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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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楚云激动地询问一旁的小侍:“怎么样?打听好了吗?”
这是他唯一能摆脱联姻的机会,他势必要抓住。
“打听好了。”
小侍毕恭毕敬地回道:“南王一大早就出了将军府,看方向是去醉红楼。”
南王的位置很尴尬。
虽然封了王,但没府邸,只能借住将军府。
但就算这样,冲她来的男子还是趋之若鹜。
毕竟光长相,她就远胜绝大多数青州女子,更别提女皇对她的态度。
“走,去醉红楼。”
楚云咬牙道。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会放弃。
——
青州白日素来热闹,摊贩遍布街头小巷,处处都能听到叫卖声。
茶楼饭馆座无虚席,热热闹闹。
楚宣虽然平日很少出来,但大多数人都认识他,所以他特意戴着帏帽。
所幸街头如他这般打扮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二人融进其中也不突兀。
楚宣年幼时便被禁锢冷宫,不得外出。
等他稍稍有能力时,他又忙着处理日常事务,更无闲暇外出闲逛。
今日,南挽邀请他出去走走时,他犹豫半瞬就同意了。
南挽在青州的那几年,把青州的街头小巷都摸熟了。哪里的芙蓉酥最好吃,哪里的茶汤最香,她如数家珍。
楚宣跟着她,沿路尝了不少美食。
“南王。”
就当南挽想带楚宣上醉红楼吃热气腾腾的芙蓉酥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南王殿下,我家主子请你上楼一叙。”
主子?
南挽抬头看着二楼。
二楼坐着一个人,身形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分不出男女。
南挽刚想开口婉拒,楚宣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臂,示意她答应。
“带路。”
南挽看了楚宣一眼,沉声道。
见她答应,那人忙引着她上了二楼的雅间。
对于楚宣,他分不清南挽对他的态度,索幸让他跟着一起。
“南王。”
楚云明显是精心打扮过,脸庞精致秀丽,一双秋水眸更是盈盈动人。
“八皇子?”
南挽流露出一丝惊讶。
她本来以为请她上来的是太子。
“请恕楚云无理,楚云今日是有要事恳求南王帮忙。”
“妻主。”
楚宣刻意换了种声线:“我要回避吗?”
听到妻主二字,楚云脸色僵了僵。
南王不是没成婚吗?怎么突然冒出一人唤她妻主?
他这才开始正视一旁的男子。
他本以为这是对方身旁服侍的小厮。
男子戴着帏帽,看不清五官,但身材纤细,风姿绰约。
“这是?”楚云佯装疑惑。
“咳。”
南挽假性咳嗽了几声,笑着道:“这是我的夫郎。”
楚宣一直观察楚云的反应。
听到夫郎二字,楚云脸上变化莫测,不甘,委屈,嫉恨。
见他这般,楚宣莫名平静。
他也算还回去了。
“妻主。”
楚宣凑近南挽耳畔,轻声说了什么。
南挽笑着同意,转身向楚云告辞。
楚云张了张嘴,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根本说不出口。
他现如今没有任何立场。
南王对他不假辞色,他连第一步都没开始走就失败了。
他心神不宁地回到位置上。
突然想起什么,他急急跑向一旁的窗户。
两人手牵着手,亲密无间。
这幅画面狠狠刺痛了楚云的眼睛。
处理好这桩事后,南挽带着楚宣继续闲逛。
走到一半,两人又被人拦住了。
“南王,主子请你上楼一叙。”
南挽抬头,楚凝坐在雅座上,朝她颔首示意。
一模一样的说辞,不愧是一家人。
“你先回府。”
南挽面上不显,压低声音对楚宣说道。
楚宣犹豫了一会,同意了。
楚凝对他很熟悉,万一认出来就糟了。
他跟南挽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突然扯到一起,肯定会有所怀疑,到时说不定会拖累南挽。
“太子殿下。”
南挽上前,朝楚凝行了一礼。
时隔四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对方。
四年前,对方还是一个普通皇女,性格软弱,在女皇跟前根本排不上号。
四年后,对方成为了太子。
“免礼。”楚凝伸手欲扶她。
南挽不着痕迹地躲过了。
楚凝讪讪地缩回手,并不介意,试探着套话。
南挽提前打好了腹稿,对答如流。
这一谈就是半个多时辰。
“本宫要是提前遇到南王就好了。”
楚凝眼里划过一丝可惜。
这般人才,却不能为她所用。
南挽不回话。
毕竟这话不管怎么回都是错的。
楚凝也识趣,见不能拉拢,选择交好。
“本宫明日为右相接风洗尘,到时还希望南王不要缺席。”
南挽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怎么样?”
楚凝看着南挽的背影,眼眸深沉。
“可用但降服不了。”
北寒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像南挽这种武功高强之辈,一般不会甘愿屈居人下。
“那这一步岂不是走错了?”
楚凝眉头微皱。
“你担心什么?”
北寒嗤笑:“她虽不会站在你这边,但同样不会站在女帝这边。”
她是李将军的门客,李将军对南挽忠心耿耿,对害了她的女皇深恶痛绝。
南挽?
北寒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但速度太快,没及时捕捉到。
“那就好。”
楚凝松了一口气。
如果南挽选择站在女帝这边,对她来说是一场灾难。
北寒毕竟是北国人,不可信太过。
北寒哪不知她心里的弯弯绕绕,唇角微扬。
“走吧!我还没好好逛一逛这青州。”
南挽出来时,门口的马车还没走。
“怎么不回府?”
见她安然无恙地出来,楚宣松了一口气。
“只是突然想吃糕点了,就在这多停留了一会。”
这一看就不是实话。
南挽没说什么,催着马车夫离开。
马车内,楚宣浑身都不自然。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怎么了?”
南挽没察觉到楚宣的抗拒,又上前了一点。
两人之间没有空隙。
“没什么。”楚宣心慌意乱,摇头道。
南挽也不拆穿,每每他喝完酒后,都是这般。
楚宣藏在袖中的蜷缩成一团,脑海里反复回放昨晚的记忆。
明明告诉自己暂时不要靠近,可每次都适得其反。
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