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该给你立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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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的对,是该给她立立规矩。”龙延瞑附和。
“来人!把王妃带去祠堂,让她面壁思过,抄写家规。”
此话一出,几名小厮上前,便要带走宁珞兮。
宁珞兮到底还是聪明的,懂得审时度势。她虽然不懂龙延瞑用意,但至少他对太后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为了帮她。
龙延瞑只是让她面壁思过,要是由太后来惩罚,她怕今日不死也得除掉半条命。
所以宁珞兮没有反抗,先乖乖答应了。
“慢着。”
谁知宁珞兮没走两步,就被太后拦了下来。
“哀家来到这里是要亲自罚她,你心软,根本治不了她。”太后显然不满意龙延瞑给出的惩罚。
随后她面向宁珞兮。
“哀家听说你把宴欢推进水里。那哀家就罚你去水里站十二个时辰。站够了再从湖里起来。”
宁珞兮心里咯噔一下。
十二个时辰,二十四小时,让她在水里站一天一夜,那不是纯纯想逼她死嘛。
而且现在是初秋,晚上天凉,湖水更是冰的刺骨,别说她了,就是个木头插进水里都能冻成冰块。
乖乖,这哪里是太后,这分明是老巫婆嘛!
“母后!珞兮身子虚弱,恐怕承受不住。”
龙延瞑帮宁珞兮说话。
不是,龙延瞑又在搞什么鬼?
按照常理,龙延瞑不该是跟着太后一起指责她,顺便再踹她一脚嘛。怎么今天一个劲的帮她。
宁珞兮分明是当事人,但她比在场谁都懵。
“摄政王,你怎的也如此糊涂了?”
太后一脸不可思议看向龙延瞑。
“宁珞兮不懂规矩,在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哀家竟连罚她一下你都要拦着?未必她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罚她一下?说的轻巧。她如果真在水里站十二个时辰,估计小命都得玩完了。
宁珞兮心里暗自嘀咕。
“此事是盛家小姐有错在先,珞兮固然处理的不妥,该罚则罚,我自会处理。太后金尊玉体,本不该插手,我也是担心失了您的身份。”
龙延瞑一改方才的淡然态度,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哀家就不强人所难了。”太后没好气的将头偏向一边,心中颇为不甘。“不过要是还有下一次,哀家绝不会轻饶。”
说罢,太后恶狠狠瞪了宁珞兮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呼。”
宁珞兮松了口气。
这个老巫婆总算走了。
跪了这么久,宁珞兮膝盖无比酸疼。她颤颤巍巍站起身,抬起头来便迎上龙延瞑的目光。
“谁叫你站起来了?”
龙延瞑冷冷盯着宁珞兮,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怎么?还要我跪啊?
宁珞兮欲哭无泪。
“王爷,您忘了?我前两天才被打二十大板,屁股还疼着呢。我现在跪不了太久,会出人命的。”
说着,宁珞兮讨好的朝龙延瞑眨了眨眼睛。
方才龙延瞑在太后面前帮了她,宁珞兮暂时对龙延瞑没那么讨厌了。
“昨日下午带着几个丫鬟满花园跑的人不是你?”龙延瞑挑眉,上下打量宁珞兮。
宁珞兮心里咯噔一下。
昨天她的确在后花园玩了一下午,但那时候龙延瞑不在王府,她也就没怎么注意。
宁珞兮忽然想起,这里是摄政王府,龙延瞑是摄政王,她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龙延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下她更想快点离开这了。
“方才太后的话记在心上,日后莫要再犯。若太后执意要罚,我也救不了你。”
龙延瞑懒得和宁珞兮多说,扔下一句便甩袖离开。
几个丫鬟这才敢涌上前,将宁珞兮搀扶着回房间坐下。
“奴婢就说嘛,王爷其实对您是有感情的。”
知琴笑呵呵的道。
“你们不懂。”宁珞兮摇了摇头,一副看透一切的神情。
“龙延瞑这种常在江湖上混的老油条,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付诸真心。”
何况他们两个成婚从始至终都是一场交易。
只是宁珞兮现在也不懂,龙延瞑方才在太后面前帮她究竟是什么原因。
不知为何,太后来王府的事情也传了出去。
一时间,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在感叹龙延瞑与宁珞兮感情深厚。甚至茶楼的说书先生还以他们两个为主角编了套浪漫的爱情故事。
“宁珞兮紧紧搂住摄政王,深情款款向他诉说爱意。这都什么狗屁情节啊。”
听闻自己和龙延瞑被编成了话本子,宁珞兮特意让知琴和知画想办法在外面淘了一本来看。谁知宁珞兮才看到一半就已经恶心得不行了。
“小姐,您消消气。”绿萝连忙宽慰道。
“还有,他美化龙延瞑的形象也就算了,人家是摄政王,不好得罪,是该往好了写。他贬低我做什么啊?说我其貌不扬身份卑贱,把我塑造成舔狗形象,真不怕我砸了他们茶楼啊?”
宁珞兮越想越气。
“他们又不认识您,哪知道您真实什么样子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和他们计较了。”绿萝捻了块糕点递给宁珞兮。
“对了,你说,现在外面都在传我跟龙延瞑恩爱,那盛宴欢应该也知道了吧?”
宁珞兮忽然想到她还没跟盛宴欢算账呢。
要不是盛宴欢,她怎会在京城出名,又怎么会得罪太后。
“自然是知道的,现在外面传的正厉害,人人都在议论呢。”绿萝同宁珞兮说道。“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王爷喜欢您,就不敢欺负您了。”
左右外面传龙延瞑和宁珞兮关系好,绿萝是开心的。
让盛宴欢心里不舒服,宁珞兮也高兴。
此时,侍郎府。
盛宴欢气冲冲回到房间,关上门就开始砸东西。
她才出去转了一圈,就听到六七个人讨论龙延瞑和宁珞兮的事。盛宴欢听着心里窝火,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发作,便只能一路忍着回了侍郎府。
房间充斥着瓷器碎裂的声响,就连巧云也不敢多说话,只怯生生的待在门口。
直到声音停下,良久不曾再响起,巧云才小心翼翼进了房间。
只见遍地一片狼藉,盛宴欢坐在座椅上,神色异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