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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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她会怎么样？”

“同正常人无异，只是...”楚瓷稍顿，“许贵妃以后可能没办法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此话落下之时，萧君策好像笑了一声。

“其实，后宫妃嫔众多...”

她本想宽慰萧君策的，可不及说说完，便闻萧君策冷言的一声，“出去。”给打断了。

楚瓷站在那里稍顿了许久，见萧君策一副不知好歹的模样，她索性也不再多费口舌，直接放下药便走了。

又是上次的位置，才走入窄巷，楚瓷便感觉那条手臂疼的喘不上气来。她站停脚步，将袖子的挽起，看着手臂上的绷带已被黑血浸透，她心中不由间产生了的一个大胆的想法。

正当楚瓷准备折返回到御书房时，身后一人忽然击向她的后颈，再后来，她醒来时，已经是在自己的宫殿里了。

隐约间，她好像感觉到有人在帮自己处理伤口。

“竹叶...”楚瓷微声唤着，偏头却见坐在床边的是决予。

“醒了？”

她看着那男人，良久才言：“你们竟敢在陛下的御书房下毒。”

决予为她放下袖子，他看楚瓷的眼神微妙，“你有什么证据来怀疑是我们下的毒？”

“那毒和我中的一样！”见人强言狡辩，楚瓷的情绪顿时激动了不少。她是一个医者，控制毒素蔓延是楚瓷的基本功，可两次进御书房，她两次毒发，若不是巧合，那便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决予唇边的笑意不减，他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你的皇帝陛下无中毒之症呢？你就没有想过，最想让你死的或许是萧君策呢？”

“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楚瓷的手握银簪，正要冲决予挥去时，却被决予一手按到了床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喂你解药，玉玺不在御书房，想要活命，就离那里远些。”话说完，他起身便已消失在了房间中。

楚瓷缓缓起身，窗外已有了些亮光，她看着偌大的房间，无助感油然而生。来这里将近小半月的时间，这还是她第一次哭。

她答应萧君策要查清许贵妃小产的原因，所以后来她没再睡下去。只等天一亮，穿上衣服便准备去见苏婉清。

只是未及走出院门时，便见许贵妃来了。

她生的和善，见到楚瓷的一刻，脸上顿时绽起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规整的礼数。

“你怎么来了！”楚瓷满颜惊色，见许贵妃面容苍白，她急忙将人扶起。

“臣妾听说昨日是皇后娘娘出手相救，特意前来鸣谢。”许贵妃温文尔雅，看便知萧君策喜欢的是什么。

楚瓷提起一口气，“进去说吧。”

“好。”

二人坐于厅前，楚瓷差人去请了婉妃，宫人按照楚瓷的吩咐，竹叶给许贵妃上的是补气血的党参花茶。

“本宫正想去找你。”楚瓷率先开口。

闻声，许贵妃将视线从花茶之上移开，她看向楚瓷的时候，面容仍有说不出的柔情，“皇后娘娘可是想问昨天的事情？”

楚瓷点了点头，许贵妃虽说才说，“说实话，臣妾也不知当时怎的了，只是...肚子忽然就疼起来了，后来...”孩子就没了。话止于此，许贵妃垂下了头。

小产前，毫无征兆，基本是不可能的。

她沉下一口气，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位子，“坐到我身边来。”

等许贵妃坐下来，楚瓷才再一次开始为她诊断脉象。

苏婉清来的很快，见许贵妃也在，便很快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她敷衍行完礼，转头便已经找地方坐下了。

“再去寻太医来。”楚瓷说罢，便见宫人匆匆离开了。

苏婉清见这阵仗，一时有些慌了。

“皇后娘娘是怀疑在怀疑婉妃吗？”未及楚瓷诊断结束，她忽然听到许贵妃这样问了一声，抬眸间，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见到了几丝阴冷从许贵妃眼底划过。

楚瓷收回了手，“未必。”她答，“之所以请婉妃来，更多的是她知道的比较多。”

这话落下，许贵妃嘴角扯起了一个牵强的笑意，她收回手臂，不再多言。不时，太医好几个宫的宫婢都被请到了院中。

她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害怕许贵妃报私仇，这种事情一旦开始报复，便是没完没了的事情。

“既然都来了，我们便将昨日没来及说清的话，都说道说道吧。”说完，楚瓷看向了苏婉清，“本宫只会问你一遍，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苏婉清硬着一张嘴，她看着门外良久，“有没有关系，那不都是皇后说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