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重险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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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火把聚光的照亮范围边缘处,竟然从暗黑处闪出无数红色的长舌头,舌头很长,舌尖处还开着明显的叉,一闪一缩,紧接着便出来了许多像巨蛇一样的头,跟着便是下面强壮有力的前双腿,它们每迈上来一步,感觉这坚固石头的地面上都会有震颤之感。
终于他们全部拢了上来,在火亮之下似乎还有些惧怕感,时不时地摇头那大头,好似有意躲光照,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原来它们是什么东西。
蜥蜴,大蜥蝎,应该说是巨蜥蜴!
“什么鬼,这么大的蜥蜴,这是鬼变的吗?”贺莽提高嗓门,如此一喊,不禁有些胆寒,喊出来可能会舒服些。
巨蜥刚开始动作很慢的样子,一步步迈着粗壮的腿向五人这边围了上来,越近越看得清楚,这些巨蜥皮肤完全是黝黑,而且看起来显得光滑无比,身上很水润的感觉,那头部尖而凶狠,两只眼睛虽然看起来不小,而且眼睛异常明显,但就是看起来呆滞不灵活,而且见到火光之后,还有些反刺的样子,看来它们一直生活在这阴暗潮黑之地,身体已有些变化了。
最让大家惊诧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蜥蜴?
这些巨蜥都吐着长长的猩红的舌头,慢慢地逼了上来,大家眼睛之中,每个人所对的角度起码有四只巨蜥,场面真是紧张到了顶点。
花骨朵实在忍不住了,突然手中中的长鞭倏地挥了出去,一声破风之声,鞭子飞索过去,直接缠卷住一只巨蜥的粗壮的腿,她用力一提欲将其掀翻甩出去,怎么奈这巨晰身体庞大,根本就提不起来,而且那巨蜥回头一转,差点还把花骨朵给拖了过去,幸亏她及时收回了长鞭。
贺莽和时不待冲了上去,而对面四只巨蜥几乎同时也抬起头扑了上来,贺莽手起刀落,一刀直砍向一只巨蜥的头部,刀所触之处,只是破开了一层皮,明显感觉到刀被反弹了回来,而且三只巨蜥张开大口吐着那长叉舌形成围合之势咬向贺莽,贺莽退已无路,只能硬冲,他身子一缩,双腿一屈,以跪姿从三条巨晰的腹下滑了过去,幸好地上还是很湿滑,才显加速了这滑过的时间。
时不待的狼牙棒可不同,他每挥出一捧,直砸巨蜥的头,力道所到之处,巨蜥腾起扑势竟然被狼牙棒猛砸了下去,趴于地上,时不待手速很快,连砸趴了三只巨蜥。
苏流漓这边虽然舞剑返击巨蜥,怎奈剑锋所至之处,有如帮巨蜥之身刮痒去泥,根本伤不了它们,不过苏流漓还是很灵活,以身手躲开了扑来的巨蜥,而且剑尖连挑了两只巨蜥的眼球,痛得在地上狂乱冲撞着,尾巴四处摆扫,以致打到了同类的身上。
袁缺可不一样,他身子腾跃而起,迎面就是三连踢,每一腿都踢在巨蜥的头部一侧,巨蜥虽然巨大,可是身子不是那么灵活,被袁缺这重重一脚的力量,直接栽在地上,而且自己进攻的过程中,他还时进周护着苏流漓和花骨朵。
袁缺与巨蜥搏斗的过程中,他也细细观察了,这些体形巨大的蜥蜴,虽然力量很大,但是行动相当有些迟缓,只要不被它们触碰到,应该吃亏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见被苏流漓挑了眼球的两只巨蜥,痛过之后,回了神,突然再次准备确地朝着苏流漓张口就咬了过来,苏流漓退避不及,便一个回身反刺一剑,刺破了一只巨蜥的下腭的软囊之处。
袁缺见状忙说一句:“小漓把剑反挑过来!”
说到袁缺话声刚到,人已凌空腾起,双腿陡然飞踢,直接把扑向苏流漓的两只巨蜥头部鼻尖处踢了一个正脚,两只巨蜥轰然一声跌撞在地上,然后翻了几个滚。
苏流漓听袁缺一句,反挑一剑,只听得一声“嚯”一声,只见苏流漓的剑竟然深入那只巨晰的肉里,被一反剑挑开了一个巨口,顿时皮开肉绽,蜥血狂泻,重重摔在地上,终于里蠕了几下,便死掉了。此一得手,苏流漓越战越勇毫无惧色地又冲向花骨朵那边去帮她。
袁缺连续击倒了多条巨蜥,但见虽然被击倒摔在地上,可是似乎对他们伤害性不大,一滚下去,又爬了起来,而且狂吐了那恶心的长分叉舌头,再次冲了上来。
贺莽也是缠斗在众多的巨蜥之间,根本没有一丝空隙,几乎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感觉这巨蜥越来越多了,感觉又杀不死,而且它们也是越战越有感觉,舌头吐得更加频繁了。
时不待本来就有伤,这连续不停歇地舞动狼牙棒,而每一次挥出都极为耗损气力,虽然也击翻了多只巨蜥,但是如此再这样耗下去,他已明显有些心力难支,感觉脸上因旧伤加重而面如土色,还不断地难受着喘着粗气。
花骨朵虽然虽然身体灵巧,但是彼奈年轻姑娘,气力不是很大,所以每一次出鞭击去打在巨蜥身上感觉没有什么作用,反而自己也耗损了大量力气,累得够戗。
苏流漓自得手刺死一只巨蜥之后,感觉更加的有经验了,但是往下还想那样效仿,却没有那么容易了,因为这些巨蜥似乎懂得自己的弱点在哪里,所以故意摇头狂晃,根本很难精准的刺到点上,反而让人累得不行。
袁缺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因为气力不足而让大家沦为它们的血口之食,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声说道:“大家听好,尽可能把他们的舌头给割掉,因为他们感觉靠的不是眼睛而是舌头。”
贺莽听袁缺这么一说,刚刚一只巨蜥从侧面张开血口狂蹿而来,而且舌头也伸得老长,贺莽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于是身微一后仰,手起刀落,那巨蜥的舌头便真的被割掉,那掉在地上的那长截舌头还在鲜活蹦跳着,而巨蜥似乎太痛了,顿时感觉失去了方向,便身子狂乱地乱撞着,把旁边的其它巨蜥一阵狂撞,顿时巨蜥也乱成一大团,而那只失去长舌的巨蜥张开嘴便开始胡乱地啃咬,直接去咬中嘴边另一巨蜥的尾巴。
苏流漓也是沉心应战,她身子开始上下来回腾跃,身轻如燕在巨蜥群中腾挪,一旦看准时机,便是一剑挑去,便削掉了巨蜥刚伸满的舌头,几乎从根部给断掉,边续几次得手,巨晰痛得失去了方向感,顿时一阵狂乱胡冲。
时不待更是可以,他的狼棒瞅准时机便抡向巨蜥刚伸出的长舌,棒的尖牙直接把舌头钉入并卡信,直接拖着巨蜥往前拉,那巨蜥痛得后半身直接狂绞动,但头却跟着时不待的狼牙棒的拖力一直不动地被拖着,因为只要它一动,那么舌头会更痛,但时不待却拖一阵,让它痛得麻木之时,然后反而转动狼牙棒身,反舌头硬生生直接绞掉,这一招果然够狠够残忍,然后顺势再一棒直击其下腭的软囊处,立马没有爬动的能力。
这时候花骨朵也找到了方向,她鞭子一挥出去,会能准备绞住巨蜥刚伸出的舌头,准确地并死死的绞在一起,然后再用力往后一腾一跃,直接扯得巨蜥跟着往前跑,而苏流漓便在一旁助攻,一剑下去,当即立断,如此合作,两人还真是有了默契。
袁缺手上没有便照顾全场,见贺莽他们四人,哪里具有危险时,袁缺便去直接把巨蜥直接踢翻出去,一刻都没有闲着。
如此以后,巨晰受了重创,很多被割掉舌头的巨蜥开始发乱似地往黑暗里逃,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顿时围满上来的巨蜥所剩无几了,所剩的几条,袁缺捡起地上的断裂尖骨,也是直接上去捅入腭下软囊处,而且用力一划,直接顺划开到腹部,那内脏瞬间迸出,血肉砸在地上瞬间死掉。
后面还有两只巨蜥见状,发了疯似的往黑暗中逃去,由于朝着同一个方向,竟然撞在一起,把彼此撞翻了,翻滚了一圈,便再次爬起来逃去。
贺莽喘着粗气,累得满头大汗,提着血刀举着火把,往巨蜥逃离的黑暗处走去,袁缺本来想叫住他,但听他一说:“这帮四脚怪,我看它们往哪里逃了!”便让他走了过去。
袁缺手上还举着火把,而时不待和花骨朵手上的火把不知道何时被撞掉了,所以现场没有那么光亮了。
“贺大哥,你小心点!”
贺莽提着火一走去,现场只剩下袁缺一只火把,所以本来他也想跟着贺莽去的,但又怕这里黑暗下来没个照应,所以就只能喊话提醒。
贺莽走了不远,随着他举着的火把光亮看去,他站在一高低不一的石林前,然后一个劲的低着头往下看,看了一会儿,然后便转身回来了,脸上笑了笑,嘴里骂道:“原来这帮死四脚怪是藏在这下面,下面是一个空谷,不是空谷也是有暗道,都逃进去了。”
说完便再往另一边走,走到不远处,也看到了石壁的尽头,他也往下看了看,然后又回来,对着大家说:“两边都一样,原来它们是生活在这石头下面的,两边都有天然大型石缝山洞,真是会藏,看来这满地累累白骨便是都是这帮畜生的杰作。”
时不待突然咳了一声,捂住胸口,然后蹲了下去,一口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时大哥,你没事吧,伤在哪里了?”袁缺马上走过去,扶着他。
时不待勉强笑了笑,说道:“无大碍,只是刚才激战,用力过猛,拉扯到了旧伤发作了,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时,都吐血了,还说没事,你先休息一下,还不知道这黑山谷有多长,前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鬼东西,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事呀,这样,如果往下再遇到什么危险,你就在一旁看着,就不要动手了,免得又拉扯你的老伤。”贺莽也看着时不待,虽然嘴上说话不怎么好听,但是那关心之意却满情满怀。
苏流漓也是累得弯着腰,支剑撑着,脸上流着泪珠,嘴里喘着粗气,花骨朵也是有些筋疲力尽的。
这一轮折腾下来,虽然大家没有受到巨晰珠任何伤害,但是着实累人不浅。
不过,亏得五人都是身手了得,如果换作普通人,可能也将成为累累白骨中的一份子了。
袁缺也有些疲惫,他对大家说道:“我们稍作休息,赶快动身,这阴暗潮湿之处,还不知道有什么情况发生,说不定那些巨蜥还会转回来攻击。”
袁缺去地上拾起刚刚在激战中掉落在地上的两个熄灭了的火把,然后试着以火传火地点起来,可是由于在地上久了,被阴湿之气浸透了,一下子燃不起来。
袁缺看着手中的火把,对大家说道:“这火把也快烧到头了,往下不知道还有多久的阴暗之路要走,所以趁着现在我跟贺大哥手上的火把还能照亮,大家还是慢慢往前走,边走边缓息,争取点时间。”
这时候花骨朵去牵苏流漓的,袁缺和贺莽各自扶着时不待左右两边,慢慢往前走。
本来大战之后,满身是汗,可是这越往山谷深处走,便越感觉阴冷,而且感觉越来越空旷,更显得暗黑得深邃。
慢慢走,气力也慢慢缓回来一些,但是袁缺跟贺莽手上的火把子的火越来越小了,快要把油渍燃尽了,袁缺自是心里着急,其实大家心里都担心。
可能大家都盯着火把上看了,都没有注意脚下,突然大家都感觉到了脚下不对劲,不但有滑溜的感觉,还发出了滋滋声,不禁都低头往下看,借着不太明亮的火把之光,蓦然看到眼前的场景,背皮又开始发麻,这种麻简直直接令人想抽搐的感觉。
眼前,脚下,前方,遍地都是蠕动的东西,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一丛丛,一簇簇,简直铺满地上。
“大家小心,是山蛭!”袁缺对大家急说道。
苏流漓一看满地的山蛭,觉得一些恶心反胃,那场景确是令人觉得不舒服,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那更不用说了,腿都吓麻。
如今袁缺他们正置身在这山蛭群中,有些进退两难,这些看似小小的东西,但却叫人有些束手无策,就算你武功再高,面对这样的蠕动之物,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袁缺发现,这些山蛭有的个头确实超乎寻常,足足快有婴儿的手臂那么大,看起来还真是给人一种寒毛竖立的既视感,尤其他们身子一拱一翘地往前蠕爬,这千千万万的动作同时进行,那场面别说有多令人倒胃口。
它们几乎布满的道路的,而且一直往袁缺他们的身后一直爬,但碰到他们人身之时,也会源源不断地向往人身上涌,这是最可怕的,如果脚踢一下踢不掉,用手去捉又觉得恶心,真是左右为难。
花骨朵突然说道:“山蛭见多了,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而且还有这么大的山蛭,我也是头一回见,我看这些山蛭跟一般的形状还有颜色不同,看起来这些山蛭有毒,大家一定要小心,尽可能不要让它们吸上自己的身体。”
袁缺听花骨朵如此一说,心中自是觉得花骨朵还是有方面的经验,袁缺自己也在山中长大,从小到大对山蛭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它们是吸血之物,对血腥味极为敏感,尤其是对人体和动物的伤口,更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袁缺看这连续不绝的山蛭一直往他们的身后涌过去,必然是因为前面一番激战出现了血腥之味,把它们吸引过去的。
但看这些山蛭遇到有体温的,也会被其血肉之气而吸引,所以便有路过脚下的山蛭往他们脚上一条接一条的涌上来,甩出去一批,落脚马上又上一批。
苏流漓被情景都快吓哭了,他不断地挥剑去削去扫,可是毕竟它们大大小小太多了,根本就无法应付,再加上她剑上本身就沾有巨蜥的血肉,如此一扫一滴,让那些山蛭更是如获至宝,全聚成团去攀吸,那场景令人毛骨悚然。
贺莽也是,他的刀上一路走过来也间断性的滴着沾着的巨蜥的肉和血,时不待狼牙棒也是一样的,这一路走来那种血肉之腥味留了长长一道,而且时不待自己还呕了血,而人血对于山蛭的吸引那更是强烈,所以时不待两脚之下瞬间聚满了山蛭,再怎么努力踢甩,也踢不尽甩不完,这样下去,整个人将会被这成群的软小山蛭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