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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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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连续破风之风,刹那间,路两旁的树距离间隙间凌乱来飞来巨大的木头,木头都是很粗很长的,如此疾速飞冲而来,力逾何止千钧,如若被其稍撞个正着,那整个身体都会被撞散架。

袁缺跟苏流漓在一边,贺莽跟时不待在另一边,恰恰位置正好在众巨木飞来的中心位置,全部冲击点都聚在这里,真是避无可避躲无法躲,要说强力去接住冲来之巨木,那更是不可能。

危急时刻,谁都无法顾及谁,贺莽跟时不待见无数巨木即刻在眼前,马上就要冲下来撞向自己,便在千钧一发之际,闪到两棵大树后面,袁缺本想把苏流漓也推到了旁边两树大树之后,如果是自己个人还得及,但是加上一个苏流漓就一点把握也没有。

袁缺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碰硬,他突然把身子倒转过来,双手擎在地上,用手一拍地上,身子借反弹之力瞬间弹起,双脚倒立之时交叉一划,竟然踢向飞砸下来的巨木,苏流漓见此,吓得得都惊叫起来,她更担心袁缺此时的安危。

袁缺两腿在空中一划是为了蓄力量,以全身之力输入到双腿之上,只得“砰砰”两声,袁缺左右脚各踢中一条木头的冲来的头部,如此强大的冲击力量,竟然被袁缺这样迎头踢踏接住,袁缺在空中身子一翻身,踏着的两条木头头部再加力,两木头顺力道之道“呼呼呼……”翻转起来,把后面接边冲上来的巨木都杂乱的挡截住,从而木头撞木头,让它们的落点改换了位置,都在空中相碰撞,然后各消力量,都砸落下来,落在了刚才发出飞刺的地上,一下铺满了木头。

而这边贺莽跟时不待刚绕过两棵大树后面,那些巨木便冲了下来,冲撞在贺莽和时不待刚才站着的位置。有的直接冲到地面上,那么粗的木头一端竟然插进了地面之中,有石头的地方石头也被瞬间砸裂碎,溅飞起的泥土和石头四处乱飚,同时还有几条木头撞下来直接撞在挡着贺莽和时不待的两棵大树上,发出排山倒海的巨响,两棵大树被撞得根基都动摇了,他们俩感觉到土地的震动破裂,可想而知这冲击力量是何等的强劲。

可等木头全冲撞下来之后,突然从地上一阵升腾,刹那间被什么东西提起了身子,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被一张大网给套住包裹着提到了半空中,挂在树上。

贺莽跟时不待一阵挣扎,可是被这张网网得太严实了,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发挥动作的空间,根本使用使用不上什么力,而且似乎越挣扎越紧实。

这一切,袁缺也看在了眼中,他的人也瞬间闪了过去,抬头看了一眼被网住吊在半空中的贺莽和时不待,原来这也是一个陷阱,只要大树受到撞击,便会把埋在地上的网收起来,然后利用树枝条回弹之力,而把大网拉起来,这个连环设计还真是有些心计。

苏流漓也过来了,袁缺看了一眼苏流漓,心想幸亏刚才他们没躲到那两棵树后面,不然此时此刻可能他跟苏流漓也被这样网住了。

“小漓,剑给我!”袁缺忙叫住苏流漓。

苏流漓马上把剑递过去袁缺,袁缺执剑在手,身轻如燕,旱地拔葱,直飞而上,拔剑一挥,那条吊着的巨藤便中断开来,当要往下坠之时,袁缺身子一个翻滚,右手执剑,左手一探,便抓住断开的藤头处,用力一拉直,然后缓缓随势下坠,而被网住的贺莽和时不待才得以软着地,不然这下坠之势一旦着地,非震出内伤来不可。

袁缺翻转身子,一个漂亮的腾跃便稳稳落在苏流漓身边,苏流漓看到袁缺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简直是帅呆了,她看得是心惊肉跳的同时更带着倾慕之情,眼中的袁缺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当他落在她身边之时,苏流漓都有冲动想冲上去抱住他亲吻,以表达内心的狂喜与爱慕。

袁缺再次挥剑,由下而上一挑,再由上而下一劈,那张由藤蔓织成的网便被破裂开来,贺莽和时不待马上挣脱出来,贺莽口中还不停地骂骂咧咧以泄心中的极度不爽。

“袁兄弟,这次又是多亏你呀,你又救了我们一次!”时不待眼中充满了感激。

贺莽看着袁缺,眼中流露出来的感激之情已不言而喻,他只说了一句:“万事有袁兄弟你在,妥妥无忧!”

袁缺笑着说道:“两个哥哥你们忘啦,我可是从小在山林中长大,这些东西我也玩过,不过那时候是用来捕捉猎物!”

贺莽听到此大笑说道:“我们就是猎物,不过有你这个厉害的猎手在!”说着然后看了一下前面的杂乱场面,“看来是我轻敌了,还以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如履平地,想不到他们精心设计了如此多的致命环节,真是防不胜防呀!”

“有人!”袁缺突然说了一声,身子立马闪了过去,来到了刚才那路上,路上已被巨木横七竖八地挡住了。

“咻咻……”一连串的哨声,不远的高山坡上出现了一排人,他们都朝这边看了下来。

袁缺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跨过那些杂乱的木头,直接往人群走去,边走边小心的观察着,怕又有什么样的陷阱。

他们这样一直往上走,也没有什么异样情况发生,眼看就要接近那一排人的时候,那一排人却突然化作一股烟消失不见了。

“见鬼了不成,这人怎么突然化烟遁形呢?”贺莽大叫道。

袁缺提醒大家小心。

果然,他们往上没走出几步,突然刚才那排人什么时候已到了身边,而且手中持各种怪形的兵器直接袭了过来。

袁缺躲过一击,一个绕身闪到来人后背,转身一掌拍过去,可是刚拍过去那人又化作一丝黑烟消失了。

贺莽他们也是,在与那些人交手几回来后,还没有看得清他们面目便化烟消遁而去。

“真见鬼啦!连人都没有看清楚,打了几下又不下了!”时不待架着狼牙棒,一直警惕着,听得出他说话间有些不安。

“这应该是幻术,还没到极为精妙之境,大家小心,只要不被他们出其不意的伤到就行!”袁缺为了不让大家慌乱分心,说了这些话。

他们继续往上走,刚走得没几步,那些人又再次出现了,又发起了攻击。

在交手之中,袁缺大概看到了这帮人大概有八人,如此下来是两个打他们一个,他们身形虽然怪异无常,而且兵器全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怪形,但其武力值也不是很高,只是神出鬼没,若隐若现而显得诡异罢了。

如此过了几个回来后,那些人又消失了。

苏流漓真是有些害怕了,她慢慢把身体靠近袁缺,轻声说道:“袁缺,这些到底是人是鬼?”

袁缺嘴角上扬,给了她一个定神的微笑,说道:“他们是人,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是人,那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在眼前消失,这是哪门子武功!”苏流漓显然有些乱了神。

袁缺其实此刻心中也没有底,这些人平白无故的在眼前消失,又出其不意的在眼前出现,这到底是什么的奇门武功,难道是法术不成,但袁缺始终认为这是幻术的一种,没什么可怕的,因为从两次交手的过程中就知道,他们的武功不是奇高,就是形式太怪异了。

袁缺细察了一番,他们消失与出现之时,都会伴着黑烟而来去,而眼下这山境之中,原本就飘悠着无尽的山岚之气,而太阳透过重林穿透后的光影闪在其间,会给你一种迷离乱境的错觉感,而微弱的阳光会与山林间的岚气相映相融,更多的视角看去会呈现一种如烟似雾的错视感。

袁缺也不管现在他们下一次出现进攻是什么时候,他决定先发制人,因为他相信这些人就在他们身边,于是他突然双手并起,灌输身体的力量于手中,突然双手抄起身边的矮丛树叶,毫无章法的挥掷出去,说来也奇怪,本来软嫩轻柔的树叶,可通过袁缺之手挥掷出去却化成了如利刀飞剑般的兵器,“嗖……”向四下飞散而去,叶子所到之处,竟然把一些挡住的树枝立时割断,而飞撞在树身之上时,也穿透了树皮深入树身之内。

贺莽和时不待简直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袁缺还有这么一手,能御飞花掷叶作利刃,这是何等的高深手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袁缺这样持下挥掷着,突然听到有被割破身体的声音,还发出惨叫之声,声音接连而来,袁缺依声音之位置,身子化成重得幻影,所到之处,一掌一个,将那些隐潜的人给击伤,然后惨痛的滚了出来,一个连一个,而贺莽、时不待、苏流漓见袁缺这样遁声辨位,自己当然不能闲着,这样各自依照自己判断发出惨叫的声音方位,挥动手中的武器也杀了过去,然后一击即中,而被击中之后,那些后便从隐身中现了出来,滚到在地上。

袁缺对大家说不要杀人,能将他们击倒打伤就行了。

袁缺目扫了一下,刚才那十个人都在这里了,于是也不再理会,然后继续依路往上走。

上了刚才那个高坡,便有一个用石头铺陈的宽敝地,石基平地不算很大,但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有这么个地方,那也是一番风景,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心境,毕竟在丛林石群中压仰久了,难得有这么一个干净而舒展的平地。

石基一直铺上去,就是石阶一直往上延伸,台阶式的石基一直往深处,虽然坡的弧度不大,但夹在石山与树林间却显得无比的庄严与神圣。

石阶不远处的尽头,便是有一个极为原生态的树制拱门廊,门廊前面两边还有分别站着人值守站岗,看来这便是山匪们的老巢了。

贺莽第一个冲了过去,快步如飞直接到了那拱门廊不远处,那拱门楣这有一块用天然木头的打磨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飞雕寨!

“飞雕寨,这么霸气的名字,吓唬谁呢?”贺莽叫嚣着,特别冲着站岗值守的几名山匪说的。

奇怪的是,这几名值岗的竟然当他们不存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

袁缺也觉得奇怪,便也不作理会,慢慢移动往里面走,一直穿过那拱门之后,便看到了地势稍高处一处建筑,建筑乍眼一看,全是石头夹拼木头的砌成的,一扇宽大的门庭,虽然质朴粗拙,但是却是极具特色的构造,两边还各摆放着两块大石头,这石头像其形态像两只雕,一块似雕振翅欲飞的样子,别一块是雕凌空俯冲的样子,越来越显得惟妙惟肖。

这时从大门中走出来几个人,领头的便是昨晚那位刀疤脸的三当家,手里抡着一柄大环刀,见袁缺他们便说道:“陌路通一门,相见是哪家?”

“你是那三当家吧?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句听得懂的!”贺莽直言说道。

那刀疤脸听贺莽唤自己三当家,顿时一惊,忙说道:“哪路的朋友,来我飞雕寨?”

“好说,好说,既然是朋友,还不请我们进去招待一番,吃着喝着慢慢详说吧!”这贺莽所言,真是毫无惧怕,也毫不客气可言。

那刀疤脸见贺莽如此一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道:“果然是敞顶盖的路子,不问是哪家!”

贺莽回道:“你们这些个暗话听不懂,直说不好吗,累人!”

刀疤脸说道:“果然是直爽人,快言快语,就不用多问了,你们随我来见我们大当家!”

贺莽对袁缺他们笑着说道:“这么容易就完事啦,看来我贺莽人适合当山匪,如果聊得好,我们就留下来吧!”

袁缺笑了一下,不作答。

“难怪那外面的值守不拦我们,原来里面的当家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交代安排好的了!”时不待说道,“袁兄弟,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袁缺说道:“我们这一路来,破了他们的陷阱机关,还伤了他们的人,他们必然是早有安排了,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都来了,再怎么说也要给贺大哥一个做山匪当家的机会吧!”

贺莽笑道:“看看,看看,袁兄弟就是实在,有袁缺扶我上位,这个当家之位我坐得踏实。”

“我看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鬼里鬼气的,他们里面会不会都是山精妖怪变的,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苏流漓话语间显得有些情绪波动,好像总有些担心过头。

“苏姑娘,说实在,这一路走来,你让我贺某刮目相看,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跟我们一起山荒野道的闯,虽说你心中有害怕的情绪,这都可以理解,不过你能做到像现在这样,已是很难得了!”贺莽此时说得,还真是心里话。

袁缺听了,浅笑一下,便移动进入了飞雕寨的门庭之中。

苏流漓,贺莽、时不待紧随其后而入。

刚一进入,门口两边也有两排人值守,穿过一块巨大石块的原生屏风,便见到一个极为宽大而敞阔的大厅堂,看来这里便是他们“聚义议事”的大门吧。

大厅很长很大,两边都排列着两边椅子,这些椅子没有规格,大小不一,做工不样,木质各异,造型各色,看来都是打家劫舍凑起来的。

“老大,人已带到!”刀疤脸已走到大厅的最顶端,顶端之上有一把大交椅,大交椅之上坐着一位戴着雕面面具的人,此人虽然坐着,但看得出来身材高大,气宇非凡,一股无言之中却透出威仪的震慑力,果然大当家就是大当家,那股气质就是完全不一样。

那雕面的大当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左手来,示意让袁缺他们坐下。

袁缺看了一下,这大厅之中,两排座椅几乎从头摆到尾,这么长两排椅子,却没有坐什么人,就是大当家示意他们坐着对面坐着的四个人,四人当中坐在第一位置的竟然是一个满身是伤的人,这不是那小胡子二当家是谁,那小胡子二当家一直凶狠地看着他们,但就是没有说话,他竟然没有死,还回到了山寨。

小胡子二当家后第二个位便是刀疤脸三当家了,三当家依次后是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皮肤看起来很粗糙,但是长相还算俊朗。小伙子旁边下去是一名女子,这女人做男儿打扮,兽皮着身,老气横秋,不过也难掩其那张清秀的脸。

袁缺他们刚一坐下,对面那小伙子便一直盯着苏流漓,而且还传过来那种轻薄的笑意,还做出各种鬼脸挑逗。

苏流漓根本连正眼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贺莽看到眼里,觉得苏流漓确是有性格。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突然,坐在大交椅上的大当家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如此之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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