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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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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门坐落于灵气充沛的连云山上,连云山有三座剑峰,剑峰的道观内住着三位长老,他们的亲传弟子人才辈出,个个青年才俊。

而这里还流传着一个关于剑修的传说,短短数字便道出人间至理。

这个传说就是:

“剑修者,寡之。”

大师兄夜凡尘,清筠长老唯一嫡传弟子,仪表不凡、姿容俊秀,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然而气质过于冷酷,令人不敢接近,据说他心比铁石坚,三清门的人曾构想过若是有人敢向他表白,那……大师兄怕不是会冷笑一声:“想和我恋爱?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把长剑答不答应。”

二师兄尹寒柏,身姿伟岸、英俊帅气,光是看上去就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可惜却是个不懂情/爱的呆子。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如大吃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顿。

三师兄冼澜安,一身儒气、学富五车,是个谈心深交的好对象,可每当有人与他花前月下之际,他就会微笑着说起:“你可知道剑的四种用法?”

“出门带之,用以防身;御剑踏之,堪比舟车;闲来舞之,可以养性;寝时枕之,伴你入眠。”言语间,满目缱/绻情意。

这谁听了不大呼一声,“打扰了!”

……

今日连云山上的苍霭大殿显得格外热闹,来自其余四门六派的少年纷纷御剑而来,少年人身姿挺拔,白衣红穗,广袖迎风飘扬,自成一派别样景色。

与长阶下方热络的广场截然不同的是上方云坛的肃穆寂静,狂草书成的“三清门”牌匾下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仪,云坛正中央是以玄铁石所制成的阴阳双鱼八卦阵,八卦阵后方一把长剑斜插/入地,剑锋触及之处裂开一条纵横云坛的巨壑,光是凭借此情此景,便得以一窥当年宝剑插入此处的雷霆万钧之势。

长剑的正后方摆着一个香炉,炉中香火正旺,袅袅云雾升入天际,透过云雾依稀可以窥见广场上人头攒动的盛景。

来自不同门派的青年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其中一说书少年身边围了许多人。

“话说那月黑风高之夜,云宸道君闻见异动,立即御剑来到屋后的小树林,透过斑驳树影,他看见月光竟然下映照出一身姿婀娜、肌肤似雪的女子,女子身后还跟着一条雪白的大尾巴!”

那少年一手抓着半个馒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说书时表情灵动,仿佛自己切身经历过他所描述的场景一般。

他口中的云宸道君便是创立三清门、近五百年唯一得道飞升之人、云台巨壑中那把长剑的主人——太清老祖。

旁的人一听他讲起了老祖与狐媚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纷纷凑过来,把那说书少年给围的水泄不通。

少年接着说:“那女子只披了一层薄纱,披了和没披似的,香肩半露,道君被这景象扰得方寸大乱,连忙闭起双目,问道:‘你是何人?’”

“那狐妖答:‘奴家是平日里跟在道君身边的‘卧雪’呀,道君对奴家日日爱抚,尤其喜爱奴家的这条大尾巴,这是不记得奴家了吗?’,说到着,她伸出芊芊玉指贴上道君胸膛,云宸道君心下一惊,谁能想到这身形婀娜的女子竟是平日里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那只小雪狐变的。”

说到兴头上,少年还有模有样地学着狐狸“嗷嗷”叫了两声。

然而这说书少年到底是成年男子,嗓音浑厚低哑,叫声洪亮,那两声毫无狐妖的媚态,反而像是公鸡在打鸣,

当即有围观的人调侃他:“狐妖是这么叫的吗?嗓门这么粗?”

少年又往嘴里塞了口馒头,朝他一挥手,“别打岔,你怎么不问狐狸还会说人话呢?”

旁边有人等不及了,催道:“然后呢?道君发现这狐妖是自己养的小雪狐之后是什么反应?”

聚集在广场上的青年大都处于引气、筑基的阶段,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清心静心经听多了,他们满心期待着这个香艳故事的后续。

说书少年眼尾一挑,接着说道:“道君捉住狐妖的纤纤玉手,说:‘既已修成人形,便来与我一同修习功法……”

说到这,他卖关子似地停顿了一下。

七八个人一起冲他吼:“什么功法?快说啊!”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的还能修什么功法?

那必然是天地阴阳交征大乐赋这种见不得人的双修功法。

青袍少年扬起嘴角,一字一句道:“只见道君与那身着薄纱的香艳狐妖对坐,从怀中拿出一本《太上老君清静心经》,开始闭目念经,于是一人一狐念了整整一夜的清心经。”

围观众人面色铁青:“……”

场上顿时嘘声一片。

看着逐渐散开的人群,说书少年挠了挠脑袋,“欸,怎么都走了?这是三清门啊,我怎么敢大肆宣扬少儿不宜”

但众人显然对这个“烂尾”的理由不买账,

这时,人群里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景岚,给我们讲讲道君斩烛龙的故事呗。”

景岚便是这个说书少年的名字,他是三清门的入门弟子,才刚筑基,还未辟谷,比起一般人们认知里成熟稳重、长生不老的修道者,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那人的话一出,剩下的人顿时鸟作兽散,云宸道君斩杀烛九阴的光辉事迹他们都听得耳朵起茧了,好不容易听到一段老祖和狐媚子的轶闻,结尾还让人如此扫兴,没劲。

景岚略显颓丧之际却见刚才说话的那少女正提着一根玉箫向他走来。

他这才记起,对方是南山派有过一面之缘的音修小师妹菱悦,菱悦人长得灵秀,今日穿了一袭淡紫色长裙,很是靓丽,景岚当即来了兴致,将当年老祖是如何拿着一把无尚宝剑斩妖除魔,最终把混沌日夜、为害乡里的上古凶兽烛九阴除掉的故事描述得天花乱坠。

老祖更是被他形容得骁勇无敌,恐怕他本人听到了都要竖起大拇指对景岚说一声:

“好啊!”

菱悦对景岚口中的英雄充满了向往之情,她望向云台的巨壑:“你说云宸道君当年斩杀烛龙的无尚宝剑,是不是就是插在云台上的那把呀?”

景岚嘴角一勾,伸手指向宝剑:“没错,你看剑刃中间那条赤目的红纹,据说这就是上古凶兽烛九阴留下的血和精魂,有神兽血脉加持的宝剑可谓是整个修真界最强的仙器,云宸道君当年就是用此剑硬抗了九道天雷劫。”

菱悦眨了眨眼:“既然是这么厉害的仙器,为何不将它取出呢?宝剑这般蒙于尘埃岂不是可惜了吗?”

“这剑可碰不得,自老祖飞升之后,三百年来,再无人可撼动此剑丝毫,唯独啊……”说到这,景岚又卖关子似的顿了一下,在菱悦催促的目光下才笑着继续道:

“唯独当年临安仙君参加入学试练时,那宝剑的剑身居然颤动了起来,无尚宝剑是陪老祖渡过天雷劫的天下绝品,又是融合了神血,极具灵性的仙器,自然不能与一般的铁器相提并论,有人说啊……这宝剑或许就是一直没有找到足以与之相配的主人,所以几百年来才无人能将其拔出,宝剑并不是想被蒙于尘埃,它只是在等,等一个拥有当年云宸道君那般气魄与天赋的人出现,而自老祖飞升之后,每当有新弟子参加入学试练,三清门的长老便会将他带上云台,让无尚宝剑来测一测他修道的天赋……”

“可这云宸道君是什么人啊,岂是一般的修道者能比的,每次那些个被修道世家吹得天花乱坠、灵根决绝的神童过来了,顶多也就是灵力轻微地波动一下,仿佛在说‘就你也配?’,这几百年来再也没出过第二个无尚宝剑瞧得上的人。”

“直到百余年前,临安仙君参加入门试炼,他走上云台的那一刻,天上狂风作响,乌云席卷万里晴空,下一秒,宝剑明显地颤动起来,灵力波动之大惊得整座连云山上的鸟兽四散纷飞,天地都为之变色,虽然此后宝剑又立即归于寂静,但这一下却足以惊动整个三清门乃至修真界。”

菱悦听得眼睛发光:“你说的临安仙君可就是你们三清门的首席大弟子夜凡尘?”

“是,就是我们大师兄。”提到“大师兄”三字,景岚压低了嗓门,神色也变得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什么需要避讳的名号,嗓门大了就触犯大不敬一般。

瞧见他这幅样子,菱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临安仙君到底是何等威仪的人,才让你们这般惧怕?”

她甚至笃定景岚敢讲老祖和狐媚子的故事,但绝对不敢编排夜凡尘与狐媚子的故事。

“你不懂……”景岚长眉一拧,连连摇头,“他不是一般的,他是那种非常的……”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戛然而止,神色僵硬地把剩下的馒头往嘴里塞,又慌乱地拍了下衣摆,整个人站得如同木桩一般笔直。

“怎么了?”菱悦疑惑。

她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变故只因刚才一道密法传音符在广场中的三清门弟子里传开。

传音符的内容是:

“大师兄来了!”

广场上的三清门弟子引起了群众效应,其余门派的弟子见他们排成了阵型,站得如此整齐,也不明觉厉地纷纷效仿起来。

菱悦刚想再次询问景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一阵飓风如雄鹰展翅掠过低空,拂乱衣摆纷飞。

她抬眸望向浩渺长空。

远处的天界狂风作响,飓风压弯了三清门后山大片青郁的竹林,一排排通天竹在巨大的风势下频频倾倒,如汹涌浪潮中涌动的洋流,三道挺拔的身影自天际显现,飘渺身姿似仙人踏浪而来。

菱悦终于看清了那三人的样貌。

左右两边的耄耋老者手持浮沉,乘坐仙鹤,仪态沉稳,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青年脚踏长剑,身姿挺拔,似划破长空的一柄剑,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人身着一袭白衣,银色腰封上绣着云锦暗纹,面若冠玉、肤白若雪,银发随风而动,腰间一抹红穗如雪中一点红,格外的亮眼。

不知为何,菱悦的脑海不由自主地冒出“寒梅傲雪”这四个字,她想这应该就是景岚所描述的、入门时便名动三清的临安仙君——夜凡尘,景岚的描述虽已十分生动,却不及夜凡尘真实气场的三四分,直到亲眼所见,菱悦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仙人之姿”。

她的目光直直地追随那人如流星般划过长空的身影。

在即将驶入云台之际,夜凡尘转过身,漫不经心地向广场上的人投来淡淡一瞥。

与他目光对上的那一瞬,菱悦瞳孔蓦地紧缩了一下,心跳比往常快了数倍,夜凡尘的眼睛很深邃,里面仿佛藏着山川河海,可却是一片千里冰封、万里飘雪的景象,冷得瘆人。

她忽然明白了景岚他们为什么要怕夜凡尘,比起“惧怕”更多的是“敬”、“畏”。

他像是天生的神祇,带着不可侵犯的圣光,当真应了那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直至三人落到云台,菱悦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转过头木讷地看向景岚,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闪动着被狠狠震撼到了的神情,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你们……你们大师兄……”

景岚一副“你现在应该懂我了”的表情:“怎么样?是不是……”

看起来就很凶的样子。

菱悦:“好寡一男的。”

景岚:“???”

这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

言语间,云台上的人已站在八卦阵中用长剑凭空绘出一道金色的符箓。

夜凡尘身姿挺拔,手法熟练,绘符时银白的广袖随风而动,剑锋流动的金色光芒如星辉漫卷,散落一地流动的光,恰似一副“雪树银花霜满天”的景象。

步罡踏斗、以剑绘符,这本该是个非常唯美的场景,可偏偏绘符的人那张俊脸却显得毫无表情,他敛着好看的眉眼,薄唇紧抿,连带着周身的气压也变低了,那神情仿佛在说“离我远点,否则……谁来谁死。”

菱悦往台上瞥了一眼,冲景岚连连摇摇:“你看他这冷若冰霜的眼神,你再看他这方圆百里内空气都能结成冰的气场,更别提他还是个剑修,不要说做他的道侣了,这谁敢接近啊?”

景岚看了眼自己腰间的佩剑:“……”

虽然感觉有被内涵到,但好像……确实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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