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章 成功率只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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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萧今晏点点头，“小萧总，对不起，是我让萧总和您失望了。”
萧今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无表情地又问，“那对标书泄露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能最后接触标书的人，只有董事长，萧总，您，还有我跟柳董，显然，董事长、萧总还有您泄露标书的可能性为零。”
钱副总也是个明白人，看着萧今晏又继续道，“柳董身为公司的董事，利益攸关，想必是他的不会将这么重要的标书泄露出去。”
盯着钱副总，萧今晏毫无好意地勾唇一笑，“照你这么分析，泄露标书的人，就只有可能是你自己了。”
“标书泄露，我有责任，不管怎么样，我愿意接受公司的处罚。”钱副总低下头，十分歉疚道。
萧今晏颔首，“那你觉得，公司该处罚你？”
“不管公司怎么处罚我，我都愿意接受。”钱副总满脸诚挚道。
萧今晏盯着他，再次颔首，“开除呢？”
“开除？！”钱副总惊讶，蓦地抬头看向萧今晏，显然没料到这个后果。
萧今晏看着他，倏地勾唇一笑，“随口一说，钱副总别当真。”
听着萧今晏的话，钱副总当即松了口气。
“没什么事了，钱总也早点儿下班，陪陪老婆孩子吧，我也该下班了。”说着，萧今晏从大班椅里站了起来，走向不远处的衣帽架，拿自己的大衣。
钱副总也跟着站了起来，仍旧是满脸愧色地道，“小萧总，公司丢了这么大的项目，不管是谁的问题，我都确实有责任，除了开除，我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
“我知道。”萧今晏点头，穿好大衣好，走到钱副总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放下这件事情，好好工作，至于怎么处罚你，等我大哥身体好些了再说。”
虽然现在萧今晏已经确认，标书不是钱副总泄露的，但他做为项目负责人，毛了标，确实是有责任的。
不过，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萧今晏并不打算处罚他。
至于到底要不要处罚，还是等萧北笙醒来再说，毕竟他是萧北笙的心腹，一直受萧北笙重用。
“好，谢谢小萧总。”钱副总点头，迟疑一下又问，“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小萧总一起去看看萧总。”
“现在还不太方便，等过些日子吧。”萧今晏拒绝道。
“好。”钱副总点头，“那我等小萧总你的通知。”
……
萧今晏赶到惠安市中心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多了。
萧北笙仍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但生命体征还算是稳定。
几位专家确认，萧北笙只要能平安渡过今晚，他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夫人，二少爷来了，您是不是该用点晚餐了？”
等萧今晏和郭佩兰一起，跟几位专家确认了萧北笙的情况后，夏管家过来恭敬地对郭佩兰道。
“妈，你还没吃晚饭吗？”萧今晏问道。
郭佩兰对着萧今晏慈爱一笑，“等你，咱们一起吃。”
萧今晏毫不迟疑，答应一个“好”字。
今天一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不管萧今晏还是郭佩兰，都得补充体力，不让自己倒下。
“去准备吧。”郭佩兰吩咐夏管家。
“好嘞，夫人。”夏管家点头，立刻下去准备他们两个人的晚餐。
夏玥的事，既然不管是萧今晏和郭佩兰都不愿意松嘴，那他也只能当做全然没有跟他们提过。
否则，他一个下人，只会得不偿失。
吃饭的时候，郭佩兰问起萧今晏公司的事情。
萧今晏如实将标书被泄露落标的事情跟她说了，并且问她，觉得泄露标书的人，会是钱副总还是柳董事。
柳董事是跟着萧景行一起打江山的元老，如果说，单单只是为了报他女儿吃空饷被萧景行开除的事情而泄露标书，导致公司几百亿的项目落标，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钱副总跟在你大哥身边多年，是你大哥一手提拔的，他又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如果说标书是他泄露的，不太可能。”郭佩兰分析道。
“嗯。”萧今晏点头，“那柳董呢？妈你对他了解比较多，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郭佩兰也是公司董事之一，公司的很多大事，她都有参与决策，现在要处置一个董事，萧今晏在萧氏来说，作为一个新人，自然想听听郭佩兰的意见。
郭佩兰喝一下碗汤，看向萧今晏，拍拍他的手背认真道，“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标书就是柳董泄露的，那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妈相信你，也支持你。”
这大半年，萧今晏的能力与魄力，他们有目共睹，更何况是这种时候，他们母子更不有离心。
公司有几个董事，这其中包括柳董，他们是知道萧今晏不是她亲生的。
如果柳董真的起了异心，泄露了标书，那他们母子再为这件事情有任何分歧，那岂不是正中了这些怀有不轨之心的人的下怀嘛。
“嗯。”萧今晏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
“今晏，你大哥伤的这么重，好起来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这期间，不管任何事情，你放手去做就好了，有什么为难的，跟妈说，妈一定支持你。”看着萧今晏，郭佩兰又郑重道。
这种关键时候，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郭佩兰都必须支持萧今晏。
否则，萧今晏一旦对她或者对萧北笙有什么异心，那后果将会怎样，她不敢料想。
总之，团结一致，相互扶持，他们就是一家人。
反之，萧氏和萧家，便岌岌可危。
吃完饭，郭佩兰又回了重症病房，守着萧北笙，握着他的说，时不时地跟他说话，企图将他唤醒，萧今晏则守在重症病房外，同时处理公事。
这一夜，至关重要，不仅是萧今晏和郭佩兰都守着，几位专家也都守着，不敢合眼。
万分庆幸，整整一夜，萧北笙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情况，呼吸和心跳都一直保持正常。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萧北笙的情况都正常，最危险的七十二个小时，他总算是挺住了，活了下来。
萧北笙活下来了，郭佩兰和萧今晏都开心不已。
但问题是，萧北笙虽然渡过了危险期活了下来，但是却一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这一点，又令郭佩兰揪心不已。
几位专家会诊，给萧北笙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最后得出的一致结果是，坠机导致故事中，导致萧北笙头部受到重创，大脑里有一块直接超过2厘米的淤血压迫神经，一时半会儿不能消失，才导致他即便是一切生命体征都正常了，却仍旧无法醒来。
“那北笙大脑里的血块什么时候能散？是不是要血块散了，北笙才会醒？”郭佩兰急切地问道。
“萧夫人，根据现在萧总的情况和医疗水平，我们没有办法确认萧总大脑里的血块什么时候能散，也不确定，是不是一定要等血块消失了，萧总才能醒。”为首的专家回答道。
“那手术呢？”萧今晏眸色沉沉地看向为首的专家，“可不可以手术取出大脑里的血块？”
“不能。”为首的专家摇头，“萧总大脑里血块的位置特殊，手术风险太大，成功率只有30%，一旦失败，萧总可能面临的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那就不手术，我等，等北笙大脑里的血块消失。”郭佩兰再也不能承担起失去儿子的痛苦，所以，她愿意等。
只要萧北笙能活着，好好地活着，一年两年，哪怕五年十年，她也愿意等。
“是不是血块消失了，北笙就能醒过来了，跟正常人一样。”郭佩兰又问。
专家点头，“是的，夫人，只要血块能完全消散，萧总就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大哥大脑里的血块尽快消散？”萧今晏又追问。
“药物治疗对血块消散没有什么帮助，还会对萧总身体产生一定的副作用，所以，我们建议，最好的是物理治疗，比方说按摩，针灸，多陪萧总说说话，聊聊天，天气好的时候，推着萧总多去外面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等等。”专家回答道。
郭佩兰听着，眉目稍稍舒展，深吁口气，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